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3300年,这个时候是梅瑟艾鲁在军部的第一年,那个时候他还不叫梅瑟艾鲁,他叫梅瑟。
是雌父给他取的名字,后来提拔他的长官在他封校官的时候给他取的梅瑟艾鲁,意为,勇往直前的利刃。
这名军官曾经是雌父的战友,对他多有照料,可惜他升少将之前就战死在东部前线,他都没来得及报答他。”
得知雌父怀的是雌虫蛋的时候,那个所谓的雄父就将他抛弃,他从来没见过雄父,之后有了能力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他。
雌父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那个雄虫后悔了又回来找他们,直到雌父死在东部的战场上也没见那个雄虫来过哪怕一次。
看吧,雄虫就是这样,冷漠无情,抛弃一个雌虫就像抛弃一件东西。
他不知道雌父怎么还会心存幻想,明明那个雄虫已经够无情了不是吗。
他是军校还没上完就上申请去了前线,即使在做最累的活。
他从边境星考入主星的帝国中央军校,不是为了在主星上相亲嫁个好雄虫的。
但是有个贵族的雄虫看上了他,要求他做雌侍,那个雄虫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样的施舍一样。
不过也是,他只是边境星过来的平民,除了一张脸和好天赋,他还有什么,主星上可不缺权贵,没让他做雌奴都是抬举他了,但是他不想,不想在主星过那样的日子。
战场上荒凉的要死,每天面对的都是血腥腐臭,残肢断臂,有时候是敌方的有时候是星兽的也有战友的,清扫战争几乎最底层军雌的工作。
但是无所谓,比起在主星上跪着活,还不如死在这里,不是吗?至少这是独属于军雌的浪漫。
(ps:这里的战场是陆祠第一次进入他精海看到的那个。)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一次战斗结束,他们那个负责清理的小队需要深入到最深处处理残肢,多么荒谬,竟然是因为有主星上的雄虫感兴趣过来看看。
上面的虫怕熏到尊贵的贵族雄虫,勒令他们深入战场,务必打扫干净。
“梅,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到头啊。”一个队员一边干着活,一边叫着他的化名。
他不喜欢别虫叫他的名字,那是雌父常常叫的,反正雌虫的孤儿多是一个字的名字谁也不会去深究这些。
“不知道。”梅瑟艾鲁继续清理着断肢,并没有和队友谈论的欲望。
突然,一缕生命力,确切的说似乎带有一丝精神力,轻轻的缠绕着他的手指,似乎还有一丝求救的信号。
梅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于是他向前走去,向那个方向走过去。
尽头是断掉的一截树木,压着一个雌虫,而雌虫的骨翼紧紧的包裹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蛋?
“蛋?”梅瑟艾鲁一边疑惑,一边快速的过去看看情况,那名军雌将蛋护的很紧,看不出来具体样貌。
他一点点的剥开军雌的骨翼,竟然看到被紧紧护着的蛋,竟然是一颗雄虫蛋,光滑雪白的蛋身,没有一点的花纹,这分明就是一颗雄虫蛋。
尚且年轻的军雌面容青涩,五官还没那么深邃,一双因震惊而瞪圆的眼睛,有几分可爱。
梅小心翼翼的将雄虫蛋抱出来,仔细的擦拭一下,他虽然不喜欢雄虫,但是眼前雄虫蛋看着太乖巧了,只是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就没有动静了。
梅还以为他失去了生命特征,之后的几天梅一直将雄虫蛋带在身边。
“呦,梅这是在干嘛,养雄子呢?”不乏有队友打趣到,另一个队友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也调笑。
“那万一是养未来雄主呢。”
像他们这些朝不保夕的虫,大部分对于雄虫蛋漠不关心。
……这样的日子直到主星上的虫知道了这件事,强制将雄虫蛋带了回去。
梅没有有点办法,但是他也觉得可能到了帝国主星那个雄虫虫崽会有更好的生活吧。
后来梅直到升到了少将,当初提拔他的长官走了,雌父也早就离开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目前是将东部的战事平定。
直到一年一年的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一个贵族出身的SSS级的军雌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
他只是驻守东部的将领,是九军的上将之一,但是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重要的。
直到东部的战争彻底平息,这场即使是被称为战争狂热者的虫族都打了几十年的战争结束了。
这一战,他永久的失去了左臂,是阴谋还是暗算他都不在意了,反正还活着,帝国的机械工艺很发达,机械义肢并不是很影响他的战斗力。
但是这一战的胜利带来的结果是封无可封,目前的元帅距离退休还有段时间呢,虫帝也对他产生忌惮,以嘉奖之名召他速回主星。
刚到主星,主脑的婚姻匹配信息就发到了他的光脑。
来的匆忙,梅瑟艾鲁看了一眼,真麻烦,匹配度很高,不是很好做手脚,没想到一落地虫帝就给他搞了个雄主。
三天的教导训练一结束就直接将他押送到雄虫的别墅,生怕他跑了一样。
梅瑟艾鲁对于雄虫的印象还停留在,愚蠢,自大,没什么用处,当然想的只是顺势而为,要是个听话的离婚之后他可以安置一下,不听话也没必要活着了。
但是他预料的场景都没有发生,雄虫紫色的眼眸很漂亮,一头铂金色的长发披散,主星上应该找不出来比他更漂亮的雄虫了吧,似乎,还有一丝熟悉。
雄虫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无关紧要,好像无论送来的虫是什么样的都只是一眼而已。
然后雄虫,就和雄保会的虫吵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觉醒失败,不要,谁也不要。
当然最后他们不欢而散,这次他站雄虫,雄保会的虫确实过分。
后来,他们的相处可以说是雄虫对他视而不见,没有厌恶,没有喜欢,也没有虐待,只是,当成一个陌生虫。
这原本是他计划中最理想的事,但雄虫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