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的顾雯，赶忙起身答应，
“好的好的。王同学稍等。”
看着因为一步裙的关系，只能小步出门的顾雯。让王永中想起来，老妈厂子是不是也会需要销售什么的岗位。
“算了算了，你只是馋人家身子。现在自顾不暇呢？别在搞事情了。”
“王同学，您看下配置都对吗？别人都要30％定金呢，您只要10％就够了。”
“没必要，大概不超过450万。我直接刷了吧。身份证你拿去复印。还是老样子好了给我送家里去。多退少补吧。”
刷完卡后，顾雯再一次被惊喜到了，真的是400多万不当钱啊。这个高大的王同学，真是各方面都长在自己的审美上啊。
“当然可以，那就谢谢王同学啦。还是那个地址是吧。”
“等等，”王永中沉吟了片刻，估算了一下说道：
“换一个地址吧。”
“当然可以。”
顾雯看到手上新的地址，又是只有路名和门牌号，而且地段更是顶尖。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家的实力呢。
更是殷勤了几分，整个人都快贴在人家身上了。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雯雯，你不是随便的女孩。但是这个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你辛辛苦苦从小镇苦读12年考到魔都来。不去条件优厚而且稳定的央企，来到这个港资车行。不就是这里机会多吗？见识的人多吗？接触的富豪多吗？这个从年龄到外貌还有气质家世都完美的男人，估计是我能够接触到的天花板了。我二十几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此刻。搏一搏吧，少奶奶的希望就在前方，就算失败了，这个男人好像也不亏，老娘还算是赚便宜了呢。”
王永中看着几乎钻进自己怀里的顾雯，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这样的情况，上一世也遇见过不少。但是那时候自己财富自由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身体在激素药物的摧残下，又胖又油腻。腰子只够满足妻子的公粮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接受这样的诱惑。
而且那时候的销售，各方面条件哪里有一丝丝比得上眼前的顾经理。
眼看《活跃中の女性贩売员》剧情就要上演，背包里的大哥大铃声响起。
看着识相的顾经理，起身拉开距离。王永中从包里拿出电话，
“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了一个，颤抖的无助的声音。
“是我，你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你在哪里？没事吧。我现在就来。摩托车很快的。”
给了套装黑丝的女性贩売员，一个无奈可惜的眼神，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拿上合同资料告别而去。
看着远去的摩托车，那潇洒宽厚的背影，“雯雯，加油啊。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不偷腥的猫。”
五分钟多一点，王永中就到了，闸北一个老旧棚户区的弄堂口。
这里离老妈的不夜城项目不远，记得好像后面几期直接包含着这里的。
现在是比起王家当初住的弄堂还要破旧。
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里，一个伶俐精致女孩，坐在钢琴前弹奏着巴赫肖邦贝多芬。
这让王永中想到了后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钢琴家》，那个大长脸演的犹太钢琴家。
那极度困苦和废墟中传出的《第一叙事曲》。
看着从弄堂中，如行尸走肉般走来的周媛。
脸色苍白，头发只是随意的扎了一下。发脚散乱，发质污涩。原来的在钢琴前，如此妖艳，好像盛开的牡丹花样的女子。好像已经开始枯萎了一般。王永中叹了口气，不知道该用哪种眼神看过去，怜悯的？同情的？共情的？温暖的？
迎上前去，帮忙提了随身的便当包。
“来了啊，不用我提着吧，里面是鲫鱼萝卜汤。收伤口通气的。”
王永中轻轻的抱了一下，
“我记得今天是第二次手术是吧。放心吧会好的。”
好似身边的男人给了自己一些气力一般，
“是呀，成败自此一举了。我害怕，我太怕了。麻烦你来陪我了。”
“没事，我有空，来吧，上车估计10分钟就到了。很快。”
帮着这个弱小无助的女孩戴上头盔，等她抱紧自己之后，启动驶向华山医院。
病房里，周媛的外婆和舅舅小姨都已经在了。
一家子都在，看到周媛和一个高大的小伙子一起进来。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王永中的目光没有任何掩饰，就像是看着孙女婿和外甥女婿一样。
周媛暂时也没有心情解释什么。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上前陪着虚弱的母亲说了一些放心会好的话语。
许艳秋状况已经大变样了，原本风韵犹存的样貌，现在已经如冢中枯骨一般皮包骨头了。
王永中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这样的状态第二次手术可以吗？
护工推着平车就来了，之后在大家的围绕中，看着许艳秋进入手术室。
一家人都在只能外面等着，这次许家除了第三代，基本上都来了。舅妈和姨夫也一起等在外面。
看到如此温情团结的一家人，对于周媛的未来稍稍的放心了下来。
上一世没有名叫周媛的钢琴家，就像上一世没有叫丁蕊的画家，更没有叫言思齐的外交官。
如果没有王永中的话，亲生父亲的纠缠，母亲的病重，而且基本上不太看好的预后。这些对于周媛的打击估计最终拖垮了她，也许后来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钢琴教师，或者一个到处走穴的演奏者。
这一次希望就像《钢琴家》一样，可以在废墟中苦难中开出别样的花朵。
“小孩子，你和我的小园子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是周媛的外婆，一口地道的苏北话，忙里偷闲开始关心这个小伙子起来。
“外婆，你干嘛。这是我朋友，前面我怕来不及，让帮忙送一下的。”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
“外婆你好，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王永中，和周媛刚刚确定恋爱关系。今后我会照顾好她的。请您放心。”
瞪大双眼看着王永中的周媛，双眼再一次透露出了灵气与生气。就好像原本的黑白电视瞬间转变成8k oled。
“好好好，这孩子还想瞒着我们。她舅舅来来来，她小姨来啊。来见见小圆子的男朋友。”
之后的等待时光就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盘问中，时间飞快的过去。
此时一个声音叫到，
“许艳秋家属在吗？许艳秋。”
手术室的家属窗口传来了医生的呼叫。
“在的在的。”
一大家子都冲了过去。
就见全副武装的医生，提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桶出来。
“看下啊，这是右边第四第五肋骨，看到吗？这就是癌啊，你看看这些这些。太严重了。半小时后出来。你们再等一会吧。谁是直系家属？”
“我是我是她女儿。”
“你跟我来。”
周媛害怕极了，这场景和当初刚检查出癌症的时候一模一样。医生把自己单独叫出去，告诉了自己让人崩溃的消息。
看着浑身发抖，头上头颈上冷汗直冒，手足无措的周媛。
“我也是，我是患者的女婿。”
“好的你们来这里。”
说着走向角落隔断后面，王永中牵着周媛冰冷颤抖的小手。重重的一捏，“走吧，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给了周媛莫大勇气一般。抓紧王永中的大手，坚定的走了过去。
“前面外面有老人在，我不方便说。你们年轻人不要紧，反正总是要知道的。手术是成功的。
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你们也是上面人打过招呼的。我就实话实说好吧。”
周媛已经紧张的眼神发呆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王永中说道：“好的好的，你说。”
“我的建议，我个人的建议啊。我再说一遍啊，上面打过招呼的你们应该也是懂的哦。不要让我难做，不要让帮你们打招呼的领导难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