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用眼神示意,“不,不是吃席,你看地上。”
他们刚才冤枉里边的人是黎季月,看到她有些心虚,赶紧给她让出一条道。
黎季月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和地上的一大摊血。
男人没有膜哪来的血?
估计是痔疮爆了吧,粤省因为地理气候原因,大部分人都有痔疮。
玩的还挺开心的啊。
廖海平还叫什么海平,直接叫嗨皮得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
戏还是要继续演的,黎季月美眸瞪大,满脸震惊不敢思议,“这这这,我的天哪,我的哥啊,你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唉!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爸妈他们整天在家念叨说自己没本事,说咱家没后台、没背景,给不了儿子任何助力,让你以后靠自己,你为了攀上廖主任这棵大树,一念之差走上歪路。
爸妈哭穷是为了激励你好好干、脚踏实地的干,结果你就干到了廖主任床上,哎呦,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爸妈的良苦用心啊。”
林富贵怒气冲冲质问道,“你给我闭嘴!在里面的人原本应该是你,你刚才死哪去了?”
黎季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什么我在里边?我早上起来发现妈不见了,我赶紧去找人,找到她的时候当街抱着人家男人,还把人按在柱子上,要骑人家身上,被人家对象暴打了一顿,又又又……”
欲言又止,吊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怎么样?快说啊。”
林家人他娘的个个都是人才,爆了一个又一个大瓜。
吃瓜都吃饱了,午饭可以省着留到晚上吃了。
黎季月收紧绳子,把王爱花拉进来,“又抱着人家的狗啃啊!这不,人家主人好心借了我一根拴狗绳,让我把妈绑着回来,不然我怕大家再去找别的狗,人家狗的清白不保。”
“卧槽!”
“奶奶个腿,到底是有多饥渴,连狗都不放过。”
“这个王爱花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玩的那么大。”
有人联想到邻居说林富贵一分钟。
王爱花没出去上班挣钱,家里的活也不用干,保养还挺年轻,风韵犹存。
尤其是四五十的年纪如狼似虎啊,男人满足不了,憋疯了才会跑到大街上发情。
林玉珠看着林家人的惨状,想起前世被这个贱人踢掉孩子,再也不能生育,春生哥才会抛弃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顿时心中涌起滔天恨意,气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她指着黎季月控诉道,“是你,是你做了手脚,把我大哥和我妈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好心收留你,你才不用跟着你父母去西北喂猪吃沙子,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黎季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不到一米六的她拎起来,凑近逼问道,“到底是谁恩将仇报?你妈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在卫生院生产时把我们两人调换,我在林家当牛做马,你在黎家吃香喝辣。
换回身份后,你反手就将我亲父生父母举报。就算我的父母真的有什么错,他们养你十多年,你也没资格举报,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着,抡起手掌朝她扇巴去。
“啪!——”
一道身影,冲到林玉珠面前,替她挡下这一巴掌。
黎季月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人是谁了。
林玉珠的头号舔狗,也就是初中的男二,原主前世的丈夫,前世的羊城首富。
这一世,他没有黎家在大陆和港城人脉的帮助,不可能成为首富,是个首负还差不多。
顾景程顾不得自己红肿的脸颊和受伤流血的唇角,转头看一下身后的人,关心的问道,“玉珠,你没事吧。”
顾母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气得火冒三丈,
“小贱人,你怎么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她胡乱挥舞着手朝黎季月扑去,她要抓烂这个贱人的脸。
“我打林玉珠关他什么事,他自己凑上来,活该被打滚。”
这个顾景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只想吃软饭,利用原主。
黎家失势前,他就立马撇清关系,黎家得势就像苍蝇一样粘上来,打他一巴掌还算轻了。
黎季月两手钳制住她的手臂,把人推到墙壁上。
“砰!”
