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九昀答应完杨裳以后。
还不等温桑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温桑桑惊呼一声,整个人视野都变高了起来:“唉!!秦九昀你做什么?!”
秦九昀抱着人不做声,只大步往楼上她的房间走去。
杨裳站在原地,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当初看揽月楼的花车,是为了这个女子啊!
温桑桑又被扑倒在床上,秦九昀压下来,眸光幽深地盯着她。
“你想我帮她,为什么?”
她亲近他,他这心底总归是欢喜的,只不过她却是因为别人才会这么做。
她与杨裳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两人都不认识,一时间秦九昀有些捉摸不透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温桑桑躺在他身下,伸出纤指抵在男人胸膛,媚眼如丝,“怎么?你不是秦九昀吗?难不成真的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成?”
秦九昀脸色依旧未变,只静静地凝着她,仿佛是要将她这心底想的是什么,看个一清二楚。
她不可能无故这样对自己,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温桑桑想做什么,自然是让其他人来转移秦九昀的注意力,她好去偷泗海珠啊!
现在泗海珠下落不明,说不准就在这揽月楼里,只要她藏得足够好,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泗海珠。
“桑桑,你是不是想要…”就在秦九昀要直接问温桑桑是不是想要泗海珠的时候。
房门被人敲响了。
“师尊,你在里面吗?我有要事相商。”门外是闻天,闻天知晓秦九昀回到揽月楼一定是因为温桑桑,所以他便直接来了温桑桑的房间。
秦九昀无法,只好从温桑桑身上起身。
秦九昀打开房门,闻天看见温桑桑和秦九昀一起,他脸色微怔,就算是猜到了,可是心底依旧有些别样的情绪。
秦九昀:“何事?”
闻天:“许婉儿和李妙的房间里都没有泗海珠。”
秦九昀让闻天搜查了许婉儿的房间,并没有发现泗海珠的踪迹,后又搜查了李妙的房间,发现李妙的房间里也没有。
闻天觉得有些奇怪,这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重点怀疑对象也都死了,难不成这珠子还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温桑桑心底有些诧异,难不成真在这揽月楼幕后势力的手里吗?
可李婷手里那张符文图如何解释?
秦九昀思索一二,便对闻天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该赔偿的都赔偿了吧!另外通知死者父母,前来认领尸体回去吧!”
“是。”
闻天离开后。
秦九昀目光下移,落到了温桑桑脸上,见她小脸纠结,想必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秦九昀蓦地想到了当初,她那般欺骗他,他却直到很久才发现她的真面目。
私底下那些个让他觉得有趣的表情或者是情绪,背后的想法才是真实的她,可那个时候,他错过了。
秦九昀:“千年尸妖不会无故出现在这揽月楼,这次害人想必就是为了那泗海珠,它应该还在揽月楼里,你不用太着急。”
温桑桑下意识便道:“我自然不是着急,只是…”
等温桑桑反应过来,秦九昀正期待着她的后话。
温桑桑微微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着急,我着什么急,要着急的是你们吧!瘟疫还没除,又多了只千年尸妖,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开这其中的真相吧!”
秦九昀略微挑眉,这是被他惹急了?
…
现在李妙死了,许婉儿也死了。
而许婉儿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尸妖,而且还是一只千年尸妖,现在尸妖已除,那这幕后真相又究竟为何呢?
“杨平不是中毒而死的,而是中了蛊。”闻天对秦九昀说道,这是他们在调查杨平死因的时候发现的。
秦九昀:“中蛊?什么蛊?”
闻天摇了摇头:“尚且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杨平的五脏六腑都被蛊虫寄生了…包括这里。”
闻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旁的温桑桑捂着嘴有些想吐,杨平竟然连脑子里都被寄生了。
闻天继续说着:“能寄生大脑的蛊虫基本都能控制人的思维,所以我猜测杨平应该是早就被蛊虫控制了思想,这背后控制他的人联手许婉儿制造了李婷的死。”
闻天脸色略显难看地看向秦九昀,话里有些犹豫道:“能控制杨平,还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据我所知,这种能力者极少,我听闻师尊您的母亲她似乎也会这种能力,而秦家又是在云州城,云州城就靠近南疆地域,南疆蛊术横行,会不会…”
秦九昀眼底有一瞬间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秦九昀脸色未变:“你怀疑是秦家人?”
闻天抿唇“嗯”了一声。
“秦家人里确实有会蛊术之人,而且能运用自如,你怀疑的没错。”
闻天原以为提到他母亲,可能会激怒秦九昀,没想到秦九昀竟然也怀疑到了秦家。
闻天:“那要不要…让人去调查一番?”
秦九昀点了点头,“是应该去调查,联系在云州城的弟子吧!”
原以为秦九昀会因为自己的母亲而不想和秦家扯上什么关系,闻天都觉得调查无望了,没想到秦九昀竟然同意了。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回玄天宗和云昌南禀告,云昌南或许不会同意,因为云念的母亲就是秦家人,当初能放过云念一命,也是她的母亲出面儿了,而现在云念就在秦家养病。
要是真的是秦家人做的,那么秦九昀这可就是大义灭亲了。
温桑桑将两人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也不知晓是不是秦九昀有意的,他总是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展现在她面前。
秦家人…温桑桑目前见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让秦九昀必须娶云念的秦姑姑。
秦家,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极其浓厚的药膳味儿,跪在床边的丫鬟们个个都戴着面纱。
管事儿的走进来,就在屏风外恭敬地说道:“夫人,玄天宗的弟子来了。”
满头白发的妇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目光空洞,神情呆滞的中年女人。
妇人嘴角扯出一抹不甘的苦笑:“一晃四十年了,你还是没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