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演唱会的后两天,徐艺澄一直都在赵雅提供的别墅里休息,并让自己的经纪人王姐推掉了后面整整半年的演出以及活动。
作为一个大明星,这样的做法明显不理智,但作为顶级豪门徐家的掌上明珠,娱乐圈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游戏。
人徐大小姐早就说了,不靠这个吃饭,混娱乐圈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玩玩而已。
兴致来了便登台唱唱跳跳,畅享众人追捧,哪天要是腻味了,挥一挥衣袖,退圈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洒脱得令人咋舌,却又因那雄厚家世背景,显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别墅里,徐艺澄慵懒地窝在客厅那宽敞的沙发之中。
她身着一条橙色短裤,那在灯光的轻抚下泛着细腻光泽,仿若凝脂美玉的大长腿,此刻正随意地盘坐起来,姿势虽随性,却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
白玉般的脚踝很纤细,脚背微微隆起,漂亮的脚丫上,涂抹着正红的指甲油,于俏皮可爱中氤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韵味。
用网友的话来说,这叫什么?这叫玉足!
她那头标志性的酒红色长发,仿若秋日熟透的枫叶,肆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面庞白皙如玉、五官明艳动人。
此时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平板,不间断地播放着一段段精心剪辑的视频,每一帧、每一个画面,皆是她在舞台上或是平日里的绝美风姿。
她一边用着赞赏的眼光看,一边还时不时地轻点臻首,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看的。
都说林佩瑶是上陵第一美女,她心里却是不认可的,她不觉得自己比林佩瑶差上哪儿了。
身世,外貌,身材,能力,她哪一样都不比林佩瑶差!
要说性格这方面,她更是自认为比林佩瑶强上太多。
林佩瑶,恰似一朵绽放在雪山之巅的寒梅,美得没话说,却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息。
她就像一个从冰雪世界走来的女人,生性高傲且孤冷,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
若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或许唯有那句古诗最为贴切——“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每当人们谈论起她的时候,那四个字就会像条件反射一般从大家的口中不约而同地蹦出来——“冰山美人”!
这个称呼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无比贴切,也是她在上陵圈子里最具有标志性的标签。
但这样的性格其实并不讨人喜欢,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邻家两个大姐姐,一个一直对你冷着脸,跟你交流很有距离感,而另一个温柔,知性,大方,对你永远都是面带微笑。
你更喜欢哪个?(不是牢底,你还真挑上了?洗洗睡吧!咳咳……开个玩笑……)
你要两个都喜欢那就当我没问这个问题。
而徐艺澄就相当于是那个温柔,知性,大方的邻家大姐姐,在上陵受欢迎的程度也确实比林佩瑶要高。
但不知为什么,一提及上陵第一美女,上陵圈子里第一想到的还是林佩瑶。
徐艺澄倒不是嫉妒,但却是很难理解,就像她 13 岁那年遇到的那件事一样。
林家和徐家都是上陵的顶级豪门,互相之间也时常拜访来拜访去的。
当时 13 岁的徐艺澄也跟父母去过一次林家,那是她第一次去林家,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个在后花园里苦扎马步的小男孩儿。
她记得,当时小男孩儿的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而之所以称之为奇怪,是因为她在小男孩儿脸上看到坚毅和痛苦并存。
那紧咬的牙关、蹙起的眉头,彰显着他正咬牙坚持,可那不时从眼底闪过的痛苦光芒,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你不累吗?”
13岁一身公主裙的徐艺澄满心好奇,莲步轻移至乔瀚跟前,歪着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问道。
“不……不累……你是谁?”
乔瀚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惊扰,说话间,那颤抖愈发明显,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费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几分因疲惫而生的沙哑。
“我叫徐艺澄,你呢?”
徐艺澄嘴角噙着甜美的笑,丝毫不在意乔瀚的狼狈模样,只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一点的男孩儿,浑身透着一股神秘劲儿。
“乔瀚……”小男孩儿喘着粗气应道,目光匆匆在徐艺澄身上扫过,又迅速移回正前方,不敢有半分松懈。
“哦,可是你这样真不累吗?”
徐艺澄望着乔瀚头顶上那放满了水杯的盘子,以及两只手上分别挂着的水桶,语气中尽是怀疑。
“不累!”乔瀚这次的声音坚定了许多,身子也更加颤抖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里面在开生日宴会呢,你不进去吃点东西吗?”徐艺澄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我在练功,不吃东西!”乔瀚的回答很简洁。
“练功?为什么要练功?”也许是乔瀚这一番行为激起了徐艺澄的兴趣,让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直问个不停。
“我也不知道,瑶瑶姐让我练的。”乔瀚颤抖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瑶瑶姐?是林佩瑶吗?”
“对……”
“她让你练你就练?”
“是啊……”
“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不知道……”
徐艺澄愈发来了兴致,她凑上前问道:“那我让你进去吃东西,你会听我的话吗?”
“不会……”
“为什么?”徐艺澄又蹦出了这三个字。
“我听瑶瑶姐的……”
乔瀚这一句话让徐艺澄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
“你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徐艺澄嘟着嘴巴,有些生气地说道。
而乔瀚接下来的这一个眼神让徐艺澄至今都没忘记,哪怕隔了很多年了。
痛苦?敬畏?欢喜?亦或是无奈?又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