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缓缓覆盖着整座黑森林。森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鸟儿们是这清晨的第一批活跃者,它们从树枝上的巢穴中探出脑袋,抖了抖羽毛,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宏大而美妙的交响曲。有的鸟儿站在枝头引吭高歌,胸脯高高鼓起,喉咙不停地颤动,声音清脆嘹亮;有的鸟儿则在树林间穿梭飞翔,边飞边叫,仿佛在向整个森林宣告新的一天的到来。阳光洒在它们五彩斑斓的羽毛上,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剑齿虎与狼群也在阳光的唤醒下醒来,它们伸了伸懒腰,抖了抖身子,便开始忙着外出觅食。剑齿虎威风凛凛地走出自己的领地,它的步伐沉稳有力,每走一步,爪子都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它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那声音在森林中回荡,仿佛是在向其他动物宣示自己的威严。狼群则成群结队地出动,它们眼神犀利,耳朵警惕地竖着。在狼王的带领下,它们脚步轻快地穿过树林,一边跑一边发出阵阵嗥叫,那嗥叫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在森林的极深处,其他猛兽也在不断发出咆哮声。那咆哮声震耳欲聋,似乎要冲破森林的重重阻碍。有的咆哮声低沉而雄浑,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有的则高亢而尖锐,像是在对未知的挑战发出警告。每一声咆哮都让森林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充满活力,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森林的残酷与神秘。
有巢氏部落中,老舅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部落周围的情况后,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来,大声地指挥着族人们:“大家都赶快起来,加紧巩固部落的防御工事。上次猿人的偷袭可不能再发生了,我们必须要保护好部落的安全。”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透着严肃与担忧。他边说边亲自走到防御工事的墙边,检查着每一处细节,指挥着族人们搬运石块和树枝进行加固,表情十分专注。
有巢女和闺蜜有巢莺正坐在部落的一角。有巢女怀里抱着孩子,有巢莺则是一脸无奈的神情。有巢女笑着对有巢莺说:“带孩子可不容易呢。”有巢莺深有感触地说:“是啊,你看你家小女娲多懂事。”就在这时,小女娲正和有巢莺的儿子闹着玩。小女娲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各种图案,嘴里还说着:“我们来玩这个游戏呀。”有巢莺的儿子则在一旁调皮地跑来跑去,时不时去捣乱小女娲画的图案。
有巢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有巢女抱怨说:“还是你们家小女娲懂事,哪里像我们家这个小懒孩,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没一天让我省心。”她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双手摊开,仿佛是在对老天表示不满。
有巢女轻轻拍了拍有巢莺的肩膀,安慰她说:“教育懒孩子与教育女孩子不一样,教育他们要有耐心,同时学会去给懒孩子指定目标,下达命令。”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智慧,表情温和而自信,希望自己的话能给有巢莺一些帮助。
有巢女一边轻轻晃动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说道:“莺啊,你看这孩子,总是特别容易在夜里哭闹,可把我折腾坏了。我就在想啊,是不是给他用的垫子不够柔软,还是晚上睡觉前给他吃的东西不对呢?”
