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许默缓缓抬起头,眼神深邃地再次开口道:“那还是麻烦你,把赫谢尔叫下来吧。”
“哎呀,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呀,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上忙呢!” 贝丝歪着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许默,脸上洋溢着热情与好奇,那模样仿佛一只灵动的小鹿,充满了朝气与活力。
“你?” 许默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贝丝,那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随后轻轻摇摇头,语气中透着些许不屑道:“你年龄这么小,能做主吗?”
听见许默的话,贝丝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嘴撅得老高,脸上满是不悦,她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道:“你看不起谁呢!你都不说是什么事,怎么就知道我做不了主?”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呀,你快给我讲讲嘛!” 贝丝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仿佛不得到答案就绝不罢休,那急切的模样就像一只渴望知道答案的小猫。
看着贝丝还在一个劲地追问,许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还是开门见山:
“我们的人在你们水井挑水时,发现你们其中一个水井里跑进去了一只行尸,所以我们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该怎么处理这只行尸。”
“行尸?” 贝丝原本灵动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疑惑的云雾,她眉头微微皱起,小巧的鼻子也跟着皱了皱,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指的是那些病人吗?”
听到贝丝说出 “病人” 这两个字,许默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对原着剧情了如指掌。在灾变刚开始的那一两天,赫谢尔一家人从电视新闻上得知了有怪病的消息。
然而,灾变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一切。电视信号很快就中断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农场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赫谢尔一行人在这里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少外出,所以他们对行尸的认知,也仅仅局限于那些得了怪病的人类。
“贝丝,你真的觉得那些行尸仅仅只是‘病人’吗?” 许默凝视着贝丝,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探究,有无奈,还有一丝想要打破她固有认知的渴望。
“难道不是吗?” 听着许默的问题,贝丝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不解,她微微仰起头,眼神坚定地反问道,那模样仿佛在守护着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心中对那些 “病人” 充满了怜悯与坚信,坚信他们只是生病了,而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许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没办法,现在的赫谢尔一家人,就是这么固执。不将绝对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对行尸一直心存幻想,就像在黑暗中固执地守护着一盏即将熄灭的烛火。
稍微思索了半秒,许默开口道:
“这样吧,你把赫谢尔叫过来,我带你和赫谢尔一起去见识一下,你们所谓的‘病人’,究竟是行尸还是病人。”
“好呀!” 听见许默的话,贝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仿佛即将去探索一个神秘的未知世界。随即,她便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转身蹦蹦跳跳地快步走回了房子内。
在许默与贝丝交谈的同时。
书房内。
赫谢尔静静地坐在那张古朴的书桌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眉头微皱,眼神深邃而凝重,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思绪旋涡。他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许默说的那些危险,试图从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中找到一些线索和答案。
他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也赋予了他丰富的人生经验。虽然称不上 “人精”,但他也见识和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从农场的日常琐事到世间的人情冷暖,从动物的生老病死到人类的悲欢离合,这些经历就像一本厚重的书,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许默说的那些话的语气和眼神都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虚假和做作。可是,他心中又充满了疑惑:自己这里如此偏僻,又与世隔绝,怎么会有危险呢?
难不成是那些 “病人”?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让他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边想着,赫谢尔缓缓起身,他的动作略显迟缓,仿佛背负着岁月的重担。他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双手扶着窗台,微微弯下腰,透过窗户朝外不远处的谷仓望去。那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与疑惑,仿佛在那谷仓的阴影中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猜测。
随后,他又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笑容中透着对命运的无奈和对未知的迷茫,仿佛在说:这世界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谁?” 赫谢尔微微挺直身子,朝书房门的方向问道,声音沉稳而平静,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爸爸,是我。” 书房外传来贝丝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赫谢尔心中的些许阴霾。
听见是自己的小女儿的声音,赫谢尔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慈祥。他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双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拉,将门拉开。
看着门外的贝丝,赫谢尔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他柔声问道:“贝丝,有什么事吗?”
贝丝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她开口道:“是许默,许默说有一个病人掉进了我们家的水井里,他想问问我们的意见,顺便一起去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个病人。”
赫谢尔低头沉思了片刻,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后,他轻轻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行,我知道了,走吧。”
……
赫谢尔的房子门口,许默等了一会儿后,便看见了贝丝和赫谢尔的身影。
看着赫谢尔和贝丝,许默微微颔首,眼神平静地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贝丝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赫谢尔也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开口道:“贝丝跟我说过了,我们的井里掉进了一个病人。”
许默一脸平静,眼神深邃地说道:“病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那是病人?”
“贝丝刚刚这么说,你也这么说,”
“难道你们没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行尸袭击人类、残杀人类、感染人类、把人类当成食物,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偏执性精神病也很危险,但是我们不能杀害病人。” 赫谢尔认真地看着许默,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坚守着某种神圣的信念,那信念如同灯塔,在黑暗中为他指引着方向,让他心中对那些 “病人” 仍抱有一丝希望与善意,不愿轻易将他们视为怪物。
许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
“打赌?” 赫谢尔皱着眉,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仿佛一只嗅到危险气息的老狐狸,“赌什么?怎么赌?”
“这个先不急。” 许默笑着摇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一个掌握着秘密的魔术师,“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赫谢尔,你说一个人如果被枪械打中心脏或者重要器官会死吗?”
“当然会死。” 赫谢尔看着许默,脸上的表情愈发困惑起来,眼神中透着不解,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问这种问题有什么用意?
这种是正常人都知道的常识,更何况他还是一名医生,虽然只是个兽医,但对人体的基本构造和生理机能也有着相当的了解。
听见赫谢尔的回答,许默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道:
“如果一个人被连续击中心脏以及其他重要器官,你觉得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当然不可能活着。” 赫谢尔给出肯定的回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心中对自己的医学知识深信不疑,这些知识就像坚固的城墙,守护着他对世界的认知。
许默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连续击中心脏以及其他重要器官,最后还能站着活动行走,你觉得这还是人吗?”
在一旁的贝丝听着许默问出的三个问题,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用手轻轻捂住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用不解的目光看着许默,心中暗自嘀咕:许默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啊,怎么会问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些问题和我们要处理的病人有什么关系呢?
赫谢尔听着许默的话,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恐惧,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但他却不愿意继续往下想,仿佛那是一个可怕的深渊,一旦踏入便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在许默的话说完后,他强作镇定,立刻回道:“当然不可能是人。”
人是不可能被打碎心脏和器官还有可能的,这完全违背了科学和常理,这是他作为一名医生,哪怕是兽医,都坚信不疑的真理。
他虽然信仰上帝,但是不意味着他就不信任科学,此刻他的内心正处于信仰与现实认知的微妙平衡中,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一艘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看见赫谢尔上钩后,许默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没有其他要问的问题了。”
说着,他又看着赫谢尔和贝丝两人继续道: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赌注和赌注内容的问题。”
“当然,我事先先说明一声,如果赌注或者赌注的内容让你们不满意的话,在赌约成立之前,你们可以随时拒绝,我不会为难你们。”
“但是你们一旦约定好赌约后,那么就不能反悔了!”
赫谢尔听着许默这么中肯的发言,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信任,道:“可以,说说你的赌注和赌注内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