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她迷迷糊糊地说,嘴巴吧唧着找水源头。
她的唇开始往上移动,一寸一寸寻找着,终于找到一片水源,她拼命吸取着。
荀飞扬早已僵硬得不敢动,可是曲承欢更加变本加厉,整个人开始覆上来。
此时,窗外的风声渐歇,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犬吠,更衬得屋内一片静谧。
荀飞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跳却愈发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力推开她。
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
“渴~”又一声嗫嚅,吧唧着小嘴。
荀飞扬没法,只好先给她倒水,但是水喂不进去。
嗯,使点手段。
荀飞扬看她这小脸红扑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醉了,喝醉的人总会口渴。
没办法,对就是没办法,他只能用喂药的方式给她喂水。
曲承欢一声嘤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疯狂攫取水源。
“热——”
酒意上来,浑身燥热,曲承欢不自主的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别——”
荀飞扬压着情绪,压着她的手,不让她脱衣裳。
“我好热,好热——”
“热,我好热。”
话音竟带起了哭腔。
因呼吸起起伏伏,衣衫被她自己拉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小衣,隐隐绰绰,高高低低。
小女子委屈地小嘴嘟囔着,粉嫩的唇瓣如娇艳的花苞微微颤动。
在那如豆般微弱的烛光下,她的脸庞泛着醉酒的光晕,那光影交错间,她的模样楚楚可怜,荀飞扬呼吸急促,压着她的手竟卸了力气。
可算被她抓到空子了,曲承欢的手再次环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
正好此时蜡烛燃烧殆尽,屋内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起伏。
“别丢下我——”
曲承欢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不安,她的手臂无意识地微微收紧,紧紧环抱住荀飞扬的腰。
整个人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柔软的身躯紧紧相贴,让暧昧的氛围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两人淹没,浓得几乎化不开。
荀飞扬的心如同战鼓,理智早就飞走了,如此漆黑的夜晚,外面风雨未停,正适合做些什么。
他把人环在臂弯里,整个唇都贴上去。
不管了,到了爷的院子就是爷的人了。
只吻上唇瓣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满足,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一点点的试探,怀里的人没有拒绝,逐渐大胆起来。
最后荀飞扬把人紧紧拥入怀中,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睡去。
都这样了,他竟还忍得住,半个正人君子啊,罢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这一晚曲承欢睡得格外踏实,荀飞扬不敢安眠。
天光微亮,曲承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昨日饮了酒,她的头有些沉重。
她呆呆地望着床帐顶,愣了好一会儿神。
“啊——”
曲承欢一声尖叫,惊醒了熟睡的荀飞扬。
“怎么了?”荀飞扬也迷迷糊糊的。
曲承欢手忙脚乱的拢着自己衣衫,一个箭步下了床,噗通跪下:“爷,奴婢不知道怎么就睡在爷的床上,爷恕罪。”
荀飞扬眉头微拧,缓缓坐起身:“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曲承欢摇摇头,一脸糊里糊涂。
“你喝醉了,拉着爷上床,你都不记得了。”
曲承欢再次摇头,并低下头。
“你调戏爷,说要做爷的女人,你也不记得了?”
曲承欢再次用力摇头。
“你……”
“爷,您别说了。”曲承欢捂住耳朵,眼泪唰一下就下来。“奴婢喝醉了,不知道廉耻,请爷恕罪。”
“奴婢万万没有攀附世子爷的心,还请爷明鉴。”
一个头重重磕到地上。
荀飞扬的心情却是有些失落,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就是她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现在偏生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说没有攀附之心。
这是打算把爷当猴耍。
地上的人身子抖的不像样,等待着主子对自己的宣判。
“你怕什么?”他问。
地下的人没回话。
“呵——”
“爷刚才是逗着你玩儿,衣衫都是利整的,爷可没对你做什么。下去吧。”
他说的吊儿郎当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逗着她玩。
“多谢世子爷不怪罪。”
曲承欢像得了赦免,又给他磕了个头,慌里慌张的退下去。
曲承欢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恰巧瞧见了来收拾夜香的婆子,她收回目光,转身把门关上。
她特意朝婆子的方向,拢了拢衣裳,头发原本就是乱的,她又慌张得理了理头发,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人才躬身离开。
希望这个婆子是个嘴碎的。
曲承欢离开后,荀飞扬面无表情的俊脸,蒙上了一抹愠色,似乎强忍着一股怒气。
荀飞扬猛地转身换了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练功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锦带,愈发显得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来到兵器架前,荀飞扬大手一挥,一把抓起那杆长枪。
他横枪而立,枪尖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似在呼应主人此刻心情。
荀飞扬身形陡然一动,如猎豹扑食般迅猛。
他手中长枪带着凛冽的风声刺出,那风声尖锐刺耳,似能划破虚空。
此时的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和今早她那无辜的模样和失忆的言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手中的长枪也舞得越发狂野。
他已经忘记这是在自己的庭院,杀招越来越狠。
就连郑奇来了也未发觉。
突然
荀飞扬一个挑枪,直指郑奇。
在世子的枪袭来那一刻,郑奇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那枪最后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寸。
“爷、爷。”郑奇的腿都是抖着的。
……
侯府角落,日渐黄昏。
几个身着素衣的丫鬟与几位体态臃肿的婆子凑作一堆嗑着瓜子,兴致盎然地嚼着舌根。
“听说了吗?世子房里留了一个丫鬟。”
“怎么可能,肯定是假的,世子从不让年轻侍女近身,这些年世子发落的婢女还少吗。”
“就是,就是。”
开话头的那个婆子吐了一口瓜子皮:“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算了,反正你们都不信,那我就不说了。”
“别别别,别呀。你先说我们听听。”
“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