有巢莺叹了口气回应:“我家这个呀,白天都不让人省心。总是到处乱跑,对什么都好奇,我真怕他一不小心跑到那些猛兽出没的地方去。”
有巢女点了点头:“是啊,孩子现在正是好动又不懂危险的时候。我觉得啊,我们得找些有趣又安全的东西给他们玩,像那些用藤蔓编的小玩意儿,既能让他们玩得开心,又能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有巢莺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还有啊,这孩子吃饭也不老实,总是边吃边玩,食物撒得到处都是。”
有巢女沉思片刻:“那咱们可以规定一个专门吃饭的地方,每次吃饭的时候把孩子带到那儿去,让他知道在这个地方就要认真吃饭。还有,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小巧的、方便拿的食物,这样孩子拿着吃也方便。”
有巢莺赞同地说:“嗯,这个主意不错。我还担心孩子跟着部落里大点的孩子一起玩,会被欺负呢。”
有巢女安慰道:“我们要多留意着点,而且要告诉自己的孩子,如果被欺负了,要勇敢地说出来,也要告诉他们不能去欺负别的小朋友。不过孩子之间的相处啊,我们也不能过多干涉,只要不出危险就好,这样他们才能慢慢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有巢女说完带娃技巧以后,有巢莺侧过脸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好奇与八卦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问道:“阿姐?这次跟你走婚的对象是哪个部落的懒人?他是不是很强壮,很漂亮呢?”她的眉毛轻轻挑起,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有巢女,满是期待的神情。
有巢女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稍微坐直了身子,看着有巢莺说道:“要我说出他的部落也可以,不过你得先把你家哪个懒孩出处说清楚。”她双手抱着孩子,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带着一种势必要交换秘密的坚定。
有巢莺的脸微微一红,眼神中带着回忆和一丝羞涩。她低下头,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半年前外出采果子遇到狼群,后来被一个神农氏部落出来的强壮懒人给救过来,于是和他同居半年便怀孕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睛偶尔抬起来看一眼有巢女,眼神里有庆幸也有一丝尴尬。
有巢女在听到“神农氏”以后,眼睛瞬间瞪大,里面满是好奇。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身体向前倾了一些,急切地问她:“神农氏,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氏族的名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巢莺轻轻叹了口气,眼睛望向远处,仿佛在想象着那片未知的广阔森林。她表情平静地对有巢女说:“这黑森林大到一望无际,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去,都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不知名的氏族存在呢?”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感慨,眼神里透着对森林的敬畏。
说完,有巢莺又将目光转回到有巢女身上,眼睛里重新燃起八卦的小火苗。她再次好奇地问有巢女:“阿姐,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小懒孩跟小女娲不是同一个懒人的种吧?”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有巢女怀里的孩子,脑袋微微歪向一边,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
有巢女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孩子,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她缓缓地说:“这孩子,是我与隔着三条大河远的有鹿氏一个懒人所生的孩子,那次我们一起去追捕猎物时,我走散在林子里遇见了他,于是便和他一起有了这个小懒孩。”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而美好的故事,眼神里带着对那个远方懒人的一丝思念。
有巢莺听了有巢女的话后,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问有巢女道:“阿姐?你说这群懒人知不知道我们生的孩子与他们也有关系?”她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目不转睛地看着有巢女,等待着她的回答。
听到有巢莺的话以后,有巢女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有巢莺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每当想不出来答案时,便会用部落传统来进行自我搪塞,今天被她给问出来,这还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先是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与有鹿氏懒人相处的点滴。那是一段短暂却又充满激情的时光,可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心里琢磨着:“那些懒人,他们真的明白么?他们或许只是遵循着走婚的习俗,在某个瞬间与自己有了交集,但孩子这件事情,他们可能从未深入思考过吧。”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这孩子是爱情的结晶,还是仅仅是走婚习俗下的产物呢?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不是只是临时的伴侣?这孩子对他们来说,会不会就像森林里随处可见的果实,有则食之,无则弃之?”有巢女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同时,她也有些好奇。那些有鹿氏的懒人,要是知道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会作何反应呢?是会像有巢莺说的那样毫不知情,还是会欣然接受这个孩子呢?她的心在疑虑和希望之间徘徊,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心想:“也许,他们中也有人会在乎这个孩子,渴望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中来呢。”
然而,她又担心这种期待最终会落空。毕竟不同的氏族之间有着太多的未知和隔阂。她的嘴唇微微抿起,心中暗叹:“这就是走婚的无奈吧。我们与这些懒人相遇、结合,却又难以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了解他们对孩子的看法。”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仿佛要从孩子的体温中寻找一些安慰,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不管那些懒人知不知道,我都会好好把这个孩子养大,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