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阳…我们不能在这儿…”
林枳夏还没缓得上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布着两片红晕。
“为什么?”
宋翊阳的动作也因为林枳夏的话而停了下来。
他微微仰头看向她,眉目间满是不解,还带着些微的躁意。
“因为还有外人在吗?”
他说。
林枳夏也没有预料到华泊舟居然已经回来了,也没有想到宋翊阳会突然亲上来。
所有的一切,都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你知道还不收敛?”
她无奈地推开他,打算跳下吧台,却被宋翊阳给拦下。
“收敛什么?正合我意。”
他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林枳夏亲密。
“你疯了,宋翊阳。”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伏在她身前的男人,撑在桌面上的手往后挪动,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什时才堪堪止住动作。
但混乱却已经发生了。
被林枳夏触碰到的玻璃杯,已经无法稳住平衡,倒了下来,柠檬水也顺着杯口流了出来。
指尖察觉到湿意,林枳夏错愕地低头,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宋翊阳就又吻了上来。
他的吻总是给林枳夏不同的感觉。
既粗鲁,又温柔…
仿佛带着一股既深又温和的热气,蔓延到全身。
“停…停下…”
她被宋翊阳按在怀里,逐渐溃不成军,被逼至绝境。
终于,她张口狠狠地咬了宋翊阳一口。
“嘶———”
男人很快痛呼一声,松开了口。
他伸手抹了一下唇上的伤口,扯着唇角笑了。
“林枳夏,你属狗的吗?还咬我一口。”
“我属不属狗,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里的某个人,可是说要给我当狗来着。”
宋翊阳自然知道林枳夏指的是谁,丝毫没有被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之后的尴尬和羞耻,而是接着说道。
“那主人感觉我今天的服务怎么样?”
他对着林枳夏挑了下眉。
室内光线昏暗,他又背对着客厅的吊灯,所以他眉骨上的那颗钉子,连带着那些耳骨钉也一样,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一条反咬主人的狗。”
林枳夏只是伸腿将他踹开,翻身下了吧台,走到洗手池边上将手上的柠檬水洗净,抬眼就看到宋翊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劝你闭嘴吧,等你那里消了之后赶紧给我走。”
她扫了一眼宋翊阳,转身去了卧室,不再理他。
宋翊阳看着女人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背影,无奈地倒在沙发上。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啊,他想。
林枳夏去了卧室洗漱,宋翊阳独自坐在客厅里,抽了根烟。
客厅里关了灯,烟雾缭绕在客厅许久,看不清宋翊阳的神色。
直到火光熄灭,他才站起身来。
“唰———”
他将窗户打开,给屋子透气。
如果待会儿林枳夏出来,发现自己在她屋子里抽了烟,估计会大发雷霆。
想到这,他又摇着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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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如果待会儿林枳夏出来发现自己还没有走,估计也会赶自己走,所以宋翊阳打算赶在她之前离开。
电梯门缓缓关上,才过了一会儿,就又打开了。
宋翊阳懒散地掀起眼皮,抬眼望过去。
是宋羽安。
“哟,死跟屁虫。”
他轻嘲着开口。
但宋羽安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站在电梯外,死死地盯着宋翊阳唇角的伤口。
似乎是意识到他在看些什么,宋翊阳刻意地扯着嘴角,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张口。
“恶心。”
随着电梯门再度合上,宋翊阳听到宋羽安别开头,低声骂了他一句。
他以为自己很干净吗?还是他装上瘾了,真以为自己是林枳夏那个天真无邪的弟弟?
宋翊阳靠着电梯一侧,嗤笑出声。
宋羽安这个人,才是最会演的,一向在林枳夏面前装可怜卖惨,其实内里心机比谁第一神颜,就连宋翊阳也被他暗算过很多次。
而现在,这个表面天真无邪的弟弟,已经趁着宋翊阳离开之后,快速上楼去了。
宋羽安对着门输入了密码,倒是有些惊喜林枳夏还没有换密码。
他以为发生今天早上那件事之后,林枳夏会将门锁的密码换掉呢。
有些开心地走进屋,打开玄关的灯,宋羽安将宋翊阳那双大大咧咧摆在那里的拖鞋踢到了角落,接着去拿自己的拖鞋,
这样一来,宋羽安也自然而然地注意到门口的那双漆皮皮鞋了。
那个人居然还没有走吗?怎么这么死皮赖脸?
宋羽安换上拖鞋,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等着林枳夏出来。
他的目光在屋内流转。
主卧的灯从缝隙透出来,估计林枳夏现在还在洗漱,而次卧没开灯,不仅如此,连次卧的门都大开着,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华泊舟是不在吗?门口只是一双他的其他鞋子,他本人还没有回来?
宋羽安也不好靠近别人的卧室,探究的目光也只能止步于此,他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不动。
等到她洗漱完,出来倒水吃药时,林枳夏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黑影。
“宋翊阳,你怎么还没走?也不开个灯,想吓死谁?”
她的语气颇为不耐烦,走过去将客厅的灯给打开。
“唰”的一下,宋羽安那张白净的脸就显露出来了。
“姐姐。”
他低着头,有些怯懦地叫了她一声。
林枳夏也没想到开灯之后,会出现另外一个人,当下站在原地,愣着没说出话。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正好碰上哥哥下来,就想着上来看到姐姐。”
他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我看到哥哥的嘴唇破皮了。”
林枳夏闻言,也没再往厨房走了,而是靠近了宋羽安。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违背和你的约定喽?所以还要特意上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