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支书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看着野猪都打下来,但是只能看不能吃,这样村里肯定有人闹事,他也两面受难。
刘青空唱了白脸,二哥就在一边唱红脸。
“这样吧书记,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咱们等我师父出院了,或者你害怕他出院都过年来不及,实在不行,等我师父清醒了可以说话了,问一下他的意见,咱们到时候再分肉,您看行吗?”
“行,怎么不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走了,等你们师父出院我再来。”支书非常麻利转身就走,但是被二哥给堵住了。
刘青空继续扮白脸“支书,事情还没有说完了,别着急走啊。我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几个混子怎么处理?村里面有没有一个说法?”
刘青空抬手阻止了要说话的支书“你别说,我师父是自己要去追炮卵子的,那他不也是为了村里的人谋福利才去的吗?再退一步讲,那几个混子最后连打好的野猪都不肯帮忙拿下来。”
支书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说的。
“行,你承认就好,那这次我师父受的伤咱们怎么算?”
“村里全部负责,包括所有的医药费和营养费。至于那几个混子,村里面严肃处理。”支书很是大气的揽下来了所有费用,而且也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大惩罚了。
刘青空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开始赶人“行,中午在这儿吃饭吗?支书。”
支书一听这是赶人了,得,走人吧。
支书转身就走,主要是也没人留他,其实刘青空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师父,只能得罪一下书记了,以后再说以后的,先把眼前的事情给顾好再说别的。
中午有三个人吃饭,刘青空和二哥正在这里发愁中午吃什么呢,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倩儿,刘知青,在家没有?”
一听是师婶的声音,刘青空赶紧一边回应,一边向屋外走去“怎么了,师婶,在家呢,啥事啊?”
“是青空啊,快,叫上王倩,还有谁在呢一起叫上,去我家吃饭,你师母走的时候安排好了,快走饭好了。”刘青空还想客气一下,王倩早就从他背后跑过去了。
王倩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喊:“婶子,中午吃啥呀?”
“你个小馋猫,知道你来,专门给你做了地三鲜,就等你去吃呢。”师婶一把抱住侄女。
刘青空一看这还客气个毛啊,王倩也在那里大喊:“快走啊,三哥叫上二哥一起,快点,快点我都饿了。”
回屋叫上二哥一起跟着二人到了师叔也是师爷家里吃饭,到了屋子里面,师爷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看到几人进来,就招呼几人赶紧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和师爷师叔一起聊了一会儿天,期间师爷骂了师父好几句,但是刘青空和二哥只能听着,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殃及池鱼。
二人在这儿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王倩就留在了这里玩了。
二人在家里待了三四天就去医院接替师母和大哥了,就这样轮流照顾了师父半个多月,在师父强烈的要求下,和医生的检查下,终于获得医生同意可以出院了。
几人提前从师父的战友那里借来了一辆拖拉机,在拖拉机兜里铺了好几床棉被,铺的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风,回到狗熊岭的时候,都快把师父捂出来汗了。
“嗯——还是家里舒坦,在医院都快憋死我了,天天啥也不能干,可算是出院了。”回到家里,师父就发出一长串的感慨。
师母则是在一边讥讽了师父一句:“活该,看你下回还嘚瑟不。”
刘青空几个徒弟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努力憋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得到消息的王倩从师叔家跑回来了,还带着师叔和师爷一大家子人都来看望师父。
晌午是是直接在师叔家里吃的,在饭桌上,师爷对师父发出了严厉的批评,准确的说是谩骂,把师父贬低的一文不值,把师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而师父被自己亲爹骂的抬不起头来,也不敢顶嘴一句,只能点头。
最后还是师叔在一边看的有些累了,拦了一下,师爷才算暂时停了下来,看起来师爷也骂的口干舌燥的,不停的在那里喝着茶水,但是还是不停的斜楞着眼瞅师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师父被看的也是坐立难安,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最后师父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亲爹的审视,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师父虽然是出院了,但是伤还没有好利索,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躺在床上静养,不宜大幅度活动,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了,师父被自己徒弟给按在了床上,强迫他休息。
隔天,村支书闻着味就来了,可能是昨天没好意思来,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和师父商量分野猪肉的事情。
也幸亏这时东北的冬天,野猪肉在外面零下十来二十度的天然大冰箱待着,可是坏不了。
“强子,感觉怎么样啊,没什么大碍了吧?”支书一进来就热情的和师父套着近乎。
“就那样吧,怎么了,支书,什么事情劳您大驾光临啊?”师父也在一边和支书开着玩笑。
支书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刘青空,开口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给村里人分野猪肉的事情。”
“嗯?怎么回事,我都住院半个月了,猪肉还没有给村里人分下去?”师父一脸愤怒,质问着眼前的村书记。
而村支书,一听这是有了主心骨了,赶紧用眼神示意在一旁站着的刘青空,意思是他不让的,师父也顺着支书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徒弟,立马懂了怎么回事。
于是又开始维护自己的徒弟,男人啊,真是善变“那猪肉没有分下去,你分就完了,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书记。”
支书刚想发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三个膀大腰圆的徒弟,还是算了,你是病人,我让着你,不和你这个病号一般见识。
“这不是在你的领导下才你打下来嘛,都是你的功劳,你不在我怎么好意思分啊,你说是吧?”
“哎呀,都是革命同志嘛,说那么多干什么,我是革命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说这些不是见外了,支书你说怎么分,我绝无二话,你说吧。”
聊了半天可算是聊到正事上了,刘青空在一边听得都快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