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垚照例布好叠加阵。
隐蔽加防护,可排除外界的干扰。
“二哥,我说“开”,你就把那颗引水珠取出来,我会在第一时间让它与三姐契约,不能再给它引出弱水的机会。”
“嗯。”杜森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现在对青木空间的把控度也比之前更高了,能以意念瞬间取物与存物。
“三姐,这是干净的丝帕,你还是提前咬着比较好。”杜垚递给杜淼一物。
上次二哥就是没有提前咬帕子,才不小心咬破了下唇,但好在他后来塞的及时,没有伤到舌头。
对待姐姐,自然得更仔细一些。
“谢谢小垚。”杜淼接过丝帕咬在了嘴里,她也比较紧张。
杜垚放开一些对魂力的压制,对二哥喊道:“开!”
杜森配合的很好,引水珠一出,杜垚就将其用魂力压制,取了杜淼手指上的一滴血,将二者强行绑定,契成。
“逆行阵,启!”
“重塑阵,开!”
又激活两重法阵,杜垚的身体能承受的魂力已达极限。
“唔——”杜淼感觉一股似刺骨又似灼热的水,流遍她的筋脉,被蒸煮似的痛,等级不断攀升。
但她咬牙坚持,仔细记下那些逆行筋脉的灵力,游走的顺序和路线。
一次记不住,就记一百次。
那些灵力蹿的很快,沿着阵法给他们规定的路线,在杜淼的体内循环了无数次。
口中的白色丝帕渐渐染上了血色。
“三姐的毅力很强啊,果然不可小瞧女子。”杜垚感慨。
并往阵法中渡入一些灵力,与二哥一起施法,尽量帮姐姐缓解一些痛。
雷劫也有品级,普通修士渡的是黄级。
灵根天赋好些的渡的是玄级,挨劈的疼痛指数翻倍。
触犯天罚的会被施以地级雷劫,是把人往死了劈那种,不顾一切,不留活路。
而最最极品的,万年不遇的雷劫当属天级,无人感受过,只知那是极致的大恐怖。
而修真界常言,生育的痛要强过地级雷劫,可想而知,女子的伟大。
“垚儿,你快停下,你又流血了!”杜森发现异常,赶紧制止弟弟,
“好,二哥,你也量力而为。”杜垚赶紧闭眸打坐,运转不灭功。
废些灵力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他每次想多用些魂力,都要被这副较弱的身体拖累。
还是得快点修炼,提高修为,这副糟糕的身体,真是闹心。
要不他也去吃点化灵丹,横向突破,先把体魄修起来?
“轰隆——”雷声响起,杜垚抬头望向窗外,雷劫。
走回杜淼的身边,激活最后一道法阵,结丹阵。
这是高阶凝聚灵力的法阵,有助于临门一脚的人跨过极境。
“三姐要结丹了,二哥,停下灵力吧。”
“好。”杜森收回手,坐到另一边,调整呼吸,打坐捋气,他消耗的也不少,勉强支撑到现在。
屋子里的商有良,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下的两条金鱼。
“今天的雷云有点厚啊,怎么感觉是朝这边来了呢?”
问向冒出头吐泡泡的两条小家伙,“这是谁的雷劫啊?”
鱼不会回答他,但那劈开的屋顶告诉了他答案。
渡劫之人在他的客栈。
“靠!有没有搞错,这里的风水这么差吗?——我的店啊!”
商有良气冲冲的御剑飞出,追向那个带着雷劫逃遁的人。
刚突破金丹的人,他不怕。
雷劫只会劈渡劫之人,不会殃及旁人,所以这点——他也不怕。
他要抓到这个敢在他的客栈渡劫的坏蛋!有没有江湖道义,都要渡劫挨劈了,还不提前找个空旷之地。
“前边那个挨劈的人,你给我站住!——赔钱!”
杜垚被熟悉的声音吸引,赔钱?
那是不可能的,赔钱。
给自己的脚下加了一张速度符。
换了个方向,“嗖——”
商有良眼瞅着就要抓到那个逃跑的家伙,结果对方突然如流星划过,没了踪迹???
身后追来的杜森也听到了商有良大喊的赔钱,他掉头就走,绕了一下去找弟弟。
有手中的红绳指引方向,他也不用担心弟弟会丢。
杜淼速度慢些,但也追着二哥。
只是她在空中转弯慢了一步,被商有良恰巧看到,叫住了。
“这不是水姗姑娘吗?你也是被那渡劫之人吸引来的?”商有良见到熟人,心情转好,正好可以找人吐槽了。
“啊,是啊。”杜淼听着二哥给她的神识传音,竟让她留下,拦住这个商有良。
虽然不知为何,但照做无错。
“那人很是可恶,破境渡劫也不找个空旷的地方,连累我的屋顶被雷劈坏了,我想找他要钱,他竟然加速的逃了!”商有良愤愤不平。
“啊?是吗?”杜淼有些尴尬,那雷是她引来的,也是她渡金丹的劫雷。
可不知为何,那雷一见到五弟就拐弯了,竟然追着弟弟跑了。
她的金丹已然稳固,少了劫雷的淬炼也无妨,只是可怜她的弟弟,才筑基期就要挨金丹的雷劈。
杜淼还不知道的事,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杜森的金丹雷劫,也是杜垚挨劈。
“哎,不对呀,水姗妹子,之前见你,你并无修为啊,现在怎么是个金丹期?”商有良大惊失色。
“哦,误会。”杜淼讪讪的笑了一下,“我之前是用特殊方法屏蔽了修为,本来就是金丹期。”
“原来如此,是商某有眼无珠了,之前竟然觉得你的修为最低,连炼气都没有,如此年轻的金丹期女修,说句天才也不为过啊。”
“过誉。”杜淼觉得应付男生,也挺累的,她都拖这么长时间了,应该行了吧?
“水姗妹子,天要下雨了,那个渡劫的家伙估计也不敢回来了,我们回客栈吧?”
“好。正有此意。”杜淼跟着走了。
想二哥应该能护好五弟,而且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无法再追,不如回客栈等着。
傍晚。
雨过天晴,夕阳的余晖洒落,染红了一片天。
杜垚衣着狼狈,脚步踉跄的被杜森半拖半抱着,喘息道:“二哥,我好像感觉体内的灵根长大了一些。”
“灵根长大?不曾听过有这样的事啊。你怕不是被雷劈出幻觉了?”杜森担忧的探了探弟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