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傻柱这个专业的厨子,靳忠乐的偷懒,拎着马扎子坐在门口叼着烟晒起了太阳。
闫埠贵提着一瓶酒乐呵呵的过来了。
“三大爷,抽烟。”
靳忠给闫埠贵递了烟,俩烟囱就开始吞云吐雾。
“柱子这手艺确实是没的说啊,这小味儿勾的人心里痒痒。”
嗅着屋里的饭香,闫埠贵很没形象的擦了擦口水。
“柱子哥别的不说,厨艺确实是这个。”
靳忠竖了竖拇指,琢磨着这个月底的动员大会可以把傻柱推荐过去做做小灶,要是领导们吃美了,傻柱就站起来了。
俩人聊着闲,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三大爷,靳忠,饭做得了!”
傻柱在屋里吆喝,端着一脸盆的西红柿鸡蛋面先墩在了桌子中间,一把蒜瓣放桌上,加上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也算是相当丰盛。
“来爷们儿,尝尝三大爷的好酒。”
闫埠贵把酒拿上桌,傻柱先不乐意了。
“三大爷,您老的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谁知道您这里面掺了多少酒?”
“柱子哥,你这就不对了,三大爷能拿出来就不错了,还跟这挑三拣四的,三大爷,我跟柱子不一样,我不喝酒。”
靳忠笑道。
“不喝算了,我还省了。”
闫埠贵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瞎子,前两天靳忠和李红旗侯春亮三个人喝到半夜,当他看不见?
哼!不喝正好,我带回家自己喝!
闫埠贵喜滋滋的盛了碗面条就着蒜瓣唏哩呼噜吃了起来。
酒现在还不能喝,不然让自家的酒占了肚子,那不亏了?
靳忠这三个习惯性早退的家伙吃着饭,下班点也到了,呜呜泱泱的人群开始回家,院子里渐渐闹腾起来。
易忠海和刘海中背着手走到院门口,没看见闫埠贵,俩人有点奇怪,听到靳忠屋里闫埠贵的声音,好奇的过去瞅了瞅,就见闫埠贵吃的满嘴面汤,老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一大爷,二大爷,回来啦!”
傻柱看见两人,起身打招呼。
闫埠贵忙着吃面,头都没回,靳忠眼皮子夹了两人一下,懒得理会。
“一大爷,老太太的晚饭我已经送过去了。”
傻柱有心邀请易忠海和刘海中,但这是靳忠家,他不好开口,见靳忠也不说话,讪讪的笑了笑,跟易忠海找话聊。
“成,你们吃着。”
易忠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刘海中各自回家。
“一大爷…”
刚到中院,秦淮茹就迎了上来,眼里还带着雾气,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淮茹啊,咋了?老嫂子又骂你了?”
易忠海见状问道。
“不是的一大爷,是柱子,柱子说他要跟我划清界限,以后最好不要来往…”
秦淮茹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存了多少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说来就来。
“啥?划清界限?怎么回事?”
易忠海顿时急眼了,傻柱要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不就是跟贾家划清界限?
要是傻柱不给贾家带饭盒,以贾张氏的德性,还不得赖上他?
不行,绝对不行!
“淮茹,你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易忠海拧着眉头问道。
“昨晚聋老太太想找媒婆给柱子说媒…”
秦淮茹把傻柱跟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眼眶更红了。
“一大爷,我可从来没有要拖柱子后腿不让他找对象啊!外面为什么会传这种闲话…还有那个靳忠,也跟着掺和,要不是他,柱子今天的饭盒还是会给我的。”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揪着衣角。
“咳咳…淮茹,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找柱子谈谈。”
易忠海干咳一声,为什么传这种闲话?
当然是他道德天尊暗地里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让傻柱找不到对象,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可后果却偏离了易忠海的想象。
这个聋老太太,没事跟着掺和什么!再这么过两年,傻柱年纪再大点,他就能随便给傻柱找个自己能拿捏的媳妇儿。
现在傻柱意识到问题了,让易忠海有点措手不及。
回到家,一大妈已经做好了饭,易忠海喝了两口稀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咋了老头子?胃口不好?”
一大妈问道,易忠海干的是力气活,饭量不小,一顿饭至少三个窝窝头两碗稀饭。
“等会儿再吃,我去找傻柱一趟,你先吃吧。”
易忠海沉着脸出了门,见傻柱屋里没人,径自往前院靳忠家走去。
靳忠这边三个人已经吃饱喝足,各自扶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抽烟。
瘦猴似的闫埠贵吃了三大碗面条,肚子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靠在那直哼哼,抽烟都不敢使大劲儿,生怕漾出来,就那么小口小口嘬着。
“哎呀…哎哟…柱子,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吃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可撑得厉害…”
闫埠贵想用傻柱的手艺遮掩自己没出息的事实。
“三大爷,您老可真行,比柱子哥都多吃一碗。”
靳忠感觉闫埠贵这老家伙实在招乐。
“柱子,你出来一下。”
易忠海沉着脸在门口招呼傻柱。
“咋了一大爷,我出不去,肚子涨得站不起来…要不您进来说?”
傻柱闻言想起身,一下子没起来又坐了回去。
“你这点出息,几个菜吃这样!”
易忠海没办法只好进了屋,看了靳忠一眼,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这小子不好相与,当着他的面说,可能会节外生枝。
“倒是也不着急,要不晚上你去我屋找我,咱爷俩喝两口。”
易忠海沉吟片刻,决定还是私下跟傻柱谈。
“喝酒?我这有啊!咱一块,还有靳忠!”
痛痛快快的吃了靳忠一顿西红柿鸡蛋面,闫埠贵已经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闻言又提起了自己的酒瓶子。
“算了吧老闫,喝你的酒还不如直接喝自来水,你都吃这样了还喝得下去吗?早点回去歇着吧。柱子,晚上别忘了。”
易忠海瞥了闫埠贵一眼,扭头走了。
“这个老易,还敢诋毁我的酒!哼!”
闫埠贵脸色一阵青红,愤愤的啐了一口。
“靳忠,你说一大爷找我干啥?”
傻柱感觉莫名心慌,下意识的看向靳忠。
“还能干啥?贾家呗,用脚后跟都想得到,你今天没给秦淮茹饭盒,秦淮茹会不告状?”
靳忠似笑非笑道。
“啊?那咋办啊?”
傻柱有点麻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