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烟片？”
仇正初从那春神教老者那里取回来的烟片闻了闻疑惑看向祁辰安。
他回来之后，钱淳和祁辰安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仇正初。
“这跟那些那些烟也没什么不同吧？”潘极也是闻了闻疑惑问道。
祁辰安摇摇头：“大不一样，这东西会让人上瘾，一旦人吸食这东西上瘾，再想戒掉可就难了。”
“大人，你见过骨瘦如柴，死气沉沉的人吗？”
仇正初微微皱眉点点头，潘极说道：“西城有个汉子就是这般，年轻的时候好赌，输了钱，输了婆娘，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被人打断了腿，靠乞讨为生，你说的骨瘦如柴来形容他倒是贴切。”
祁辰安点点头，指着那些烟片说道：“这东西可比赌要厉害的多，一旦成瘾，人可能会变成这般。”
“现在，城中有这么一个人，谁都不会在意。”
“等到这烟片席卷城中，到时候整座城池都会如潘总旗说的那般。”
仇正初等人愣了愣神，脑海中开始想象若真的是那般该会是如何情形，想着，他们的额头便渗出了冷汗。
祁辰安继续说道：“想想看，倒是云泽城满城的百姓都是这种样子，那么如何？”
“鬼城！”潘极眼睛睁大，喃喃自语。
祁辰安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两个倒是极为贴切，他重重点了点头：“没错，鬼城！”
“到那时，云泽城便一座鬼城！”
“这还只是一座县城，那扩散到安定郡呢？沧州？甚至席卷整个大明皇朝之疆域！”
听到这话，仇正初猛地握手成拳，眼中闪过厉色，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我这就去找千户大人，不，请千户大人一起去沧州城面见镇抚使大人。”
“你们留守。”
说着，他就往外走去。
可是刚走出两步他却是突然停下看向祁辰安：“辰安，这次我们出去遇到了一位极有可能是神境的元神修士，他……向你问好。”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祁辰安离去。
旁边的钱淳等人听到这话也是微微一愣，神境元神修士？
山六和山七对视一眼，眼中也都是惊诧。
祁辰安也是有些茫然，左慈什么时候突破到神境了？
正在往山中赶的左慈轻笑摇了摇头。
……
安定郡千户衙门，秦方见到仇正初的时候有些诧异：“你不是在追寻那山君么？出事了？”
仇正初表情严肃：“此事之重，危及社稷，请大人带我卑职去见镇抚使大人。”
说着，他便将春神教和阿芙蓉之事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及祁辰安。
听到仇正初的话，秦方慵懒的表情一扫而空，他表情严肃的看着仇正初：“仇正初，你知道这事报到镇抚使大人那里，若是为假，你知道你会怎么样么？”
“卑职知晓，谎报军情，死！”仇正初抱拳。
“也正是卑职知道后果之重，才知道这件事若是为真，当对社稷有多大的危害。”
秦方看着躬身抱拳的仇正初好一会，这才起身道。
“走，随我去见镇抚使大人。”
“多谢大人。”
等到两人从沧州镇抚司走出来之后，秦方轻笑一声：“赶紧突破到神武境吧，此事过后，千户有些难，还是副千户却是有可能。”
仇正初尴尬一笑，微微摇头。
且不说他修为不够，根本不可能升任千户，就是这功劳也不是他的啊，顶多沾沾光而已。
若是自己手下其他人发现的，他倒是可以占个大头，但祁辰安，他还真不敢。
所以他对岳穹影解释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这是祁辰安发现的。
秦方拍了拍仇正初的肩膀：“镇抚使大人去了京都，很快就会有消息。”
“接下来又有的忙了，春神教……啧啧！”
仇正初点点头没有言语，随即两人一起离开沧州。
……
大明都城、皇宫、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中只有四人，太子姜黎、安公公、锦衣卫指挥使武子和、锦衣卫沧州镇抚使岳穹影。
偌大的宫殿内寂静一片，只有“咚咚”的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姜黎看着桌面的烟片，敲击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下。
他眼神锐利，沉声道：“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安言，传孤旨意，宣钦天监监正明日入朝参会。”
“喏。老奴这就去钦天监。”
少年安言躬身一礼，后退离去。
姜黎随即看向武子和：“武子和！”
“臣在！”
“派人盯着春神教教众，但不可轻举妄动，也不可泄露消息。”
“喏。”武子和躬身应喏。
“行了，退下吧！”
武子和和岳穹影对视一眼，应喏一声，躬身告退。
等到两人走后，大殿内便仅剩下姜黎一人。
他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咚！”
“咚！”
“咚！”
手指敲击桌面发出极有节奏的声音。
突然，姜黎停下敲击桌面，他看着桌面的烟片叹息一声：“沧州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大的事情，怎么……”
“这又是赤神教，又是春神教……”
说着他摇了摇头，眼中有些无奈随即又有疑惑，自言自语。
“能施展雷法，至少也是灵动境了，这才半年不到，难不成他对于修炼元神这方面也是个天才？”
“只是……雷法？青涛破天录是水系功法，他的雷系功法哪来的？”
“难不成忠义侯留下的？”
随即姜黎又皱起眉头：“那出现在云泽县的神武境又是什么来头？”
“向祁辰安问好？陈家的人？”
这个念头一起，姜黎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陈家不知道才对。”
“况且，陈家也并不在乎这么个姻亲子孙才是。”
喃喃自语说着，姜黎看向窗外叹息一声：“这么看来，外面也不是很安全啊。”
吐出一口气，他沉声说道：“”来人！”“
“一黑衣笼罩全身之人凭空出现在大殿中，他单膝下跪：“参见殿下。”
“你走一趟……”
说到一半，姜黎突然挥挥手：“罢了，退下吧。”
“喏！”
姜黎看向外面幽幽说道：“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