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真开枪啊!”
生产队的大部分人,都只是见过枪,也是头一遭看见开枪的,吓得一个个抱着脑袋就往后退。
远远看热闹的妇女们,吓得尖叫声不断,钻进了院子里。
马福明感觉耳膜都被穿透了,针刺一般的疼。
“二哥!”
林小花眼瞅着林阳离得最近,吓得魂都要没了。
就在此时。
林阳一个反手扣住丁皮子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让丁皮子瞬间松手。
林阳用脚接住了掉落下去的双管猎枪,一脚将丁皮子踹倒在地上。
“快!摁住他!”
马福明大喊了一声,陈大牛,候关几个人冲上去就把丁皮子摁住。
“爹,你们放开我爹,你们这帮狗男人!”
丁大雪确实不像个女人,一句话不带脏字貌似是不会说。
“滚你妈的!”
陈大牛被惹恼了,一个大逼斗把丁大雪扇倒在地上。
“都别动!”
见丁家村生产队剩下的几个人要冲上来,赵二蛋拉栓上膛。
和马福明一道来的一帮老爷们定了定神,迅速把这几个人围在了中间:“麻辣隔壁的,在我们红山村生产队开枪,找死啊!”
还想爬起来的丁皮子,被几个人用膝盖摁在地上。
候关气的一巴掌抽在丁皮子的脖子上:“老不死的,刚才要不是阳哥及时出手,你特娘的现在想要打死谁?你打死我们生产队的人,老子送你进局子吃枪子!”
“丁皮子!”
丁皮子还想挣扎,突然听到林阳喊他。
他一抬头。
林阳用脚稍稍上扬,脚背上的双管猎枪就被林阳拿在手中。
哐啷哐啷!
接下来就是震惊全场的名场面。
林阳盯着丁皮子的脸,双手如同开了挂,仅仅十秒钟的功夫。
丁皮子的宝贝疙瘩,双管猎枪就被拆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
“你……你当过兵?”
看林阳的这一手骚操作,丁皮子的眼神紧缩,震惊不已。
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把枪拆了,没有几年的正规兵是根本做不到的。
林阳没搭理他。
把枪管扔在地上,然后拎着丁皮子的衣服就拉了起来:“皮子这营生,你们能干,别人照样能干!老子原本是想要找你谈谈的,咱们划个道,井水不犯河水,都留口饭吃,但是你这个老东西不当人!”
“林阳,你这个狗怂,你打女人!”
“你不要脸!”
丁大雪翻起身,指着林阳的鼻子跳脚就骂。
“啪!”
就在此时,林小花钻进了人群,抬手就给丁大雪一个大逼斗:“我二哥不能打女人,我能不能打,你们丁家村生产队的是强盗吗?你们能干皮子的营生养家糊口,别人就不能端这碗饭了?要是马长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撕了你的嘴!”
马福明等人看着林小花彪悍的样子,也是一阵懵逼:“完了,我儿子这次遇到泼妇了,真要是结了婚以后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姓林的,今天老子栽在你手里,你说啥就是啥!”
“但这皮子的生意,我们丁家村在整个县里都是出了名的。你们想要沾染一指头,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人愿意卖给你们!”
听丁皮子的语气稍稍的松软了一些,林阳才松开了他的领口:“丁皮子你给老子听好了,收皮子这碗饭我家端定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凭本事收,不过你要是敢像今天这样胡来,老子弄死你!”
“大牛,松开。”
林阳给陈大牛一个眼神。
陈大牛几个人才从丁皮子的身上离开。
丁皮子吃痛地翻起身。
以他五十岁的年纪,能扛得住这顿打,也算是号人物。
“走着瞧!”
丁皮子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吃亏了,徒手拆枪的狠人,就凭他们几个是惹不起的。
而且还在红山村生产队的地盘上。
再不走,只能硬接林阳的大逼斗。
“走!”
丁皮子招呼上丁大雪几个人,一瘸一拐地往村子外面走。
“这事儿闹得,差点出人命了。”
“丁皮子这个老王八羔子,比沙家帮的沙海还要硬。”
看着丁皮子几个人离开,马福明才松了口气:“大家伙有没有受伤?”
见所有人摇头,马福明才挥了挥手:“行了,都回去吧,以后见到丁家村生产队的人多留点心眼子,这个生产队的人都是疯狗。”
“二哥,对不起。”
等所有人散了,林小花才委屈地拉了拉林阳的胳膊:“我就是想着能搞点什么营生,给家里也出一把力,没想到……”
“这事儿不怪你。”
“就算不是你,以后我们拉队伍收皮子,这营生迟早和丁皮子干一仗。”
“不过这个丁皮子确实是个狠角色,以后怕是麻烦事儿不少。”
林阳皱了皱眉。
以他多年特种兵的经验,丁皮子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以后摩擦不少。
“行了,你俩兄妹先别聊了,先把长生弄到卫生院,我感觉脑浆都被干出来了。”
“爹,哪有那么夸张,就是蹭破点皮。”
马长生痛得呲牙咧嘴,感觉脑袋还晕乎乎的。
刚才被拍了一板砖,有点轻微脑震荡。
但在林小花的面前,他还是硬撑着,这样显得爷们。
“行了,别装了,赶紧去卫生院。”
找来牛车,把马长生放在板车上。
几个人一道到了卫生院。
好在只是破了皮而已,大夫在病房帮马长生缝针。
外面。
林阳几个人在卫生院墙根晒太阳,叼着烟。
“小阳,我刚才听马长生给小花说,要搞对象。”
陈大牛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
“这小子真会挑时候,这就表白了?”
林阳一听,诧异地看着病房的方向,隐约还能听到马长生鬼哭狼嚎的声音:“小花,刚才马长生要跟你搞对象,你咋想的,跟二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