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外的君子衿觉得没啥看头了,她轻轻挪动脚步,准备转身离开。她一回头,就对上了权傲宇深不见底的目光,君子衿心中猛地一惊,以她敏锐的感知能力和警觉性,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身后!
还没等君子衿回过神来,权傲宇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别出声,好戏才刚刚开始。”
权傲宇拉着君子衿又往隐蔽处靠了靠。
这时,就听见有嘈杂的脚步声向这边来。君子衿冷笑,来得可真快。
“宫里出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必定要及时禀报给皇上与贵妃娘娘,让他们定夺如何处置。”
“安郡王妃放心吧,已经去禀报皇上和贵妃娘娘了。”
“没想到清平县主竟是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我二妹妹定是一时糊涂,才与那人……
……
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很快就到了冬香阁外。
“二妹妹,你快出来吧,别犯糊涂啊,姐姐就算拼出这条命,也定会替你求情的。”君依依哽咽道。
“君子衿,你别不是干了丑事不敢出来吧?”佳和郡主的声音响起。
“把门打开!”安君王妃大声喝道。
只听得“嘎吱”一声脆响,有人迅速地伸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紧接着,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原本严严实实地遮住窗户的厚重窗帘被猛然拉开。
刹那间,屋外那耀眼的阳光涌进了这间昏暗的屋子,瞬间就将屋子照得通亮。强烈的光线把那二人刺得用手挡住了眼睛。
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就见到床榻上有两个用手挡着脸的男女紧紧贴合在一起。
“啊!”君依依尖叫一声:
“二妹妹,你果真干了这种丑事!”
“大姐姐是在叫我吗?”君子衿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过来问道。
众人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清平县主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
蜡烛里的药量并不多,想来是害人的人计算好了时间和用量。众人进来时开了房门又开了窗,空气中早已经没有残留的药物了。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又看向床榻上的两个人。
“二皇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君依依死死瞪着悠然自得的君子衿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床榻上的人不是君子衿和一个侍卫,而是二皇子权祁铭和君知蝶,顿时慌了起来,心说要坏事。
床榻上那二人君知蝶先清醒了过来。她记得自己正在跟太子殿下……
君知蝶一见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啊!”一声尖叫,赶忙抓起衣服挡住身前。又听见有人在喊“二皇子”,君知蝶回头一看床榻上裸着的那个男人,又是一声尖叫:
“怎么是你,不可能,我明明是跟太子殿下……”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知蝶,这君家三小姐莫不是傻了吧?
此时酒醒了大半的二皇子,看到此景也是满脸惊愕,又见刚刚还跟他那啥的女子心里竟是念着太子,他也是堂堂天启国的二皇子,自尊心哪受得了,权祁铭不乐意了,眼睛一瞪:
“怎么,这位小姐,你完事就不认账?”
君知蝶又恼又羞,可对方是皇子,她哪敢说什么,只是慌乱的穿上衣裙,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皇帝权无极来了,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来,权无极面色阴沉地走进屋内,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衣衫不整的二皇子和君知蝶身上,阴沉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安郡王妃派人来报清平县主和侍卫在冬香阁私会行那苟且之事,他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如果真是君家那二丫头,这种腌臜事都避不开,也没有资格站在宇儿身边,宇儿需要的是助力,而不是拖累!
“这成何体统!”皇帝怒吼道。
君知蝶“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
“皇上,臣女是被陷害的,请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二皇子也忙整理衣裳下跪辩解:
“父皇,此女一进屋见到儿臣就扑了过来,现在不认账,真是可恶!”
站在角落的君子衿拉了拉身旁的权傲宇:
“你干的?”
权傲宇挑了挑眉,得意的道:
“我见醉酒的权祁铭往这边来了,我只是把那侍卫打晕弄了出去,他自己进去的。”
“噗,”君子衿差点没憋背过气去。
君知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皇上,是君子衿,一定是君子衿陷害臣女。”
“三妹妹可别乱说啊,大姐姐一进门人都没看清就直嚷嚷跟二殿下那啥的人是我呢,陛下不信可以问我大姐,在场的大家都可以作证。”君子衿站出来道。
“是啊,是啊,确实是这样。”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
“君家大小姐何在?”皇帝冷声道。
只觉事不妙直往后躲的君依依听皇帝点了名,吓得脸色苍白,不得不跪下,支支吾吾半天才道:
“臣女,臣女也不知道,臣女也是听人说的。”
“你听谁说的?”权无极声音冰冷。
佳和郡主见事不妙就要开溜,被权傲宇一把抓住,大声道:
“戏没完呢,佳和郡主这就要走啦?”
君依依一听佳和郡主的名字,咬了咬牙,指着佳和郡主道:
“臣女就是听佳和郡主说的。”
佳和郡主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你胡说,那药明明是你给我的!”
佳和郡主和君依依这二人竟是相互攀咬了起来。
“哦~~!”人群中传来一阵恍然大悟的声音,谁不知道二皇子权祁铭荒淫无度,他的王府中,姬妾如云,数量之多超过了当今圣上的后宫佳丽!
原来是佳和郡主和君家大小姐要陷害清平县主,君家三小姐误以为屋里人是太子,主动脱衣勾引,哪知屋子里的人是喝醉酒的二皇子,原本要害清平县主,阴差阳错变成了君家三小姐。
这时,带人去捉人的安郡王妃脸色惨白,这事牵连了她的女儿,一个头就磕到了地上:
“陛下,臣妾有罪,是臣妾管教不严,但臣妾真的不知晓此事全貌,求陛下看在宗室的份上,从轻发落。”安君王妃泪流满面地哀求着。
皇帝面色阴沉,冷哼一声:“从轻发落?朕的皇宫何时成了你等算计他人的地方?”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高贵妃缓缓开口:“陛下,此事虽涉及佳和郡主,但君家小姐也难辞其咎。既然二殿下于君家三小姐已成事实,不如赐婚与二人。至于佳和郡主及君家大小姐,就去宫门外跪着吧,陛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