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秘事》
在一个与世隔绝、人迹罕至的偏僻山村里,坐落着一座历经岁月沧桑、荒废许久的古老宅邸。
这座古宅曾是当地一位富甲一方的大商人的豪华府邸,然而,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宅子里频频传出种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传闻。
据说每到深夜时分,就会从古宅深处传来阴森恐怖的哭声和凄厉的尖叫声;
还有传言说,每逢月圆之夜,便能看见穿着古装的幽灵在庭院中游荡……这些离奇的故事越传越邪乎,把村民们吓得胆战心惊,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这座神秘而又可怕的古宅。
不过,村子里倒是有个名叫大胆的年轻后生,与其他胆小怕事的村民不同,他对于那些关于古宅的诡异传闻不仅毫不畏惧,反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个大胆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总是惦记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亲自前往古宅一探究竟,揭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的夜晚,大胆瞅准了家人都已熟睡的时机,悄悄溜出家门,独自一人朝着那座令人生畏的古宅进发。
一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吹来的阵阵凉风和远处不时传来的几声夜枭鸣叫陪伴着他。
当大胆好不容易抵达古宅门前时,望着眼前那扇已经腐朽不堪的大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和兴奋之情。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那扇门,只听见一阵“嘎吱”声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古宅在向他发出警告一般。
大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槛,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陈旧腐朽气息便扑鼻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借助着头顶那轮微弱的月光,他勉强能够看清院子里的景象:只见满地都是杂乱无章、肆意生长的野草,几乎将整个院子都覆盖住了;
而在院子的正中央位置,则矗立着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井口被一块破旧的石板半掩着,看上去十分神秘。
大胆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那口古井。就在快要接近井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早已死去多时的老鼠尸体,顿时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但他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古井旁边。
他蹲下身子,轻轻挪开那块破旧的石板,探头朝井内望去。
可是由于光线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井底到底有些什么。
正当大胆准备起身离开时,却隐隐约约听到从井底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有人正在下面低语呢喃。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此时,大胆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但他仍然强忍着恐惧,转身朝着古宅的正屋走去。
进入屋内后,他发现里面的情形比外面还要糟糕得多:原本精美的家具如今都已变得破烂不堪,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堆朽木残渣;
墙壁上那些曾经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的壁画此刻也大多剥落掉色,斑驳陆离,让人难以想象它们昔日的辉煌模样。
正当他四处打量时,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下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大胆的心跳陡然加快,但好奇心作祟,他决定顺着声音寻找源头。
在摸索中,他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阴森得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大胆硬着头皮走下去,哭声越来越清晰。
借着手中微弱的火光,他依稀望见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仿若幽灵般背对着他,嘤嘤啜泣。
他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何人?缘何在此?”
女子徐徐转过头来,那面色苍白如纸,仿若生命的色彩已被尽数抽离,空洞无神的双眼,恰似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口中念念有词:“还我命来……”
大胆惊得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手中的火把仿若被施了魔法,蓦地掉落,熄灭了。
霎时,地下室仿若被无尽的黑暗吞没,女子的哭声恰似厉鬼的哀嚎,阴森的气息仿若恶魔的吐息,将大胆紧紧地围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胆在极度的惊惧中,终于昏厥了过去。
待他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于古宅外的地上。
他无暇顾及身上的伤痛,仓皇跑回了家。
回到家中之后,大胆竟然一下子病倒在了床上,而且病情愈发严重起来。
他整日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胡话。
仔细一听,这些话语所描述的全都是他在那座神秘古宅之中亲眼目睹到的恐怖景象。
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听闻此事,一个个都不禁连连摇头叹气。
他们私下里议论着,认为这肯定是古宅里面那些含冤而死的鬼魂在暗中作祟,才会让大胆遭此厄运。
眼看着大胆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他的家人们心急如焚。
为了能够挽救他的生命,大家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访遍名医,求来各种珍贵的药方和草药。
然而,无论尝试多少种治疗方法,大胆的病情始终不见丝毫好转,依旧深陷在那可怕的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一位云游的道士路过村子。
听闻此事后,道士来到大胆家中,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这孩子是冲撞了邪物。
那古宅多年前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命案,富商一家被歹人杀害,怨气太重,一直被困在宅中。”
道士带着桃木剑和一些符咒来到古宅。
他在宅子里四处做法,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贴满了各个角落。
最后,来到那口古井旁,对着井口大喝一声,将桃木剑插入井中。
说来也怪,从那之后,大胆的病情逐渐好转,古宅里也再没有传出过诡异的声音。
那座古宅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但村民们依旧对它心存敬畏,再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