顾母然后脑勺撞到墙上肿了个大包,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像是软倒的面条滑了下去。
“妈,妈……”顾景程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双眸猩红恶狠狠的瞪向黎季月。
黎季月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是正当防卫,是她先扑过来打我,大家都能作证。”
跟着她回家帮忙作证的人们随即点头。
那个胖大婶说道,“对,这闺女是个孝顺的,对疯母亲不离不弃,一回来就被你们冤枉,确实该打,打一巴掌都算清了。”
这时,地上的两人的药性解了听到众人吵吵嚷嚷,恢复了点神志。
林天宝感觉被人压着,身下也疼的像是被车轮碾过,往下一看,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嘶吼,“啊!——”
他竟然被人强奸了,哪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
他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
“啊啊啊!!!“他竭力嘶吼,浑身的肌肉僵硬。
他身后的廖海平疼得嗷嗷叫,“嘶!啊!别动先别动,疼疼疼,再动,就要命了……”
众人看久了都觉得辣眼睛,找了一块床单盖住两人的身体。
黎季月端起桌上的茶壶朝半懵半醒的王爱花泼去,“砰!”
“谁,谁敢泼我。”
她指着地上脸色发白的林天宝,说道,“妈,哥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快看地上啊。”
林富贵和李爱花想要上前把儿子拉出来,动一下,他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
林天宝和廖海平两人都疼得嗷嗷叫,“啊啊!!疼,别动了!”
有人建议道,“送去医院吧,再不去就要失血过多出人命了。”
邻居们吃瓜归吃瓜,但遇到出人命的事还是愿意搭个手帮忙,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把两人抬去了医院。
经过大街路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担架上两个男人交叠诡异的姿势,一脸疑惑。
两个小时后就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小年轻为了升职把自己送到五十多岁的秃头领导床上,搞在一起分不开了,还要去医院找医生!?
三观碎了一地。
普通工人们最厌恶裙带关系,轻易抢走他们努力得来的劳动成果。
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林富贵和王爱花在医院照顾林天宝,林玉珠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家里就她一个人,林家一团乱她才不会收拾,她把自己关在杂物间,进了空间。
第二天,黎季月利用高科技的化妆技术,把肤如凝脂的脸化成皱巴巴、黑不溜秋的老太太面容。
戴上假发套,换上货就打补丁了深色衣服和裤子,再穿上黑色的布鞋,嫣然就是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的老太太,一路拄着拐杖去医院。
接近中午的时间段不忙,前台的三个护士正在开小差。
护士甲,“某些人三天两头请假,现在是连假都不请了,想不来就不来,搞得好像医院是她家开的,凭什么啊。”
护士乙,“当然是凭着和傅医生的关系呗。”
护士甲酸溜溜道,“也是,傅医生家世好,爷爷是三颗星级别的首长,爸爸是医院院长,长得俊,脾气也好,温文尔雅,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我们跟她比也不差啊。”
护士丙,“耐不住人家命好啊,以前是黎教授的独女,后来发现被抱错了,亲爸某厂的主任,傅医生都不带正眼瞧真正的未婚妻,心里只有她一人。”
护士乙,“傅医生和她亲梅竹马,感情深,说得过去,可医院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医生都喜欢她,真是搞不明白啊。”
如果对方比她们优秀,她们也服气,可并没有,偏偏就吸引了所有年轻医生的目光,医院的护士都要嫉妒疯了。
护士甲,“会装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欺负我们没人要。”
……
几人忙着聊天,又加上柜台的遮掩,没看到佝偻着老腰站在她们面前的“老人”。
黎季月听得差不多了,才探出一个头,声音苍老粗噶,“嘿嘿!!”
三个护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着心口,“哎呦!”
“对不住,对不住啊,护士同志,请问我孙子在哪个病房?”
护士乙问,“请问您孙子是哪位?”
黎季月又道,“我孙子叫林天宝,昨天被人一起抬来的,噢,对了,我的孙女也在你们医院当护士,叫林玉珠,你们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