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星系,银月之星第一医院。
心理科室。
“阁下在这等我就行了,马上就好了。”
军雌已经站到了科室门口,却转过头对身边雄虫这样说。
梅瑟艾鲁是不想让陆祠和他一起看心理医生的,边境那个地方,几乎所有军雌都在高压里生存,帝国会定期组织心理医疗活动。
流程就是那个流程,来来回回就那几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好问题,刚开始还会生气,后来就敷衍敷衍就过去了。
但如果阁下在旁边,多少会影响他发挥演技。
(ps:某些心理医生的梗,啥话戳人说啥话。)
“怎么了,很严重吗?”陆祠听了雌虫的话,不让自己陪同,有猫腻。
梅瑟艾鲁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想的都是如何劝退阁下:“没多严重,就是些常规检查,你进去也无聊。”
陆祠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就在这时,科室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下一位。”医生的助理喊道。
“走吧。”陆祠推门而入,动作丝滑没有犹豫,梅瑟艾鲁只能认了,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映入眼帘的一生可以看到出来年纪不轻了,已经可以看到了皱纹,发色也有些灰白,虫族寿命长青年期占据绝大部分,可以看出来老态的时候说明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眼前的雌虫医生看上去像蓝星中年男人一样的面孔,但实际百岁不止。
“你们,谁要看的?”医生翻了一下挂号的表格,单子上是一个虫,就问了一句。
“他。”陆祠指了指梅瑟艾鲁,雌虫无奈上前,点了点头。
“军雌?”
医生抬眼一看,质疑了一下,眼前雌虫气宇轩昂,气势冷峻,即使穿着便装,气质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这里是心理科室,外伤在楼下。”
不怪乎医生这样疑惑,且不说军雌有军部的定期检查,再者说,军雌在虫族的意义就是不怕苦不怕累,勇敢无畏的如同战争机器一样的存在。
有什么心理问题能发生在他们身上,还是来挂他的号。
要知道他平时接待的最多的就是雄虫阁下,和重度患者(一般没有军雌)可想而知其医术。
“不是受伤了,就是这里。”
“?”医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这位阁下看着一表虫才的,等级不低的样子,没想到虫面兽心啊。
“额,请问阁下是用了什么惩罚,才,才需要到这里来。”
医生的目光在两虫之间扫过,最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以为又是个被调教傻了的,估计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了,这才过来看看心理的吧。
医生不可谓是不见多识广,看样子见了不少啊啊。
“我?不是,是给他看的。”
铂金色长发的雄虫蹙了蹙眉,形容清越气质绝佳,医生行医多年也看了不少雄虫阁下了,这种水平的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陆祠疑惑一瞬,问自己?还什么惩罚,什么跟什么。
“阁下没对我做过什么。”梅瑟艾鲁听懂了,黑了脸,吐出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阁下恕罪,如果阁下信的过我,年轻虫还是要,节制一下,不然对阁下的身体也是。”医生心想,又是个恋爱脑,都这样还帮着雄虫说话,便想着委婉的帮他说说。
此时,陆祠也差不多懂了医生说的是什么了,原谅他真的没把心理问题往那样的原因上想。
终究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度过二十多年的,生活环境如此,陆祠想不到也正常,因此懂了之后雄虫连忙解释。
“医生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阁下你说,先坐。”
医生发现现在竟然还没让阁下落座,换别的雄虫举报发火都是常事,即使阁下看起来很好脾气,他也怕万一,因此抓紧提到。
医生倒也不是不信,也不是信,做他这一行的,自有他自己的判断。
陆祠和梅瑟艾鲁对视一眼,军雌马上意会,检查了一下室内。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因为我身体不太好的原因,陷入过几次昏迷,还有一些其他的不方便透露,总之,我家雌君见了过度担心了。”
陆祠顺势坐到了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当然,顺手把梅瑟艾鲁按到另一张椅子,不然他自己能一直站着说话。
医生听到雄虫阁下自身原因这里就坐直了身体,认真了起来,毕竟这个搞不好会是雄保会的一个大案子。
“阁下,那他有什么表现吗?”
医生控制不住的皱了皱眉,既然雄虫身体的因素过度影响了雌君情绪,那雌君肯定是做了什么才会引起重视。(指雄虫阁下都亲自陪同到了医院。)
这种情况,雌虫会做的无非两种,一种是雌君对雄虫需要增大,从而希望时时刻刻在一起这个还好办。
另一种就是雌虫已经做出来了什么应该上雄保会黑名单的事。
“具体表现为,嗯,太压抑了,有时会做出不符合平常的反常行为。”是的,太压抑了,这是陆祠的第一感觉。
至于其他行为,还是不说了吧,就算是医生不举报,也可能被有心虫知道,法律上的牢狱之灾是可以他自己解决的,但是少不了一顿大麻烦。
“阁下,这个,请阁下移步休息室,我要对这位先生进行一些询问。”
医生听了冷汗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都暗示到这了,他还能不懂吗?
什么叫压抑,什么叫反常行为,明明是有些刑,刚开始还觉得阁下虫面兽心呢,现在看来分明是活菩萨,都这样还想着给他治……
“行吧。”陆祠看了两虫似乎不谋而合,不过想来医生有医生的办法,自己在这可能真影响治疗呢。
说着向休息室走去,关上了门。
“管好你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门刚一合死,梅瑟艾鲁就半是警告的看了医生一眼,平静的说了一句。
“医者仁心,长官不要这样。”
医生当然害怕,可这是他该做的,何况,那位可怜的菩萨阁下,该得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