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和张文宏坐在匡继律家的客厅里,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许昭阳继续追问:“匡志军去网吧玩的事,您知道么?”
匡继律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
“网吧?没听他说过,我只知道他喜欢看书,看dVd,网吧没听他提过,
他们老师说过,未成年是不可以进网吧的,所以我们也是不许他去的,
去网吧不是要身份的么?他也没有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
张文宏接着问道:“那他那段时间用钱是不是多了?”
匡继律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这样说,好像是比以前生活费多了些。
他说学校要交资料费,还说最近胃口比较大,吃的比较多。
我们想着天气也冷了,孩子吃得多是正常的,总不能让他饿着。”
说到这里,匡继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警官,你是说我给这些钱,他用去上网,然后学坏了,最后……”
他的情绪逐渐失控,双手再次捂住脸,无声的泪水从手指缝中流出来。
许昭阳见状,赶紧安慰道:“匡大叔,您别这么想。
我们现在还在调查,很多情况还不清楚。
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细节,才能找到真相。
请您不要责怪自己,这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就是得慢慢来。”
张文宏也轻声说道:“我们知道这段时间对您来说非常艰难。但我们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一定能找到答案。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继续配合我们的调查。”
匡继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眼神中依然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悲伤:“我知道你们在尽力,我也希望能找到真相。
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当时多问几句,或者更注意一些,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
许昭阳点点头,表示理解:“您的心情我们完全能理解。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前看,继续寻找线索。关于志军的生活费问题,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看看是否有其他用途。
同时,我们也会关注他在网吧的活动,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张文宏继续问道:“这里志军原来也住过么?”
匡继律点点头,眼中再次泛起泪光:“以前他周末的时候都回来住的。
就是出事的前一个多月,他突然说要回老房子住。
我和他妈也忙,就没管他那么多。
这么大的一个男孩子了,总觉得他已经懂事了……
唉,我41岁才有这么一个独子……”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充满了自责和悲伤。
“警官,领导,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搞清楚……”匡继律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张文宏握着匡继律的手,轻声安慰道:“匡大叔,你别急,真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许昭阳则指了指房间:“那间是他住的?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匡继律点点头,显得有些疲惫:“去吧,那些警察都看过了,拿走的也都还回来了。”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没吭气的姑登(匡志军的妈妈)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幺儿的一件深绿色棉袄没看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拿了没还回来,还是幺儿丢了。”
匡继律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泄愤和无奈:“儿子都没有了,他的衣服谁会稀罕要。
你这个婆娘,能不能说点要紧的事。”
姑登听到这话,脸色一白,显然被丈夫的话刺痛了,
但她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文宏见状,赶紧安慰道:“匡大叔,大婶,你们都别太难过。每一条线索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那件棉袄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也许能为我们提供更多信息。”
匡继律叹了口气,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好吧,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志军好。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理解您的心情。”张文宏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继续配合我们的调查。”
许昭阳轻声问:“大婶,您能具体描述一下那件棉袄的情况吗?比如款式、品牌之类的。这对我们调查可能会有帮助。”
姑登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开始回忆:“那件棉袄是去年冬天给他买的,深绿色的,
里面是厚厚的棉絮,外面是防风的面料。上面还有一个小口袋,他特别喜欢穿。”
许昭阳拿出笔记本,仔细记录下这些信息:“我们会留意这件棉袄的下落。”
“对了,刚才提到志军搬回老房子住,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变化。您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吗?”
匡继律想了想,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他说老房子更安静,更适合学习。我当时以为他是想专心备考,就没多问。”
进入匡志军的房间后,许昭阳和张文宏开始仔细观察。
房间里布置简单,书桌、床铺和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学习用品。
墙上贴着几张游戏海报,角落里有一个书包,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许昭阳注意到书桌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