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虎的话一出,其他人看他和云揽月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他的妻子更是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抬起那厚重的手掌就要朝云揽月扇过去。
云揽月眼神冰冷,后撤一步,躲开她的巴掌,于此同时,抬手啪啪扇了女人好几个巴掌。
“真当我好欺负?”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盯上我一个人好欺负,所以,都想讹诈我是吧?”
她盯着胡二虎,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睡觉,你根本就没有找过我!你仅凭一张嘴,凭什么污蔑我的清白!?”
胡二虎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为自己的命根子报仇。
“我分明记得我昨晚喝了酒,醉醺醺地翻墙进入你的家了,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揽月露出震惊的神色。
“你翻墙进入我家?”
周围的人也哗然了。
“他半夜翻墙进入一个女人的家,恐怕是想侵犯吧?”
“太可恶了!”
云揽月突然哭了。
“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是吗?好,既然我自己保护不了我自己,那我就报官!让官府为我这个弱女子做主!”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让你没有得逞,但是,你潜入我家,意图不轨的事情,已经是你亲口承认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周围人纷纷出声。
“对!”
“我们可以作证!”
特别是一些家里有妻女,或者一些女人,他们更能对云揽月的遭遇深有体会。
若是被盯上的人是她们呢?
此时此刻,人际关系不好,被众人嫌弃的劣势就出来了。
几乎没有人站在胡二虎这边。
胡二虎心底有些虚了。
他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情急,只顾着找出凶手,却忘了,自己半夜潜入女子的家中试图侵犯也是犯法的。
云揽月突然说道,“按照本国的律法,侵犯女子者,应当腰斩,侵犯未遂的,也要当街鞭打三十,阉割,坐牢十年,以示警告。”
这个朝代虽然很多时候对女子都不公平、不重视,但是,在这方面对女子的保护还是让云揽月很满意的。
此言一出,胡二虎额头直冒冷汗。
“我……我是喝多了,刚才的话是乱说的!”
“肯定是我每天做梦都想你,所以才意识不庆幸,以为自己昨晚潜入你家了!”
云揽月冷哼一声。
“所以,你昨晚根本没有进入我家?”
胡二虎连连点头!
“那是当然!”
云揽月眯了眯眼。
“那么,你被人吊到树上的事情,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休想再污蔑我!”
胡二虎一时语塞。
他昨晚分明记得自己是潜入云揽月的家里的,但是,这件事一旦承认了,即便他没有成功,一旦云揽月报官了,自己下场肯定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何况,万一真的是他记错了呢?
万一真的是他平时做梦都是她,所以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真的去过她的家呢?
连他自己都迷糊了!
胡二虎的妻子哭喊道,“二虎,平时就让你少喝酒,喝酒误事,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被人害了,连凶手都找不出来!”
“我们报官吧!”
胡二虎面色铁青,一巴掌甩到妻子的脸上。
“报官?”
“你是生怕我死不了是吧!?”
若是他没有暴露出昨天晚上去过云揽月的家中的事情,他当然想报官,当然不想让害了自己的人逍遥法外!
但是!
现在报官,这件事肯定会被传到官府的耳朵里!
何况,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他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更是一个目击的人都没有,即便是报官了,官府也查不出凶手!
女人捂着脸,委屈地说道,“难道我们要忍气吞声,不追究了吗?”
胡二虎更生气了,一脚踹在她身上。
“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
“你这个贱女人,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又丑又笨的女人?”
“还不去给我找大夫!?”
“你想让我被活活疼死吗?”
女人似乎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身道,“我这就去找大夫!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全力让大夫把你治好!”
转身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怨恨一闪而过。
昨天晚上怎么不让他直接死了?
怎么不干脆疼死他?
在外面唯唯诺诺,只会窝里横,欺负自己和女儿们!
从前她还指望着跟他有个儿子,老了也好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所以,不管再苦再累她都忍了!
但是!
现在他成了个废人,再也不可能让自己生出儿子来,自己何必再在他这么一棵大树上吊死?何必再忍受这么一个无能又暴戾的男人!?
虽然女子被丈夫休了,名声不好听,也不好改嫁,但是,现在她已经有最好的理由了,他是个废人了,自己离开他,世人都知道是他的原因,自己改嫁也相对容易一些!
短短几息的时间,女人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大夫很快就来了。
女人扶着胡二虎回到自己家,大夫也跟着进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周围的人各自散去。
云揽月正要转身回家,却注意到转角的位置有一片熟悉的衣角。
她缓缓走过去。
这时,转角的人走出来,与她四目相对。
尽管什么都没说,但是,云揽月却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
他担心她,所以,其实一直没有回去,而是在附近保护她,现在事情结束了,他也准备回去了。
他不想让她过去。
云揽月自然知道他不想让她过去的原因,但是,她偏偏不如他所愿,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陆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陆风峰全身紧绷,生怕她说错什么,暴露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来镇上买点东西,恰好路过这里。”
云揽月没有戳穿他。
“来都来了,不如吃个饭再走吧?”
陆风峰眼神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不是还想嫁给楚誉吗?
难道不怕她跟自己过于亲密,引起楚誉的怀疑?
她为什么总是如此大胆?
“不了。”
“我们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夫妻,彼此之间应该避嫌。”
他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与昨晚的热情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