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花被打怕了,打不过只能忍着,她说什么都照做,好不容易准备好食材,开始炒菜,往锅里放了点水。
黎季月又一棍子敲下去,凶巴巴道,“炒菜放油了吗?”
她前世五谷不分,但原主会做饭,知道炒菜叶先放油。
王爱花的手肿的不成样子,拿不住铁铲,舌头打结,弱弱的说道,“油油油,油贵……”
不是大过年过节的很少放油,用水炒熟能吃就行。
“贵?我还不配了?你们全家个个吃的肥肠大脑,脑大装草,拿去榨油都能榨出几十斤,我还不配吃点花生油了?放多点,听到没?”
不放油清汤寡水的能吃吗?
“是!这就放!”王爱花咬牙切齿,等她男人和儿子回来,就让他们狠狠收拾这个贱人。
等这个贱人落到她手里,她一定要千倍万倍奉还,不剥她一层皮她就不叫王爱花。
一共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蒸排骨、瘦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汤,还有两碗大米饭。
菜的份量都很少,一个人吃,还算丰盛,再多一个人就不够了。
然而,这却是林家五口人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饭菜。
黎季月坐下就吃饭。
王爱花看着她大口吃肉吃菜,敢言不敢怒,这是他全家人的口粮啊,她全吃了,他们一家吃什么?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就挖出来捐掉。”
王爱花像是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捡她丢下的骨头,用抹布抹地。
她想趁黎季月不注意,趁机拿椅子把她敲晕。
只是偷瞄一眼,还没来得及动作。后背就被一只脚用力重重的踩下,嘴唇磕到地上的骨头,门牙都被磕歪了。
“呜呜!!”
这贱人吃剩又掉到地上的骨头,好恶心,她不要吃。
黎季月语气凶狠,“老实点,再敢存歪心思,就把你骨头拆下来煲汤。”
王爱花趴在地上四肢扑腾,连忙求饶,含糊不清的求饶,“唔,唔,唔敢了……”
林富贵和林天宝下班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差点惊掉了下巴。
以前都是黎季月跪在地上擦地捡骨头吃。
今天怎么变成了王爱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爱花看到门口的林家父子像是找到了靠山,跌跌撞撞朝他们跑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当家的、天宝,你们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被这个小贱人打死了。”
林天宝看到黎季月不等他们回来就自己开吃,还坐在餐桌上吃饭,拳头就硬了。
纠纠气昂昂的的朝着黎季月走去,“小贱人!赔钱货!你要造反啊?你怎么敢打我妈,还敢上桌吃饭,你配吗?不想死就给我滚下来,你只配吃我们剩下的。”
“我想打就打,打她还要挑日子啊,我怎么不配了,你们的工作,大房子、家具,花的全是我家的钱。”黎季月吃饱了,饭菜吃得也差不多了,扣住餐桌边缘用力一掀,四角方形木桌被掀翻。
搪瓷碗撞击地面被弹起三尺高,发出清脆的乒乓声,地上一片狼藉。
林天宝被菜汁淋了一身,头顶着两块西红柿,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气势顿时成了蔫了的落汤鸡。
他甩了甩头发,两块西红柿分别砸到林富贵和王爱花的脸上。
黎季月快速出手截下他的拳头,巧劲用力一扭,“咔擦!”
接着又是一拳朝他的颧骨灌去,“噗!”
林天宝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混合着两颗牙齿。
王爱花看到儿子被打,心疼死了,恨不得替他挨下这一拳,“哎呦,天宝,我的儿啊,贱人,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刚冲上来的林富贵和王爱花被喷个正着,一脸血眼睛都睁不开了。
两颗牙齿,一人一颗飞到他们张大的嘴巴里。
王爱花呸的一声吐出牙齿,又叫嚣说,“当家的,快打死这个贱丫头。”
林富贵还没来得及出手。
黎季月上前抬腿,一招侧踹横踢向林富贵的脑袋,把人踹到角落里,“砰!”
脱下拖鞋,拎起他们的衣领,朝着他们的脸,啪啪啪!!!
手臂都挥出残影了,一人十下,一点也不偏心,对待贱人,她一向很公平的。
三个人缩在角落里捂着伤口哇哇大叫,“嗷嗷嗷,贱人要造反,资本家的女儿还敢打人,要造反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到割尾会,告到公安局去。把你也送去西北养猪,和你那该死的资本家爹妈一样,一辈子走不出西北猪圈。”
黎季月好看的狐狸眸尾上挑,眼角倾泻寒光、气势骇人,冷笑道,“好啊,去告啊,正好让他们查一查你们一家三口的工作和大房子、新家具是怎么来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死一起。
王爱花的嘴巴动了动,不敢吭声了,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黎季月打累了,暂歇一会儿,还有个没回来,待会继续收拾。
突然门口又出现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白色的护士服。
这人就是女主林玉珠,她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妈,这是怎么了?”
王爱花指着黎季月,嗷嚎着说,“这个小贱人,我让她做饭,她不做,她突然发疯打人,她就是瘟神,你赶紧把她赶出去,我们家容不下这尊大佛,让她留在这,我们全家都要被她打死了,呜呜呜……”
黎季月一棍子敲过去把她的手指打骨折了。
王爱花捂着断指尖叫出声,“啊!”
林玉珠上前走到黎季月面前,以姐姐的姿态教育她,“小月,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爸妈好心收留你,不然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就要跟着去西北喂猪,那边条件艰苦,多半没命回来,他们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喜欢春生哥,我答应你,我跟他分手,把他让给你行吗。”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抢别人未婚夫还说的冠冕堂皇,把!他!让!给!你!
好像她被人欺负了,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季月边说边朝她逼近,讥诮的笑了声,俯视她的眸光轻蔑,字字诛心,“好心收留?你们全家的工作、这大房子还有新家具,都是花我的钱买的,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偷偷把我工作卖了,让我伺候你们全家,逼我嫁给廖秃头,给你们家耀祖升职,你抢我未婚夫,还哭哭啼啼说把他让给我,你那是让吗?是还!”
说着,一个逼兜扇过去把她扇飞到角落里,和林家被打懵逼的三人躺一起。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棍子在地上点了点,“叩叩!!”
“今天十号都发工资了是吧,把工资交出来。”
林富贵是钢铁厂三级工,资历比较老,四十块块钱一个月,林天宝二十五块,林玉珠是公办大医院护士,三十块。
以前林家可舍不得买肉吃,每个月发工资才买一次。
他们都被打怕,掏钱放到她面前。
至于王爱花,她兜里那10块买菜钱早就上交了。
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等把他们折磨崩溃、生不如死,还要把他们家底掏空。
“小月,你没钱可以跟姐说,姐会给你的,何必用这种方式呢?春生哥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林玉珠把钱放下时,袖子被拉起一大截,露出手腕间的大金镯子。
这贱人喜欢春生哥,前世她黑化后,虽然也发癫见人就打,但一提到春生哥面前比狗都乖顺,也不敢打人,任由她轻松拿捏。
她怎么也想不到现在都黎季月不是前世的恋爱脑,换了个芯子。
“春生哥!春生哥!”黎季月学着她的又娇又嗲的语气,挤眉弄眼喊了两声。
突然,语气陡然转冷,“傅春生是我未婚夫,你十句话九句不离他。你知三当三、败坏道德,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果然跟你这个死人妈一个德性,你妈偷换别人孩子,你就学着偷人男人,好的不学,坏的学,女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老林家出了你这个贱货,老祖宗的棺材板恐怕也都压不住了。”
“啪!——”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出把人扇飞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