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用完晚膳,闵玉禾与裴昭回了房间。
裴昭若有所思向闵玉禾问道:“玉禾,方才那位谢公子要认咱们雪儿当女儿,你为何不同意?谢公子为人仗义,又救我于危难,我正愁不知如何报答于他。他提出来要认亲,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增进彼此情义,得以深交的机会。”
闵玉禾冷着一张脸,直给道:“没什么理由,我就是不同意。思雪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也不是什么人来了都能认她当女儿的。”
她说着看向裴昭,露出一抹微笑,“再有就是,你这个当爹爹的,难道就忍心让她喊旁人爹爹?”
裴昭失笑,他无奈摇摇头,“玉禾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雪儿真的喊旁人当爹爹,我指不定要吃醋的。”
两人说开,闵玉禾也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她笑一下没怎么样,裴昭却看的有些痴了。
夜色正浓,男人看着闵玉禾的眼神中不禁升起了一抹欲色。
闵玉禾感受到了屋内的热气,面色变了变,正欲借口离开。
裴昭忽然近前三步做两步拉住了她的胳膊,随即自身后将她抱入怀中。
“玉禾!”
“裴昭,你!”
“玉禾,别拒绝我!”他说着,身上的热量也感染了闵玉禾。
闵玉禾一顿,不敢再动作。
裴昭调整了呼吸,但是胳膊却将她圈的更紧了些,“玉禾,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我想问……问你,思雪的生父他是……”
闵玉禾一听,身子当时僵在了原处。
感受到她的反应,裴昭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走到闵玉禾跟前,用手按住她的胳膊。
裴昭眼中闪过隐忍与心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玉禾,你不要怪我,我从没有因为雪儿不是我亲生的,而感到郁闷。我待她如同自己亲生的一般。当初我从京城救下你,在得知你已怀有身孕的时候,我当时甚至有一些庆幸。”
“我当时在想,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给我一个照顾你们母女的机会。玉禾,我真的非常开心,能够娶你进门,当雪儿的爹爹,你们是我这一生的挚爱。”
裴昭说的动容,脸上也不免染上了一抹红晕。
他的手轻轻抚过闵玉禾的面颊,神色中带着心疼,“玉禾,我只是想知道雪儿的生父,他,他人在何处?”
闵玉禾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她转过头去,只淡淡道:“他死了。”
听到这句,裴昭面上反而松了口气。
他忍不住将闵玉禾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玉禾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只听裴昭继续道:“玉禾,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可是我忍不住,只有将你紧紧抱在怀中,我才能感受到你真实的存在。玉禾,真想每日就这般抱着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还有就是,我要向你坦白,我内心是多么嫉妒雪儿的生父,因为他曾拥有过你,不像我,明明,你就在我身边,终日与我同床共枕,可我却没有勇气向你袒露自己的心意。玉禾,我……我心悦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深深爱慕上你了。”
“玉禾,你知道吗?”裴昭在说完这些的时候将闵玉禾与自己放开了些。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闵玉禾,小心的用眼神打量着她。
“今日我说那么多,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闵玉禾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两年来他将她们母女保护的很好。当初明明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还执意要娶自己。
甚至于,隐瞒整个裴府的人,声称孩子是他自己的,这样才让她得以顺利进门。
他是长相极好的男子,是城中众多女子心仪的对象。
偏偏,他就只守护着自己,从未对任何女子多看一眼。
如此佳婿,夫复何求。
她叹息一声,随即用手轻轻抚上了裴昭的脸颊。
她手指温柔,带着微微的暖意。
可裴昭感受之下,却是极大的震颤。
他面色一变,下一秒就将闵玉禾再次揽入了怀中。
裴昭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他轻轻捧住闵玉禾的脸颊,如触碰神圣的神女一般,在她唇瓣轻声呢喃哄道:“玉禾,我,我可以吗?”
闵玉禾眼尾动了动,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裴昭面上闪过无法言喻的惊喜,下一秒,他的唇就要触上闵玉禾的唇瓣。
“砰砰……”
“砰砰……”
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二人之间的旖旎随即被打断。
两人尴尬的分开。
随即,有下人急促的声音响起来,“少夫人,小小姐正哭闹着让您过去。”
闵玉禾叹息一声,“奶娘不在吗?”
外头的人又答道:“奶娘哄了,就是怎么都哄不好,这会小姐哭着要娘亲呢。”
闵玉禾与裴昭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彼此露出一抹苦笑。
闵玉禾安慰裴昭,“我去看看思雪那鬼丫头今日又闹的哪出,估计就不回来睡了,夫君你先睡吧。”
裴昭也露出一抹苦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闵玉禾答:“不必了,这丫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估计是耍小脾气呢。明日你还要去铺子里,还是先行休息吧。”
说罢,玉禾抬脚就要走。
身后,裴昭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玉禾,我……”
闵玉禾在心中思忖了一下,随即伸手按住了裴昭的手,安慰道:“夫君,下次有机会的。”
这话一出,裴昭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用力点了点头,“嗯,玉禾,夜路黑,你慢点。”
“嗯。”
玉禾出了院子,就跟着下人往思雪那屋走去。
孩子们的屋子都在东南角,所以要走一段路程,中间经过花园的时候,闵玉禾脚下顿了顿。
她皱眉,看向前头的下人,“这好像不是去思雪屋子的方向?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一直走在前面的下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拔腿就跑,只喘气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花园里。
闵玉禾心道不好,正欲回头,就被一旁的大力连人带着一同来到了园子一旁的假山后面。
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吻了上来,闵玉禾警铃大作,口中用力,一把咬在了男人的唇舌上。
“嘶!”谢西赫轻呼一声,随即与闵玉禾分开。
“闵玉禾,你属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