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紧蹙眉头,审阅着奏章,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
“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妄图通过诋毁来达成目的,简直是徒劳无功!昭仪,你如何看待宫中众人,莫非他们皆心智失常?众人各怀心思,企图使朕多费周章!”
武小寺(微笑以对,接过紫岸呈上的茶盏,一边品味着松子,一边悠然饮茶):“唉,陛下,请勿急躁。您瞧,如此局势,岂是朝夕之间能够化解的?这或许都怪我,总是自带众人宠爱之光环吧?”
武小寺(手执茶盏,微微摇曳,语调平和沉稳):
“柳奭之甥女,久居皇后之位而未显能力,致使其舅不得不辞官而去,家族也破败于她看似孤傲,实则懒惰的性情上。皇后既无自保之力,自然易于为他人所架空。她却不懂,人心之复杂,实乃微妙至极,稍不维护产生小的变动,便可令其根基动摇。”
李治(微微颔首,轻声叹息):“昔日我所倚重之心腹,如今皆备受打压,境遇凄凉。此等众人,何以至此?竟皆缄默不言?”
武小寺放下茶盏,轻轻拍了拍李治的肩膀,以沉稳的语气安慰道:
“皇上,无须忧虑。能在宫中立足者,皆非愚钝之辈。观往昔先帝在位之时,众人皆竞相上奏,而今皆收敛锋芒,此不正预示着废王立武之局将启吗?!!我们一同面对,需趁势而为,不动声色,定能全局掌控。”
李治闻言,若有所思,低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言道:
“废王立武,确为一良策。再者,昭仪你这些年之辛劳用心做事,实乃众人有目共睹。诸多人等,竟皆愿与我们并肩,此番实令朕心生敬佩。”
武昭仪闻言,得意一笑,眼中闪烁着坚毅之光,言道:
“诚然,众人皆明,吾武曌之未来,无可限量。他们深知,唯有顺从,方能随行。逆天而行者,终将被历史所弃!”
一旦投身于繁忙的事务之中,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觉间夜幕已悄然降临。
武昭仪的宫殿内,一口涮肚锅正热气腾腾地翻滚着,红油的香气四溢。锅边摆放着装饰华丽的宫廷专用盘碟,其上附带架子,挂满了精心清洗过的羊肚与各式菜肴,令人垂涎欲滴。
李治夹起一片羊肚,甩了两下红油,开口感叹:
“唉,先帝那会儿,这帮大臣一个比一个能唠,奏折摞起来比桌子都高!现在倒好,全都闭嘴装鹌鹑,我扶持的心腹,还被整得差不多了。张行成和高季辅,那可是人才啊,去年竟然一个接一个没了。”
武小寺一边往锅里下菜,一边挑眉问:“高级符?这名字咋听着跟小说神器似的?!啥来头啊??”
李治喝了口汤,差点儿没呛着,清清嗓子,正要开讲。
紫岸抢着说:“嗨,皇上,您吃,讲历史这种事,交给我!”
紫岸咳了两声,带着说书人的腔调开了口:
“话说这高季辅啊,祖宗那会儿就挺能折腾。他爷爷在北魏还是东魏,当过个安德太守,管事儿的。
到了他爹高衡,混成了隋朝万年县的县令,啧,官也不算小。
武小寺一听紫岸讲高季辅孝顺,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瞪大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哟,这孝顺还能评个奖杯啊?看来以后我得准备点小奖品,给那些哭得最凄惨的孝子们发点‘最佳哭嚎奖’。
不过我观察,真有孝心的人,哪需要上演这种大戏?!
凡是亲妈去世哭得死去活来的,基本都是生前没好好尽孝,心里愧疚着呢,怕人家指责他不孝顺。
更何况这一场豪哭,既能安抚自己的愧疚心,又能当个孝顺标兵,这种人当然愿意当个眼泪横流的“演技派”??!!”
紫岸配合着挑了挑眉:“小兕啊,这你可就错了,古人讲究的是‘礼’,咱们现在这个社会,啥事都讲个仪式感,哭得不够“煽情”,怎么证明自己有孝心?这也是一门技术活!!”
李治笑了:
“哈哈,你俩这嘴真毒。不过昭仪说得也有点道理,能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孝顺模范’的样子,确实有些人心里有点‘亏欠’。
但咱们话说回来,高季辅那时候的孝顺,可能也真有点真心的部分,反正我看这家伙,除了孝心满满,其他地方也是够用劲儿的。”
武小寺忍不住撇撇嘴:“得了吧,孝心满满的,恐怕是为了给自己洗个白,搞不好死前还得找写手,留下个‘感人肺腑’的辞世留言,让后人考古发现,然后给他记上好人好事。”
紫岸夹了片羊肉继续说:
“然后嘛,高季辅他哥高元道,当年是河南新乡的县令,管着一摊事儿。
隋朝刚完蛋,那边一堆人造反,把他哥给害了。
高季辅气得直跳脚,带着哥哥手下的兄弟直接杀回去,把那群混蛋收拾得服服帖帖,领头的家伙脑袋都被他割下来了,拿去哥哥坟前祭拜。”
武小寺嘴里叼着筷子:“啧,的确是够带劲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情深’呗?怪不得皇上被皇后的娘家搞的不轻。”
李治接过话头:“那可不,高季辅干完这票,还参加了农民起义,后来觉得闹腾没意思,拉着李密的部下李育德,投奔了咱们唐朝。唐高祖一高兴,直接把他派去焦作当户曹参军,这相当于地方经济管理的高官了。”
紫岸补刀:“可不咋地!搁现在,那是焦作税务局局长啊,妥妥的唐朝‘铁饭碗’啊。”
武小寺点点头:“听着还挺牛的!一听就知道太会钻营,老早就把侄女给嫁给了还是太子的李治哥哥。”
李治摇头叹气:“哎,行了行了,吃肉吧,啥都不如吃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