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穿过云层,洒在雍亲王府的花园里,给满园的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若曦想着能见到姐姐和阿玛便也没了睡意,起身看着还早,便想着趁着这晨间的清新,收集些新鲜的露珠,用来制作泡茶。
她身着一袭素色的旗装,简约而不失温婉,带着巧慧便出了门。
花园的另一角,年世兰正与一位侍妾打扮的女子悠闲地散着步。年世兰今日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旗装,绣工精美,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她的娇艳与高傲。那侍妾打扮得较为素雅,跟在年世兰身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哼,你瞧瞧,咱这新进门的嫡福晋,到底是个宫女出身,还是上不了台面。”年世兰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手帕,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着费云烟说道。费云烟赶忙迎合:“侧福晋说的是,前几日还听闻她亲自下厨房给爷做饭呢,这传出去,岂不是丢了嫡福晋的面子。”
“可不是吗,这伺候人的功夫还是了得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全然未察觉若曦就在不远处。
巧慧跟在若曦身后,将这刺耳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若曦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若曦面色平静,她轻轻拍了拍巧慧的手,而后淡定从容地从花丛后走了出来。
费云烟率先瞧见若曦,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妾身见过嫡福晋,”
若曦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年世兰,而后余光扫过费云烟:“你是谁?”
“妾身是年侧福晋房里的侍妾费氏。”
年世兰见若曦突然出来,心中也是一惊,想必自己说的话她是听到了:“嫡福晋吉祥。”她向来自诩高傲,面上仍强撑着那份骄傲,下巴微微扬起,说道:“嫡福晋向来大度,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如今本福晋是嫡福晋,你是侧福晋,与本福晋说话自称我,规矩何在?”若曦稳步走到她们面前,神色沉稳,目光淡淡地扫过年世兰和费云烟,轻声说道:“即使我是万岁爷身边的宫女,又何妨?本福晋喜欢给爱我的人做美食,这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爷爱吃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此时,胤禛起身,看着小娇妻不在正寻若曦而来,路过花园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目色沉沉,更添了几分威严。
“看来是本王来晚了,似乎错过了年侧福晋的精彩言论。”
年世兰瞧见,心虚地屈膝请安,一旁的费云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胤禛仿若未闻他人,径直走到若曦面前,旁若无人地问:“若曦,可还好?”
若曦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嫡福晋刚才教训了妾身不得无礼自称你我,为何您可以?”胤禛没有理会年世兰,本想拉着若曦回去,年世兰见胤禛连理都不理自己,心中有些发慌,赶忙开口解释:“王爷,妾身只是与费氏在这闲聊,并非有意不敬嫡福晋。”
可她这一开口,反倒如火上浇油,胤禛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眼神中透着怒火。
“哼,闲聊?”胤禛冷哼一声,“本王看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在这府里,嫡福晋就是当家主母,是我雍亲王的发妻,岂容你这般放肆!”说罢,他转头看向苏培盛,语气森然:“传本王的话,年侧福晋和费氏即日起一同禁足,罚一个月奉银,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若曦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爷,咱们刚大婚不久,不必为这几句闲言碎语就罚得这般重。”
胤禛看着若曦,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知若曦是心地善良,不愿在这新婚之际就闹得府里鸡飞狗跳。沉吟片刻,他开口道:“既然嫡福晋开口,便禁足十日,以儆效尤。苏培盛,去晓谕各房,让她们都警醒着点,再不开眼冲撞了嫡福晋,就不是禁足了!”
“是,爷。”苏培盛赶忙应下,退了下去。
胤禛这才缓和了神色,走到若曦身边,牵起她的手,柔声道:“走,回去用早膳。”
若曦微微点头,与胤禛并肩而行。路过年世兰和费氏时,若曦微微驻足,轻声说道:“年侧福晋也莫要怨怼,往后在这府里,和和睦睦的才是。”
年世兰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屈膝应道:“是,谨遵嫡福晋教诲。”
回到正院,胤禛拉着若曦在榻上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满是歉意地说:“若曦,是我没管好后院,让你受委屈了。”
若曦反握住他的手,浅笑盈盈:“我不委屈,这府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几句闲言碎语,只要您信我、懂我,就够了。”
胤禛心中感动,将若曦轻轻拥入怀中:“你放心,往后我定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若曦靠在胤禛怀中,心中却明白,这不过是王府后院争斗的一个小小开端。往后的日子里,类似的事情怕是不会少,但有胤禛的维护,她也有了面对这些女人的勇气。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王府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胤禛能安心在前朝打拼,携手走过这纷繁复杂的岁月。
而被禁足的年世兰和费氏,在院子里却是满心的怨愤与不甘。年世兰坐在榻上,气得直摔手帕:“哼,不过是仗着王爷宠爱,竟敢如此打压我!”
费云烟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劝道:“侧福晋息怒,咱们如今被禁足,该如何?”
年世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口气,我迟早要出!”
年世兰暗暗的咬牙切齿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