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朝京都、皇宫、御书房内。
太子殿下姜黎坐在桌案之前,他没有处理政务,而是用双手轻柔的触摸着手中的玉符,玉符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有奇异符文浮现。
“仇正初,云泽县百户所试百户……”
姜黎轻声的念叨着,念叨完这话,姜黎沉默片刻伸手在空中快速书写。
随着他指尖滑动,一道道灵力汇聚,形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准”字。
看着金色“准”字,姜黎再次陷入沉默,而后他眼中精光闪过,手指一点。
“准”字化作金光没入手中玉符,玉符先是金光大盛,而后光芒渐渐淡去。
等到玉符彻底暗淡,姜黎将其收起,起身负手走到窗户边。
看着外面的夜空,他叹息一声:“如此……也好。”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小太监的呼唤声:“殿下,太子妃来了。”
姜黎心神一阵恍惚,这才开口道:“让她进来。”
“喏!”
随即殿门打开,一个宫装女子迈步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锦缎长裙,裙摆轻轻曳地,裙身绣着细腻的凤凰图腾。
她一头柔顺长发披肩,眉如远山含烟,眼似秋水盈盈,嘴角那一抹浅笑,为她增添几分温婉与端庄。
“殿下。”
看见姜黎,她微微一礼,嗓音清脆悦耳,犹如凤凰啼鸣。
姜黎看都没看她,只是轻声道:“免礼。”
“谢殿下!”
她迈步走到姜黎身边也看向那夜空:“你心神不是很好,因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赤神教,它不是已经被灭了么。”
姜黎轻哼一声淡笑道:“这种连宗门都算不上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孤忧心的。”
“以前并非不能剿灭他们,只是有些得不偿失,孤不愿为之而已。”
宫装女子轻轻点头:“那是因为什么?”
姜黎不答,宫装女子沉默片刻后轻笑道:“难不成是因为……祁泽?”
姜黎回头淡淡的看着看着女子:“凤千凝,孤说过,这个名字不允许再出现在宫中。”
“呵呵呵。”
凤千凝伸出纤纤玉手握住姜黎那略显苍白的手:“嗨,这里有没有外人,生什么气。”
姜黎微微皱眉,将手从凤千凝手中抽出。
见状,凤千凝也就不再伸手,她和姜黎并肩站在一起轻声说道:“怎么办?”
“世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拖下去了,不然我们保养一个回来?”
“太子至今尚未有子嗣可以承继大统,别说是朝中的王公贵族,恐怕就是在野的那些能人志士也是各怀心思、蠢蠢欲动喽。”
姜黎连头都未曾回一下,只是口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滚”字,凤千凝也不畏惧,只是翻了个白眼。
姜黎回头看着凤千凝:“要不是因为……我真想一巴掌扇你脸上。”
“这种馊主意也能想的出来。”
凤千凝将那洁净白嫩的俏脸微微侧了侧:“来,你扇,只要你舍得,反正我是无所谓。”
“你……”姜黎一时语塞。
凤千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看着姜黎:“要不要我来生一个?”
姜黎打量了她一下,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你生得出来吗你?”
“姜黎!”凤千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姜黎:“我生不出来,说的你好像能生出来似得。”
“哼,谁又比谁好?”
“闭嘴!”
在姜黎一声低沉呵斥声中,两人便陷入沉默。
突然,凤千凝突然开口:“祁……辰安,现在如何?”
“挺好,立了些功劳,也被他让了出去。”
“哦?说来听听?”
姜黎没有说话,手中出现一枚玉符,他将其扔给了凤千凝。
凤千凝接住玉符愣了一瞬,等她看完玉符里面的内容,她不由得轻笑一声。
她捏着玉符看向姜黎,眼中满是笑意和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或者说封印了什么东西?”
姜黎眼皮微跳果断说道:“没有。”
“我不信!”
姜黎看向凤千凝:“孤说没有就没有。”
他眼神变得淡漠:“别说没有,就算有又能如何?你都是我的人!”
深深看了眼姜黎,凤千凝别过视线:“哼,看来,对我们这位青梅竹马,你还真是用心呐。”
“凤千凝!”
“行了,我知道轻重!”
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凤千凝将玉符还给姜黎:“还是得想个办法,现在父皇闭关不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你还是没有子嗣,恐怕有一就有二,他们肯定还会出手,甚至更加过分的试探。”
“我们的那些叔叔伯伯还有那些弟弟,可都死死盯着我们呢。”
姜黎微微皱眉,他叹息一声:“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凤千凝沉默片刻后摇摇头:“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涅盘之火可以重铸一个生灵,我在想……”
姜黎直接摇头:“若你真的是……那自然可以,不过是从太子妃的身份转为世子的身份。”
“以你的跟脚,宗人府那边也查不出来什么。”
“但你本源有缺,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凤千凝摇头叹息,颇为无奈:“父皇赶紧出关吧,有父皇在,哪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黎沉默片刻后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让我静静。”
凤千凝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而后微微一礼:“臣妾告退。”
等到凤千凝离去,姜黎叹息一声,随后眼中闪过厉色。
“还是……实力不够啊。”
说着,他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木制雕塑,雕刻的是一名小公子。
雕塑栩栩如生。
轻轻抚摸着雕塑,姜黎竟然是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
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稚嫩的童声:“殿下,这个送给你。”
将视线从雕塑上移开,姜黎眼中有着回忆之色。
“父皇,您说时间万物离不开‘代价’一词,我现在又体验了一次。”
“可这个代价……直刺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