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为富虽然抓了赵予安,但是他不敢将赵予安关太久,毕竟她身后还有太子和定国公府的世子撑腰。
于是乎,赵予安仅仅被关了半日,便被湖州府衙的衙差给送了回去。
“小姐,你受伤了?!”
当看到赵予安平平安安地回来,一群人一窝蜂地拥了上去。
玉竹眼尖,最先发现了赵予安胳膊上干了的血迹。
“没多大事,你别大呼小叫的,将我娘吓到了怎么办?”
赵予安嗔怪地瞪了玉竹一眼,随后又笑嘻嘻地跟没事儿的人一般,去哄正在抹眼泪的赵夫人。
孕中本就易多思,眼下见赵予安受了伤被衙差送回来,赵夫人怎能不忧心?
好在有慕婉凝一直陪着她、宽慰她,赵夫人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小姐……”
半夏哭唧唧地抹着眼泪,要不是玉竹一直拉着她,她怕是要冲进湖州府衙打人了。
“一点小伤而已,你们别搞得好像我快要不行了似的,行吗?”
赵予安无奈地叹气,哄完这个哄那个,她很累的好吗?
“无妨,无妨,小伤破大劫,倒也不亏。”
一旁的赵道长捋了捋胡须,脸上竟还带着笑!
“他们怎么还打你了?不是说走个过场吗?”
赵夫人拉着赵予安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确认她身上再也没有其他伤,这才放下了心。
“那姓姬的老头儿,倒也是个人物。这湖州府衙的大牢内,有不少他的人。”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挨了鞭子,赵予安也是有些恼火的。可为了不让她娘担心,她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可如何是好?眼下那姬家,是盯上了我们不成?要不……咱们还是回京城吧?”
赵夫人眉头紧蹙,满脸忧愁。
只是……京城也未必安全啊!
赵予安心底暗叹,面上却不曾显露任何忧愁,只是宽慰了赵夫人几句后,便使眼色叫慕婉凝和沉香陪着赵夫人回去了。
“你这丫头,也是一肚子坏水,拖了柴家下水,以后定国公府也不得不站到太子的那头了!”
柴道长瞥了一眼赵予安胳膊上的伤,见无甚大碍,便随意叨叨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赵予安微微挑眉,没有应他。转身就叫玉竹拿药箱来替自己上药了。
“小姐,奴婢医术有限,要不……奴婢还是给您去请个大夫回来吧?”
玉竹小心翼翼地剪开赵予安的衣袖,盯着早已干透的血迹,目露心疼地说道。
“你简单帮我处理一下就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赵予安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半夏抹着眼泪,既心疼又气愤。
见半夏泪眼汪汪的,玉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主仆三人在赵予安的房里,哭的哭、哄的哄,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翌日。
“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
半夏一路飞奔回来,满脸喜气。
见半夏如此莽撞,玉竹正要斥责她几句,却不料,半夏接下来说的话,也让玉竹高兴地就差原地蹦高高了!
“昨日打了小姐的那个衙差,今日被发现,断了一条胳膊,昏死在了湖州府衙大门口。还有那个姬老头,听说回府后就上吐下泻了整整一宿,现在整个人虚弱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还有,还有!那个姬小姐,被人发现,在小巷口同一个外男私会,当时的她啊,衣衫不整,被那男子搂在怀里呢!还有还有还有那个赵芳蕊,听说今早,被人发现,她宿在乞丐窝!被她家人寻回时,早就吓的半傻了!”
半夏如数家珍一般,将她探听到的消息,全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玉竹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突然被赵予安的一句话给惊醒了!
对呀,这些事,半夏怎么会知道?甚至连某些细节都那么清楚?
“这个……这个……这个嘛……是秘密!”
半夏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赵予安朝半夏翻了一个白眼。
“小姐,您知道?”
玉竹有些好奇了,难不成……小姐和半夏之间有什么秘密?
“是子樾吧?他留下的人,现在归你管了?”
赵予安笑着打趣半夏道。
柴瑾煊离开湖州之前,给赵予安留了暗卫,那些暗卫听赵予安的号令,所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去对付那些欺负赵予安的人的。
暗卫不能干的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干!比如子樾,他就在柴瑾煊的暗示下,留了几个,惯会使用“特殊手段”对付恶人的护卫!他们并非直接听令于赵予安,但却是能在恰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手段,去惩罚那些……欺负赵予安的人!
半夏心虚地瞥了一眼赵予安,并没有否认。
“子樾怎么放心把那些人交到你手上的?”
赵予安抬手点了点半夏的脑袋,笑着逗她。
半夏不服,撸起袖子就要施展自己的身手,却被一旁观战的玉竹,一把给扯住了。
“你还想打小姐不成?”
玉竹瞪她一眼,吓得半夏立刻放下袖子,规规矩矩地躲去玉竹身后。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他们干得漂亮!”
赵予安素来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弱性子,姬家父女俩三番四次跑来找她的晦气,她也正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呢!眼下有人出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有仇必须立刻报!
半夏不愧是赵予安的人!
“小姐,依奴婢看,那姬家父女,短时间内,应该没功夫再来找咱们麻烦了!”
玉竹一边替赵予安换药,一边耐心分析道。
毕竟……他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暂时应该没脸再出门祸害别人了吧?
“倒也不好说。姬老头老奸巨猾,即便是他出不了门,他也能暗中派人来找我晦气。至于那个姬小姐……就更不好说了,毕竟她……向来没皮没脸的……”
能当街痴缠太子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要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