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身形略显佝偻,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什么?傻柱他爸居然回来了!还反对卖房子!”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变得十分难看。贾张氏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秦淮茹则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焦虑和不甘,她们原本美好的幻想,就这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无情地打破了。
“爸!” 傻柱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十几年的时光,无数次在梦中与父亲相见,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五味杂陈,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有被父亲突然打断卖房计划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当他的目光扫到一旁正笑嘻嘻的许大茂时,心中瞬间明白了一切。他暗暗咬牙,心里想着:肯定又是这讨厌的家伙在背后捣鬼,搞出这么一出让人难堪的局面。
“老何回来了?” 邻居们也都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许大茂竟把多年未归的何大清带了回来。众人听闻,皆是一脸惊愕,有人忍不住喃喃:“许大茂这是闹哪出,居然把何大清弄回来了,真让人意想不到!”
此时,傻柱正满心焦虑地筹备着一件大事 —— 卖房子。他新婚的妻子秦淮茹,带着孩子棒梗走进了他的生活,而如今棒梗重病,急需一大笔钱治病,在这困境之下,傻柱觉得卖房子是唯一的出路。
何大清刚一踏入大院,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没多会儿,他便知晓了儿子打算卖房子的事情,当下便皱起了眉头,语气坚决地表示反对:“这房子可不能轻易卖,其中定有隐情,我得好好了解了解。”
秦淮茹瞧见何大清反对,心里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赶忙悄悄对傻柱说道:“傻柱,你赶紧和你爸把事儿说清楚,可别误了棒梗治病的时机。”
傻柱心中虽对父亲当年抛妻弃子,跟着寡妇一走就是十几年的行为满是怨言,但此刻为了卖房子救棒梗,也只能强压下心底的不满,耐心地解释起来:“爸,有些事儿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成家了,娶的是秦淮茹。她带着孩子,虽说不容易,但我认了。可眼下棒梗病重,急需钱医治,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想着卖房子救他一命。”
何大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淮茹,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透着少妇独有的韵味。想当年自己也是被这股风情迷了心智,抛家舍业。没想到,如今儿子竟也和自己一个喜好,娶了个寡妇。念及此处,他开口说道:“傻柱,你娶谁是你的自由,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这寡妇带着孩子嫁给你,我也能理解,往后我也会把他们当成自家亲孙辈看待。”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闻这话,心中满是欢喜,原本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不禁感慨何大清竟如此通情达理。
可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却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里清楚,要是何大清同意傻柱卖房,那自己这一趟保城之行可就彻底白费了,还得沦为大院里众人的笑柄。于是,他赶忙上前劝阻:“老何,你可别冲动。这房子一旦卖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得三思啊!”
傻柱见许大茂又来搅局,顿时火冒三丈,双眼一瞪,恶狠狠地威胁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多管闲事。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一边往王主任身边靠,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应:“怎么,我说句话都不行了?傻柱,你别太蛮横。王主任可在这儿呢,你要是敢动手,王主任肯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王主任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别伤了和气,都消消气。”
傻柱一听,也不好驳了王主任的面子,赶忙说道:“王主任,您放心,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哪敢真动手啊。”
随后,傻柱又满怀期待地看向父亲,小心翼翼地问道:“爸,这么说您不反对我卖房子救棒梗了?”
何大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从情理上讲,卖房子救棒梗也不是不行,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子,继孙也是孙,我认。”
此话一出,傻柱、秦淮茹和贾张氏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谁能想到,何大清话锋一转:“不过,我得问清楚,贾家自己有没有卖房子救亲孙子?要是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卖房,凭什么让我家来卖?棒梗说到底,那可是贾家的亲骨肉啊!”
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老何说得在理啊,棒梗生病要钱治,贾家自己不卖房,却让傻柱卖房,这确实说不过去。”“要卖也该贾家先卖,之前傻柱就已经为了给棒梗治病卖了一间耳房,如今就剩这一间主房了。贾家自己的房子留着,还好意思让傻柱卖最后一间,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听到这些议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了那说话的邻居一眼,吓得对方赶紧闭上了嘴。
何大清得知傻柱为了棒梗已经卖掉了一间耳房,如今还打算卖掉最后一间主房,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手指着傻柱大骂:“你这个败家子,怎么能这么糊涂!房子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哪能说卖就卖!”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赶忙解释道:“老何啊,你有所不知。自从秦淮茹嫁给傻柱,我们两家就成了一家人,贾家的房子往后也是棒梗的,自然也算是你们何家的。我们和傻柱商量过了,决定卖一间留一间,留的那间给棒梗以后结婚用。之所以选卖傻柱那间,是因为棒梗从小在贾家这房子里长大,对这儿感情深,他喜欢,我们就尊重他的意愿。傻柱,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