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神色慌张,眼神闪躲,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瑟缩在电梯的最角落,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到无人能察觉的地步。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仿佛那是她守住秘密与自尊的最后防线。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敢说,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和文博那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在电梯的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终于,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地下车库。艳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脚步慌乱而急促。
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倍感压抑的地方。
她快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脚步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
然而,当她走近车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只见车头上,一张醒目的大字报被牢牢地贴在那里,上面用鲜红的颜料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贱人”。
那红色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刺痛了她的双眼,也灼烧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艳丽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她死死地盯着车头上那张刺眼的大字报,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神经病!”她歇斯底里地大骂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委屈。
紧接着,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猛地扑向车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撕扯那张大字报,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一并撕去。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她终于把大字报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还用脚使劲地踩了几下。
随后,她拉开车门,一头钻进车里,“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抗议。
坐在驾驶座上,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超明,你给我等着!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仿佛要将那个名字从心底连根拔起。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艳丽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发出一声怒吼,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扬起一阵尘土。
艳丽的车风驰电掣般经过门口的保安亭,保安大哥正坐在亭子里翻着报纸。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艳丽那愤怒的表情和疾驰而过的车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想着:
“哼,这下遭报应了吧!平时看她那副嚣张的样子,还以为能一直这么嘚瑟下去呢。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看她还能得意多久。”保安大哥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在看一场早就预料到结局的闹剧。
艳丽一路疾驰,心中的怒火随着车速的飙升愈发旺盛。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
汽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般前行,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嘶吼着冲向目标。
很快,她来到了超明平日里最爱光顾的网吧前,猛地一脚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后才稳稳停下。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几乎是跳下车的,随后风风火火地朝着网吧冲去。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满腔的怒火。
一进网吧,她便迅速扫视着整个空间,目光急切地在一排排电脑前穿梭,试图从人群中找到超明的身影。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嘴里还不时嘟囔着:“黄超明,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然而,艳丽在网吧里来回走了好几圈,仔细地察看了每一个座位,却始终没有发现超明的踪迹。
她心急如焚,快步走到前台,双手重重地拍在台面上,气喘吁吁地问道:“今天,你们有看到黄超明来这里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网管正坐在前台,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被艳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了艳丽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可能在隔壁的台球店里吧,这几天他现在经常在那边。”
听到网管的话,艳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连一声谢谢都没说,转身就快步朝着旁边的台球厅走去。
她的脚步愈发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前进的。
一推开台球厅的门,她的目光便立刻锁定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果然,超明正悠闲地坐在那里,和几个朋友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艳丽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超明走去,一场激烈的交锋似乎在所难免。
她像是一颗被点燃引信的炸弹,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火,她脚步急促,鞋跟重重地砸在台球厅的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她径直穿过人群,三两步就来到了超明的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超明,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黄超明,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和超明拼命。
超明正和朋友们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台球技巧,手上还握着球杆,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听到艳丽那充满怒意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到艳丽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不紧不慢地放下球杆,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满不在乎的眼神回望着艳丽,语气轻佻地反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么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到底想怎样?”
艳丽被超明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向前跨了一步,几乎贴到了超明的面前,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吼道:
“你这人心可真够大的!把你妹夫活活打死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这里优哉游哉地打台球。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妹妹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有多伤心?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艳丽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愤怒、痛心和失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