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君子衿一跃而起,手中的匕首如闪电般刺向其中一个面具人的咽喉,手起刀落,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瞳孔骤然收缩,他本能地想要后退躲避,却已来不及。
匕首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那人双目圆瞪的看着给他一刀穿喉的君子衿,那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绝望,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无生息。
另外两人见局势不妙,脸色骤变,彼此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抛出烟雾弹。浓烟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那两人已不见踪影。
“可恶,让他们跑了。”瓜子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君子衿环顾四周,见只有飞燕受伤较重,其他人多多少少挂了彩,但问题不大,心里稍安,她扔给飞燕一瓶伤药,道:
“先简单处理一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飞鹰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走到君子衿身旁,低声道:
“主子,这些人身手不简单,恐怕背后之人定然来头不小。”
飞鹰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收起长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那些倒地的面具人的衣物和配饰。除了几件普通的兵器,他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君子衿站在他身旁,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如潭水,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无妨,不管是谁,既然敢对我动手,就得做好被我揪出来的准备。”
飞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管是谁,敢对主子下手,都得死。”他方才被君子衿救下,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飞鹰站起身,脸上闪过失望的表情:
“主子,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看来是早有准备。”
她手中握着那柄从车架上拔下来的剑。剑身泛着寒光,剑柄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不似天启之物。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密林中射出的那几柄箭了。
“飞鹰,你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黑手。”君子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主子。”飞鹰领命。
“走,去大营。”君子衿起身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权傲宇还在大营等她。
四人迅速离开了密林,朝着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官道上回荡,尘土飞扬,
半路,就见权傲宇和白羽骑马疾驰而来。已近晌午,她却还未到,他心中隐隐不安,便带着白羽出营来接她。
人还老远,白羽就挥手招呼:“太子妃,太子妃!”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几分急切和欣喜。
在白羽招手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远远的,道路的那头,权傲宇骑在马背上,一眼望见她,紧锁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双腿轻轻夹了下马腹,加快速度朝他们奔去。
飞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冷心冷肺的死丫头!重色轻友的死丫头!”好歹刚刚才共经生死,这么快就丢下他奔向情郎了,他伤心了。
瓜子见飞鹰突然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待君子衿靠近些,只见权傲宇眼神中难掩担忧之色,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确认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无事便好。”话音刚落,他长手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里。他拉过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给她呼着热气,眼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君子衿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耳边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仿佛世界不再寒冷,心中一片安宁。远处士兵的喧闹声,却无法打破这一刻的宁静。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在,她便能无所畏惧。
白羽哈哈大笑,笑声爽朗而畅快,他那个别扭了那么些年,冷心冷肺的主子也有了温度,他这几个月都没再挨打了,全要归功于太子妃啊。
白羽挥了挥马鞭,示意众人继续前行。几人转身打马朝大营而去,马蹄声再次响起时,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
飞鹰跟在后面,看着前方那对璧人,心中有些酸涩,却也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随即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大营的轮廓渐渐清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将士们一排排的站得整整齐齐,早就等着他们的清平郡主了。
权傲宇和君子衿骑着马,进入大营,将士们齐声高呼:“欢迎郡主!”声音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动。
君子衿微笑着向大家颔首致意,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她翻身下马,随权傲宇走向营帐。白羽守在门口。营帐内,冬日的阳光洒进来,映照出两人凝重的神情。
君子衿从怀中掏出那柄箭,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低沉:“权傲宇,这是从袭击我们的面具人手中夺下的兵器,不像是天启之物,你来看看。”
权傲宇接过箭,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心中猛然一凛。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寒光闪烁。这柄箭,他太熟悉了。五年前,正是这柄箭,穿透了他的胸膛,险些夺去他的性命。
他沉默片刻,随即从一个木盒里取出一柄一模一样的箭,放在桌上。两柄箭并排而立,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没想到,贼人藏匿了五年,今日终于出现了。”权傲宇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
飞鹰大惊,“主子,这两柄箭竟一模一样!还有,属下觉得今日密林中的高手,武功路子跟五年前那些人极其相似。”五年前,是飞鹰和白羽跟着权傲宇去营救皇后,这三人都差点丢了命。
权傲宇闭上眼,五年前的那场变故,仿佛一把利刃,至今仍在他的心头留下深深的伤痕,他的母后至今音信全无。淑妃突然早产,差点一尸两命,皇帝丢下王皇后匆匆回宫,皇后半路遇袭失踪,而他,也在那场变故中遭遇伏击,身受重伤。那些面具人,武功诡异,出手狠辣。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日,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
君子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藏匿了五年……看来,有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