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夜…
暗金色的月光如水般在锦缎上缓缓流淌,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
孟浅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宛如一只垂死的蝴蝶,翅膀轻颤,似乎随时都会坠落。
商纵随手扔下的外套,那银质的袖扣在檀木桌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它划过桌沿,留下一道冰凉的刻度,仿佛是在这个寂静的时刻留下的唯一痕迹。
商纵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孟浅那微微战栗的身体上。
少女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脆弱。
商纵的犬齿轻轻咬住她锁骨凹陷处,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就像蛇类在标记自己的猎物一般,反复研磨着。
男人的潮热吐息沿着她的血脉蜿蜒而下,在她的颈侧凝成一颗颗珍珠般的冷汗。
商纵能感觉到指腹下的肌肤在颤栗,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颤抖。
就像隆冬时节结冰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哥哥……”
然而,孟浅那绷紧的腰线却如献祭的羔羊般柔顺地陷在衾枕之间,没有丝毫的反抗。
“怎么抖得这样厉害?”
商纵的舌尖抵住她突跳的脉管,声音低沉而暗哑,仿佛熔岩在喉咙中滚动。
他的拇指轻轻抚上她失血的唇瓣,却惊觉那触感竟比玉更凉。
男人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猛地发狠,咬破了那朵苍白的唇。
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薄唇,也在孟浅的唇上留下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时,孟浅喉咙里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那声音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的,带着无法言说的恐惧和痛苦。
泪水终于顺着少女苍白的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坠入耳边的鬓发。
但她却仍然固执地睁着双眼,不肯合上。
孟浅散落的墨发间渗出的冷汗,浸湿了枕面,形成了深色的水痕。
“浅浅在害怕?”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孟浅那如凝脂般的肌肤,所到之处,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当商纵的手指触及到她肋间时,感受到了如蝴蝶振翅般急促的震颤。
菱花镜里映出的交叠人影,让商纵看到了少女瞳孔的变化。
她的瞳孔扩散开来,宛如破碎的墨玉,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和灵动。
…………
……深深陷进掌心,却没有渗出半点血色,仿佛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
暗紫色的帷幔在月光下泛着绸缎的微光,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神秘而压抑的氛围。
孟浅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而空洞。
少女的眸子盈满了枯井般的死寂,没有丝毫生气和希望。
此刻,月光正缓缓地流过孟浅僵直的脊背。
在被子上绘出支离破碎的水纹,就像是某种无声的谶语。
此时的游轮上舷窗外身形隐在夜色里的巴赫·卡伦勒看着里面的一切。
少女~~~
巴赫的眸色微微一暗,仿佛被一层阴翳笼罩。
他缓缓闭上眼睛,熟练地将 FN57 手枪的弹夹卸下,然后换上了特制的麻醉弹夹。
做完这些,男人便举起手枪,瞄准了商纵,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响,商纵猛地向一侧倒去。
孟浅似乎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但身体却没有丝毫动弹。
巴赫迅速翻过窗户,进入房间。
他那翡绿色的眸子如鹰般锐利,扫视着孟浅那凌乱不堪的身躯。
“为什么不反抗?”
男人身上的作战服还残留着北大西洋的盐霜,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激烈战斗。
…………
巴赫慢慢地走到孟浅面前,用手指挑起她颈间那被汗水湿透的发丝。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然而,当男人的指尖触碰到那些新鲜的齿痕时,孟浅突然发出一阵痴痴的笑声。
这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毛骨悚然。
孟浅的身体依然没有动,只是任由胸口的淤青与巴赫手上的枪茧相互摩擦。
她的嘴角却绽开了一道疯长的笑纹,那笑容既像是癫狂,又像是绝望。
“哈哈哈……”
孟浅的笑声在沉闷的空气中回荡……
“我为什么要反抗?一个人、两个人,哪怕是所有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连你这个绿眼睛的魔鬼,不也和他们一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