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那边,派一使者前来询问。
“宇文将军!这是为何!”
“这是何故啊,怎么打到齐郡来了啊。”
“黄巾贼不在这啊。”
宇文霸听到这些话,不屑一顾的笑了。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也只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要师出有名。策马上前,怒目而视。
“青州牧朱翁!勾结逆贼,扰乱朝纲。与黄巾军这等叛逆势力勾结,妄图借助黄巾之乱扩充自身势力,背叛朝廷,其心可诛!”
宇文霸声色俱厉:“朱翁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本将奉天子密诏,奉我主冀州牧之令,前来问罪。”
“为朝廷肃清奸佞!”
使者听完,面如土色:“你...你血口喷人!”
这措辞自然是宇文霸编造出来的,毕竟明面上要过得去。
“不必多说了,看在你是来使的份上。本将放你回去。”
“走吧!”
使者灰溜溜地返回齐郡,将宇文霸的言辞告知青州牧朱翁。
朱翁听闻,惊怒交加,手中的茶盏“啪”地摔落在地。
怒喝道:“这宇文霸,还打着陛下密诏的旗号!亏他想得出来,陛下现在被曹孟迁都在陈留,如何发这诏书!”
“满口胡话!”
副将:“密诏是假,二十万大军是真啊...”
“城外兵马,无边无际,根本数不清啊。”
朱翁:“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
还在谈话间,宇文霸那边早已等不及。
宇文霸大手一挥,声若洪钟:“投石车!给我射!”
刹那间,战鼓雷鸣,声震四野,几百架投石车同时发力。粗壮的投石臂,迅猛挥下,将一颗颗巨石抛向历城。
巨石划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天降陨石般砸向城头。
副将看到这场景,焦急的喊道:“主公!快避开!主公,避开!”
手一推,两个人齐齐往城里躲去。
朱翁也是惊慌失措:“快保护本州牧!”
数名亲卫连忙上前,举起盾牌,连在一起,护着朱翁缓缓向城下靠去。
巨石砸向城墙顶部,几百块巨石飞来,让人看着望而生畏。
“快散开!”
“避开!”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城墙上的砖石如雪花般飞溅。被击中的垛口瞬间化为齑粉,砖石碎块如弹片般向四周迸射。
站在附近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避,有的被巨石直接砸中,身体瞬间被砸成肉泥,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有的被飞溅的砖石击中,鲜血瞬间从额头、手臂等各处涌出,他们惨叫着摔倒在地,痛苦地挣扎。
巨石不断砸落,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这可如何是好!”
“二十万大军,还有如此猛烈的投石攻击,我们该怎么抵挡?”
“主公!我们还有三万兵马,我看他们投石车都聚集在这北门,我们把其余三门的兵力,稍微拢聚一下,调来北门吧!”
朱翁眉头紧锁,内心在慌乱中快速权衡利弊。
眼下局势危急,北门承受着宇文霸大军的主要攻击,若不加强此处防御,城门一旦被破,历城便危在旦夕。
可若是将其他三门的兵力尽数抽调,又担心宇文霸声东击西,从其他方向突袭。
思索再三,他咬咬牙道:“不可将其他三门兵力全部调来,他宇文霸足足二十万大军,他想打哪门,哪门就危险了!”
“每门各留五千驻守,其余全部速速支援北门!快!”
下面传令兵领命,立刻飞奔而去传达命令。
朱翁努力镇定下来,在亲卫的簇拥下登上城楼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观察着城外的敌军动向。
此时,投石车的攻击仍在继续,每一次巨石的落下,都让城楼为之震颤。
在城外,宇文霸看着城墙上被砸得一片狼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转头对身旁诸将说道:“传令下去,投石车再攻击三轮,而后步兵准备攻城!”
“试试他们的真实水平...”
以二十万大军攻城,“十万”大军守城,宇文霸心里还是没底。
他不知道,其实历城兵力已然严重不足。
等会交战中,或许就发现了..
三轮投石车攻击过后,历城北门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多处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宇文霸一挥手:“停!”
随即拔出钢刀,怒喝道:“其余三门不管!只攻北门!”
“先登军第一卫!第一轮进攻!”
“先登军第四卫!第二轮进攻!”
先登军第二卫,在李黑虎的率领下在北海一带故作弥彰。
先登军第三卫,在陈兴的率领下,清理后续粮道,和其余齐郡县城。
所以不在此。
“朱雀卫!第三轮进攻!”
“振武卫!第四轮进攻!”
“宏森,你带着虎豹骑,在周围地带骑射,用弓弩压制他们墙面上的进攻!”
众将领命。
宇文霸再次下令:“先登军第一卫,杀!”
地面上无数黑甲锐士,听得号令,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历城北门奔腾而去。
前后三四个人左肩扛着云梯,右手提着钢刀,身边盾牌卫做出防守。
一眼看去,三万多先登第一卫兵马,数不清的云梯扛了出来!
“杀!杀!”
“冲啊!”
“将军有令,先登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杀!”
当先的先登军第一卫,皆是军中悍勇之士。他们在距离城墙数十步时,齐声怒吼,而后将云梯奋力抛出,搭在千疮百孔的城墙上。
刹那间,这些黑甲锐士,手脚并用,沿着云梯飞速攀爬。
恍惚间,几百架云梯挂在了城墙面上。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皆是一片黑甲向上涌动。
而城上的青州军也被刚刚的投石机打懵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