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一路上神情严肃,眉头紧蹙,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秋婵以为他在专心开车,便没有打扰他。
车内气氛安静,只有车窗外的风声。
不久,他们抵达了家。杨母满脸笑容,兴奋地从厨房拿出一瓶红酒,开心地说道:“今天啊,是个高兴的日子,咱们一起喝一杯吧!”
说完,她熟练地拿起酒杯,给每个人都倒上了酒。红酒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秋婵看着杯中的红酒,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打趣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喝红酒呢。”
杨母听了,笑着回应:“那可得多喝点,红酒养颜,对身体好。”
秋婵正准备举杯,这时文博却一脸严肃地说:“别听我妈的,少喝点。”
文博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秋婵有些疑惑地看向文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杨母也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了笑,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杨父看着眼前一家人其乐融融、整整齐齐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他举起酒杯,带着温暖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来,祝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大家纷纷响应,碰杯声清脆悦耳,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大家开心地吃着喝着。
慢慢地,秋婵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她摇了摇脑袋,脸上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
杨母见状,满是担忧地对文博说:“文博,你看秋婵好像不太舒服,快扶她回房休息吧。”
文博却像是呆住了一般,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杨母,没有任何动作。
杨母见状,不禁有些生气,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愣着干什么呢?扶你老婆回房呀!”
此时,杨父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带着一丝醉意,朝着文博摆了摆手,含糊地叮嘱道:
“文博啊,快扶你老婆回房休息吧!你瞧她这酒量,真是不胜酒力。
以后可不能在外面随便喝酒,万一出个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文博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轻轻地扶起秋蝉,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
此时的秋蝉意识有些模糊,脚步踉跄,整个人依靠在文博身上。文博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脸上满是担忧。
杨母看着醉意醺醺的杨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从厨房端来一杯醒酒茶,递到杨父面前,嗔怪道:
“赶紧解解酒吧,你呀,一喝酒就没个节制,真像个小孩子似的。”
杨父迷迷糊糊地接过茶,一口灌了下去,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嘟囔着:
“唉,真是人老了,喝酒都比不上年轻的时候能喝咯。”
文博将秋蝉扶进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她紧闭双眼,呼吸有些急促,心中一阵担忧。
他站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文博从房间里出来,神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杨母,脸上满是忧虑与纠结。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看着杨母,语气严肃地问道:“妈,真的要这么做吗?”
杨母听了,微微一怔,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拉着文博走到外面门口。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急,说道:“文博啊,妈也不想这样。
你说你不育,这可怎么办呢?咱们家不能没有后啊!
你爸和你辛苦打拼,挣了那么多钱,要是没有个传承的人,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家里的房子、铺子,将来又要交给谁呢?”
文博皱着眉头,一脸焦虑,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领养一个孩子不行吗?这样也能给咱们家延续香火啊。”
杨母听了,连连摇头,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领养的孩子万一长大了,去寻找亲生父母怎么办?
到时候咱们不是白养了吗?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却成了别人的,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杨母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住文博的胳膊,仿佛在寻求他的理解与支持。
文博听了,沉默不语,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就在他们争论得激烈之时,杨父原本醉意朦胧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异样。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迷离,嘴里喃喃喊着:“淑芬,淑芬……”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杨母听到声音,心中一紧,知道这是药起了作用。
她转过头,眼神满是恳切,近乎哀求地对文博说道:“儿子啊,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当妈求求你了,圆了妈妈这个梦好吗?”
文博看着母亲那满是焦虑与期待的眼神,心中如被重锤猛击,万分纠结。
他咬着嘴唇,眉头紧蹙,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痛苦地闭上双眼,缓缓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杨母见儿子终于松了口,立刻快步走到杨父身边,示意文博一起把杨父扶到房间里。
杨父整个人意识模糊,脚步踉跄,被他们搀扶着来到了秋蝉的床边。
杨母轻轻将杨父安置好,让他躺在秋蝉旁边。
然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守着,神色紧张,生怕儿子心软冲进去坏了她的事。
此时的文博,内心正被一股强烈的焦灼感所笼罩。
他来到门口,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大口地吸着,像是要把心中的痛苦与无奈都随着烟雾一起吐出来。
一根接着一根,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过了一会儿,杨母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喊文博:“上来,完事了,赶紧的。”
文博听到声音,立刻丢掉手中抽了一半的烟,迅速起身,脚步急促地朝着房间奔去。
一进房间,只见杨母正忙着帮秋婵和杨父穿好衣服。
杨母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朝文博招手示意他过来。
文博走上前,和杨母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杨父。两人费了一番力气,将杨父从秋蝉的房间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待一切妥当,文博匆匆回到自己房里。他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秋婵,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在狠狠地割着他的心。
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先是呆立了片刻,随后突然抬起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真没用啊,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到底算什么男人!”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自责与痛苦,在房间里回荡着。
此刻的文博,内心充满了懊悔与无奈,只能任由情绪宣泄,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