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无十”的硬度强化,能使物体的强度和自己同等修为的肉体强度相当,但对付法器,是不能够的。
“剪身呈纸”所生成的纸人,外表的强度除了水火不侵以外,也能抵挡同修为强度的一些攻击。
按柳玄月的说法,那被无一无十强化的叶片,不可能伤着纸人,可却划伤了纸人,嵌入纸人身体里面。
就像是用刀子在石头上用力一划,最多也就是划出一条痕迹,而不会将石头划破。
所以柳玄月不认为那叶片能划破纸人。
“除非秦晓巧的修为在我妹妹之上。”她是这么说的。
可阵法已经将两人的修为都压制到等同境界了,应该不存在一方高于一方才对。
况且秦晓巧炼气中期,而柳默鸢是炼气大圆满,哪怕阵法有纰漏,也是柳默鸢更胜一筹。
所以说是为什么?徐元律心里也不太清楚。
这种这么细节的东西,也就是柳玄月会注意到,换做他还真不会想到。
他悄悄放出神识,对场上的两人修为进行了感知,发现都是炼气前期,并没有什么问题。
忽然注意到到秦晓巧腰间挂着一枚玉佩。
那玉佩是很普通的一枚玉佩,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神识探过去。
感觉那普通的玉佩并不是本身就普通,而是通过某种方式使其变得普通,就像是用某种方法隐藏了修为,让人以为你是普通人的感觉。
两个纸人被蔓藤捆绑住,柳默鸢召回小木刀,直指秦晓巧,想中断秦晓巧的施法。
秦晓巧却再取出一片叶子。
那叶子与小木刀正面对冲,两件物品相碰那时,小木刀像是一张被利刃划破了纸张一样,被从中间一分为二。
而那叶片依然没有停止,因为秦晓巧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小木刀,所以对灵力的输出有加大。
即便将小木刀一分为二了,那叶子依然向着柳默鸢飞去。
她想在柳默鸢防御动作出来的那一刻,再追上攻势,一举拿下。
也正如她所想,柳默鸢为了挡住那片叶子,迅速唤出符箓,生成一面光壁。
眼看那张叶子就要碰到光壁了,秦晓巧也做好了紧随其上的准备。
峦蛇针从场外迅速飞入,刺穿那片叶子,将其带走刺入地面。
“你干什么!”秦末伏见徐元律插手,质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为什么徐元律忽然插手。
“方才确实劣势。”柳认庆也承认道,“不过我们柳家也不是输不起,女婿这是做什么?”
徐元律并不理会他们,而是走上场去。
秦晓巧和柳默鸢两人此刻也是停止了动作。
只见徐元律走到秦晓巧面前,伸了伸手,那腰间的玉佩并没有受他御物术的控制,飞到他手上。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徐元律说道,“这玉佩屏蔽了阵法的功效,没有压制你的修为,但在外人看来,却是被压制了修为。”
秦晓巧一心想着取胜,也没意识到自己修为其实没被压制。
柳认庆诧异,“你是说,那玉佩让她的修为没有被压制?还欺骗了我们?”他不敢相信,这一群人之中没人能察觉。
“这玉佩……居然是件宝具。”徐元律示意让秦晓巧将玉佩交给他。
秦晓巧也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徐元律手中。
“这宝具应该是可以屏蔽阵法的功效,此外宝具也被施加了其他法术,导致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玉佩。
方才我用御物术操控,发觉并不起作用,那这玉佩其主又是谁呢?”
他没有具体说明,但明眼人都能知道。
“我……我不是……”秦晓巧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解释。
“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徐元律不傻,谁会干这种事情他一想就知道。
也不逼秦晓巧说出,因为她的立场,主动说出对她不好。
“秦末伏,你作弊!”柳认庆算是明白了,“这阵法让两人都处于炼气前期,但这玉佩让你女儿一直都还是炼气中期!
这不公平,秦末伏你竟然耍这样的手段!”
秦末伏站了起来,没有解释,反倒是直接怪罪起了秦晓巧,“秦晓巧,没想到你为了赢还做这样的事情。
你可真是丢秦家的脸啊!”
秦晓巧不敢相信地看向秦末伏,“爹,我没有。”
“那是谁让你干的!”
她不敢说出秦永望的名字,其实秦末伏也知道是秦永望给她的玉佩,因为就是他指使的。
“可真够丢人的,秦末伏,你还不敢认了?”徐元律感觉他着实卑劣,“晓巧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最清楚。
谁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更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元律。”秦末伏还是不承认,“玉佩就在她身上,难道她不知道?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那她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说明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别以为你很了解,你又不是秦家的人,你能了解什么?”
论狡辩他估计没人比得过秦末伏这种无耻的人。
宝具这种东西认了主,他操控不了,但有一个法术能让宝具回到其主人身旁,只要那人在他的神识范围内。
“他手握玉佩,展开神识覆盖在场的所有人。”如果玉佩的主人并不是这附近的人,那他也没办法,“矢回边途!”
那玉佩在他手中悬浮半空,不出一会便自动回到了其主人的身旁,正是那秦永望。
当初他看到这法术的时候还觉得无用,没想到还能在这种情况用上。
“秦末伏,这‘矢回边途’之术,能让宝具回到自己主人身边,那现在谁是这玉佩的主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既然宝具认了主,晓巧她能自己使用吗?
是谁干的,更不用我多说了!”
秦末伏没想到还有这种法术,他要是依然死皮赖脸的不认,甚至说是徐元律陷害也是可以的,不过在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
此刻也想着将责任推到秦永望身上得了。
殊不知有其父必有其子,秦永望比他更快的反应,并将责任完美推卸。
“这确实是我的玉佩。”秦永望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这宝具的功效,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昨天忽然向我借出,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看来,原来你是为了作弊啊!
唉,你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秦晓巧难以置信。
徐元律尽管知道,也同样难以置信。
居然不羞不躁地将责任全部推卸到秦晓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