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晏离府,再次经过前院花圃。
“言儿等我。”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握住放在胸前,在心底承诺一定会带走她。
待他的身影消失,卿言久久失神。
“不是不愿意做妾?怎么,庆国公世子的妾,你又愿意了?”
容寂什么时候出来的,卿言全然没注意到。
他站在她面前,这个位置正好是方才桓晏所站的位置。
容寂和桓晏的身高、身形有些相似,站在她面前,都能将她的身影全部遮挡,无形中对她呈占据之姿。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容寂沉声,喉间压着冷怒。
卿言眉间一蹙,抬首朝他淡淡瞥了眼,转身欲回内院,然而手腕却被他猝然擒住。
容寂两步将她带到屋檐下,将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抵在梁柱上。
“你答应跟他走了?”他握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卿言面上一愠,容寂暴露她栖身的所在,引桓晏找上门来,都是故意为之。
他明知桓晏带走她有弊无利,还放任桓晏来接她,丝毫不担心丢了她这颗棋子,她很难不怀疑,他有别的图谋。
“我不做任何人的妾室,也不会跟他走。”卿言扭着手腕,想要从他手里挣脱。
容寂听到她这话,脸色并未好转。
她无论满心欢喜迫不及待想跟桓晏走,还是为了不连累桓晏选择忍辱继续留在他府上,都会令他怒从中来。
容寂眼前浮现桓晏抱住她的一幕,直观看到,比他之前想象中两人形影相依冲击更大。
如此自然的相拥,两人之前不知做过多少次,才这般旁若无人。
桓晏走之前握她的手,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这里,被他碰过没有?”容寂喷在她脸上的呼吸灼热,他的指尖移到她的樱唇上。
卿言脸上滚烫,身子拼力挣扎,不知为何,这一刻本能厌恶容寂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碰过?怎么碰的?”容寂的阴狠被点燃,抬起她的头,强势吻了上去。
他的吻凶狠蛮横,带着十足的侵略,意欲将她摧毁,“这么碰的?”
卿言还没来得及换气,容寂再次截走她的呼吸。
他睁着深邃的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看到她因窒息而冒出热汗,脸上涨得通红,终于松开她。
“到底是不是这样碰的?”容寂面上漫不经心,撬开她的唇……
卿言被他轻浮的动作羞辱够了,她用尽全力挣脱他……
……
“你刚才跟桓晏说了什么?”容寂改换成两手将她手腕反剪在腰后,这样更拉近他们身前的距离。
她和桓晏之间,所有他未知的一切都能在他心底激起千层浪。
她清灵的嗓音唤出‘桓晏哥哥’,还要避开他与桓晏单独相处,她看桓晏的眼神……这些都让他生气。
卿言别过眼,根本不想回答他,也不想看到他。
“或者桓晏有没有问你什么?”容寂唇边浮着邪肆的笑,凑近她耳畔,“比如,身子可还干净?”
卿言浑身一僵,抬眼怒瞪他。
他知道她因何对桓晏怀有愧意,始作俑者还拿这件事来调侃她。
“放开我。”卿言不想再听到他的无耻之言。
容寂非但不放她,反而一把抱起她,朝内院走去。
抱她入房,顺势一脚踢上房门。
卿言明白过来他要对她做什么,这可是在青天白日!
室内亮堂,照得每一样桌椅物什都光洁如新。
“你还要不要脸了!”羞怒至极,卿言急的泪珠就快掉下来了。
容寂仿佛没听见她的骂声,
……
“够了!”她哭着喊。
“不够。”容寂无情冷哼。
待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腰肢,卿言顾不得浑身的酸软,从他身下爬离。
容寂逼她直视他。
“叫一声遇安哥哥。”
遇安是容寂的字,桓晏的字是衷卿,好一个忠卿。
“叫一声遇安哥哥就放过你。”
她叫桓晏哥哥那一声让他嫉妒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