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老实摇头:“不懂,郡主。”
颜玉:“……”
她又看秋月。
秋月更无辜茫然了。
颜玉:“……”
颜玉手指点点马车,想了下道:“这么说吧,顾玉衣呢就像是……”
“毒蘑菇。”
“啊?顾公子是毒蘑菇?”
“比喻,打个比方,看着好看,实际上内里边儿带毒,碰不得。”
春花秋月还是一脸不懂。
颜玉闲来无事,也乐的多说几句:“来,小葵花课堂开课了,今个儿本郡主就教教你们,等日后,瞧上了什么人,免的被骗了去。”
春花秋月一听脸都热了,毕竟还是两个小姑娘家。
提起以后得婚嫁之事,都面带羞红。
“奴婢们日后永远侍候郡主。”
“那可不行。”颜玉没忍住捏捏两人的脸,笑眯眯道,“等你们有瞧上的人,本郡主给你们随一份儿大红包。”
真可爱啊——
颜玉收回手接着道:“虽说顾玉衣长的好看,但他身世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春花恍然,“他不过是一家道中落的布衣,身份怎能配的上郡主?”
“笨。”颜玉敲敲她的头,“非也非也。”
春花更懵了:“那郡主您的意思是?”
颜玉笑容浅淡:“小二说过,顾玉衣从未有过婚配,也不曾与什么女子走的近。”
“他那张脸,又是富商之家,怕是上门说亲的人门槛都要踏破了。”
“昨日我不过是帮了他一次,他便应下小二与我之约,做男宠,甚至连我姓甚名谁,长相如何都不问?他瞧着可不是重视约定的人,况且那约还是小二私下与我定的。”
春花秋月听的认真。
颜玉又道:“若是离墨嘛,这么重约倒是不奇怪。”
春花眼睛发亮,神情跟颜玉吃瓜时一毛一样。
“这几位公子里头您最喜欢离公子吗?”
再看秋月。
也是好奇满满的看着颜玉。
颜玉好笑。
不过她只是耸耸肩,笑眯眯:“谁会不喜欢乖巧可爱的小兔子呢?”
闻言,春花秋月面面相觑。
那郡主这意思到底是不是最喜欢离墨公子啊?
秋月还惦记着顾玉衣的事:“郡主您说那顾公子不像是会履约之人,那为何他还要答应做郡主您的男宠?”
春花脑子转过来一点,恍然:“他对郡主您有所图!”
她气恼道:“郡主您好心帮他,他竟然是这般人!还是他那弟弟看着好,郡主,您也可以瞧瞧顾公子的弟弟,顾公子这般风姿好相貌,顾小公子日后长大定也是一副好样貌。”
颜玉闻言一言难尽道:“你当你们郡主我,是畜生呢?”
春花无辜:“可是他长大后,样貌郡主您定然喜欢啊。”
颜玉:“……”
她人是渣,但道德还是有那么点儿的。
颜玉不欲多说,只是轻哼了声:“你们觉得那小子单纯?”
春花听出味儿:“难道顾小公子也?”
秋月还是茫然脸。
特别萌。
颜玉没忍住又捏了捏,引来春花的不满和醋意:“郡主您还没捏奴婢呢。”
颜玉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又捏了捏春花,那叫一个快乐。
对上两人求知欲十足的小脸,颜玉没接着卖关子:“昨日小二的焦急做不得假,今日嘛,可就不是单纯的小可怜了。”
有个老狐狸哥哥,哪里会出单纯小白兔弟弟?
也是个小狐狸罢了。
只是年纪尚浅,话里终归是有破绽的。
想到床上那大狐狸美人,还有个小狐狸,颜玉不由轻叹一声。
花花世界迷人眼。
可惜那脸了。
颜玉叹息间,酒楼到了。
下了马车,她看了眼牌匾——
好客来。
很好,很通俗,也很俗。
好客来是这盛京最大的酒楼,无论是高官达贵还是文人墨客,都爱来这边吃饭喝酒,文人墨客自然就是来论诗词歌赋的了。
马车上颜玉已经换下了面具。
她还恋恋不舍。
若不是春花说吃饭不便,颜玉还是想带着的。
踏入酒楼就有小厮上来引路,进了二楼的雅间。
一楼主品茶,在中间设有一处圆台。
颜玉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懒洋洋的拈了块桃花酥边吃边问:“那处是表演的地方?”
“郡主您说的对,这酒楼与旁的酒楼不一样,设有文词武斗。”春花忙将听来的说与颜玉听,“一来来客可以瞧个乐子,二来,若是文斗武斗赢的客人,可得五十两银子,还能在这免费吃一顿,还能为这酒楼打出名声。”
颜玉视线扫过下面一群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想来这就是来参加的书生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腹中有了点垫吧的,颜玉心情也好起来,“今日倒是要瞧瞧,这文斗武斗的是怎么样个斗法。”
雅间设的位置能将一楼瞧的一清二楚。
一楼大堂内愈来愈多的学子书生和下盘稳健,精神锐烁之人,想来就是那参加武斗的。
颜玉瞧着心中赞叹这幕后老板好手段。
这宣传。
杠杠的。
没多久,台上上来一小厮,他讨喜的先一躬身:“谢过各位公子小姐们来我们好客来用餐,也望各位公子小姐们吃的满意,看的欢欣,今日啊,我们这台上斗法要改一改。”
他笑着拎起一木篮子。
里边儿放着几朵红色的花。
颜玉没瞧出是什么花,不过看起来极为漂亮。
“这花每桌的公子小姐们都有一份,若是喜爱台上文斗武斗哪位公子,可将花投给他,最后哪位公子的花多,最后便是那获胜之人。”
颜玉听的挑眉。
果不其然,有人问了:“那这花每篮有几朵?”
问话的是一书生。
小厮笑着道:“花有多少,要瞧您今日份的花费,每五十两银子便有一朵。”
闻言,堂下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对此颜玉却是毫不见怪,刺激消费罢了。
“郡主,我们要投吗?”春花手里拎了篮子来,里边儿正是五朵花。
颜玉:“……”
颜玉神色古怪,拈起花:“所以我们这顿花费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春花不解还是点头。
颜玉扶额:“再点一道菜,凑六朵花。”
春花不懂。
颜玉认真道:“二百五不吉利,六六大顺。”
春花懂了,赶忙又叫来小厮点了一道。
此等玩儿法并非强制,所谓的投花也不过是讨个乐子,倒是并未有客不满,反而是想要上台的人紧张了些。
正当颜玉百无聊赖的看着堂下时,她忽的看到大堂中一人,不由唇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