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元兄弟俩一左一右的扶着大姐下山。
因为他们发现大姐走路都不太利索,原来大姐不仅仅身上手上都是伤,就连腿上也是。
她每迈一步都是钻心的疼,走路的姿势也是不对的。
大哥于平安未经人事,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以为是张小黑打伤的。
于成元他是结了婚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心里暗骂一声:张小黑,这个畜牲!
瞧见大姐那副憔悴痛苦的模样,于成元眼眶一红,满是愧疚地说:“大姐,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咱们兄弟俩要是能早点来,也不至于让你遭这么多罪啊!”
要是早知道大姐在这儿过得如此不堪,哪怕不能把她接回家常住,也会给大姐安排个安稳点的地儿。
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爹娘要是知道了,大姐过的什么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不过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于平安也赶忙接口:“大姐,都怪我们没有早点去看你。
不过没关系了,过去的事儿都翻篇儿了!
咱家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以后你就跟爹娘一块儿,再也没人能骑你头上拉屎拉尿!”
于香草眼眶湿润,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弟,二弟,这哪能怪你们呀,都是姐命不好。
现在你们能来接姐,姐就知足啦!
对了,爹娘身体咋样?
这几年,姐没能去看看他们,心里头天天都念着呢!”
其实她也想去,还不是张家那母子俩像防贼似的,死活不让她回娘家。
于成元忙说:“大姐,爹娘身体硬朗着呢!
自从咱家光景好了些,他们身子骨比以前还结实。
就是老惦记你,放心不下,这才让我们来接你回家住一段时间。
没想到啊,你在这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
早知道这样,我跟二弟早就把你接走了!
还好,现在也不算太晚。”
于平安看着大姐那瘦得皮包骨头、满脸憔悴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大姐,张小黑他们娘俩儿,从一开始就这么欺负你?
你咋不跟家里说呢?
前两年爹娘去看你,也没听他们说你被打成这样啊?”
于平安充满了疑惑,如果大姐说了,他们兄弟俩拼了命也会过来把她接回家里。
于香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刚结婚那两年,爹娘确实来看过我。
刚开始那两年,婆婆虽说没咋动手,但对我那是爱搭不理的,家里啥脏活累活都丢给我一个人干。”
“张小黑那时候,也就喝醉了酒才偶尔动手打我。
可后来,我一直没怀上孩子,婆婆就开始变本加厉,成天在她儿子耳边煽风点火,撺掇他打我。
这几年过去了,肚子还是没动静,张小黑就认定我不能生,折磨我就更狠了,打骂那都是家常便饭。”
于成元皱着眉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直没怀上,他咋不带你去医院瞅瞅?
或者他自己去检查也行啊!”
“哼,他哪有那心!
他们娘俩儿就一口咬定是我的问题,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于香草苦笑着说。
于平安气得跳脚:“大姐,他们娘俩根本就不是人!
就算你真不能生,大不了好聚好散,离了婚各过各的,为啥非得这么折磨你!”
于成元冷笑一声:“大哥,你瞅瞅他们家那破落户样儿!
就张小黑那怂包,要是跟大姐离了婚,哪个正经姑娘能看上他?
离了大姐,他也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儿!”
于平安一拍大腿:“哎呀,我咋就没想到呢!
就他那样儿,要是大姐跟他离了,他上哪儿找媳妇去?
也就仗着大姐老实,能被他欺负。
要是他家有点钱,估计早把大姐扫地出门了!
另外娶媳妇了。”
于成元点头赞同:“大哥说得对,他家要有钱,三年前就得把大姐踹了,再娶个新媳妇进门。”
那样的人家当初若不是王氏做主,把大姐嫁给他,张小黑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于香草忧心忡忡地说:“大弟,二弟,你们就这么把我带回家,那张小黑能善罢甘休吗?
我就怕他带着村里那帮人上咱家闹事,到时候可咋整?”
于成元拍着胸脯保证:“大姐,你别怕!
有我跟大哥在,就张小黑那熊样儿,就算他把铁牛村的人全拉来,咱也不怕!
明天我就带你去县医院检查,开个证明,看看到底是谁不能生。”
“再让医院给你做个验伤报告,张小黑虐待老婆这事儿,他赖都赖不掉!
他要是不肯签字离婚,咱就上法院起诉,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于成元心里想着,要是那张小黑敢耍赖,他有的是办法治他。
于平安也挥了挥拳头:“大姐,你别怕那王八蛋!
他要是还敢来纠缠,我打得他找不着北!”
于香草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当初奶奶要了张家那么多彩礼,他们娘俩儿肯定不甘心,说不定还会闹着要回去。”
于成元哼了一声:“大姐,彩礼又不是咱爹娘拿的,是那老王八婆子王氏要的!
谁拿的钱他们找谁去,跟咱可没关系!
她当初贪那点彩礼,把你往火坑里推,现在就得自己兜着!”
于成元可一点都不介意把这烫手山芋扔给王氏,来一个祸水东引,谁让她当初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