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慕殇面色沉静地带着王宇、王楚颜和李寒心快步离开了大桥。夜晚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不是,殇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王楚颜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叶慕殇,他实在无法理解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叶慕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远去的大桥,然后缓缓开口:“其实刚才在即墨观雪那里的那一出,是我们特意演的一场戏。”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
“戏?你们居然骗了桌子!”王宇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叶慕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叫骗,我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桌子能够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已。有时候,人总是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才能看清内心深处的想法。”
王楚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殇哥,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呢?直接跟桌子说清楚不好吗?”
叶慕殇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直接告诉他,说不定他还不会相信或者不愿意面对。只有让他亲身经历这些,他才有可能真正领悟到自己的情感所在。”
王宇这时也回过神来,挠挠头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桌子会不会生气啊?”
叶慕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了。而且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成长的机会。”说完,他继续带领着众人朝着前方走去,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之中。
······
数个小时之前,夜色如墨,繁星点点闪烁于浩瀚天际。叶慕殇与李寒心一同匆匆赶到了即墨观雪身旁。只见李寒心快步上前,伸出双臂轻柔地搂住了即墨观雪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安慰道:“好了,雪儿,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然而,此时的即墨观雪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下,她哽咽着向李寒心哭诉道:“心儿,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呀?他明明清楚地记得我的每一个爱好,可为何却还要如此决然地跟我提出分手呢?”面对好友的声声质问,李寒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无语地轻抚着即墨观雪的后背,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些许慰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几分钟之后,李寒心看着仍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即墨观雪,心疼不已,于是她柔声开口说道:“好了,雪儿……别再伤心难过了,咱们回家去吧。”说完,她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等待着的叶慕殇,并礼貌地道谢:“谢谢你,今天多亏有你帮忙,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的。”而叶慕殇则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关系的,这么晚了,你们独自走夜路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由我送你们回去吧。”听到这话,李寒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因为此刻的即墨观雪情绪极不稳定,如果途中真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仅凭她一人之力恐怕确实难以应对。于是,她再次诚挚地向叶慕殇表达谢意:“那就太感谢你了。”随后,三人便一起踏上了归家之路。一路上,三人无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走到一半,即墨观雪突然说道。
这让两个人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雪儿?”李寒心说道。
“心儿,我们是不是朋友?”即墨观雪说道。
“当然是了。”李寒心肯定道。
“好,那你帮我个忙……”即墨观雪说道。
听完即墨观雪的计划,叶慕殇直接拒绝道“不行,太危险了,再说要是桌子不来咋办?”
“可你有别的办法吗?”即墨观雪对着叶慕殇质问道。
“不是,即墨小姐,你大可不必这么做……”还没说完,就被即墨观雪给打断。
“你知道他对我的意义吗?你凭什么在这评判?”即墨观雪冲着叶慕殇吼道。
瞬间又崩溃了,蹲在地上不停地哭。
“哎呀,雪儿。”李寒心蹲下来继续安抚着即墨观雪。
“心儿,你知道吗?当时我将要被那个畜生强暴的时候,有多么的绝望,那时我感觉我整个生命都没有了光。”
“然后,他破门而入,一只手举着手机,嘴里喊着‘放开她,不然,我就把这个交给警察。’那时的他就像是一束光一样,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知道,我知道。”李寒心很明显知道这些事,一直在安抚即墨观雪。
可叶慕殇也从她的言语之中听到了一些沉重的东西。
他也蹲了下来,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不知道说什么。
“要是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三年里,我一直在找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让他未来能更好的生活。”即墨观雪哭道。
“好,我知道了,我帮你,不过……”
“好,咱们走吧!”听到叶慕殇的话,即墨观雪立刻起身,将眼泪擦干,向前走去。
……
再后来,就是刚才开头那一幕。
“即墨观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安延卓满脸怒容地吼道,他刚刚才发现原来之前即墨观雪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我当然知道。”即墨观雪平静地回答道,但眼神却不敢与安延卓对视。
“好啊,既然你知道,那就让你更清楚一点!”安延卓说着,猛地一把将即墨观雪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随后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着即墨观雪的臀部狠狠拍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即墨观雪完全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你居然敢打我?”
“没错,就是打你!我真想就这样把你打死算了,这种事情难道也可以拿来随便开玩笑吗?”安延卓余怒未消,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了下去。
然而这次,即墨观雪没有再沉默,她眼中噙满泪水,满心委屈地哭诉起来:“那又怎么样呢?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恐怕我早就已经不想活了。反正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在意过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这番话,安延卓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一般,瞬间哽住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望着即墨观雪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心中一阵刺痛。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低下头,将脸深埋在即墨观雪纤细的脖颈处,轻声呢喃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许你做这些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