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的玩具汽车,大部分真铁,很有分量。
她的脸上是被砸中,鼻梁都要断了,熊孩子就得治。
“小建。”那女人把地上儿子抱起来。
“贱人,你敢欺负我儿子?”她指着黎季月怒骂,“你给我等着,我男人马上就来了。”
她公爹住院,她带着儿子来探望,公爹不待见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当场就哭了。
她为厉家生了个儿子,是厉家的大功臣啊。
老东西竟然敢不待见她,等他死了,不给他烧纸钱,让他在地底下饿死。
她男人让她先来国营饭店吃饭,他们等会再过来。
周围的众人窃窃私语。
“主任的妻子大有来头啊,难怪连军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小女娃要惨了,落在人家手上,还不知道要被搓磨成什么样呢。”
“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年轻人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这年头不可冒头,明哲保身才是真理啊。”
……
正当两人对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连忙抱起来拍着后背哄着。
责怪妻子道,“小云,发生什么事了?儿子哭了也不管管。”
周云转头看着男人,泪流满面的哭诉撒娇,“厉哥,这女人欺负我和儿子,骂我,还打我,快点让人把她抓起来,剥光她的衣服、剃阴阳头游街批斗,呜呜呜……”
她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儿子,儿子被欺负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贱人。
黎季月纠正,“是你辱骂军人在先,你儿子拿东西砸我,还撞我,我没打人已经不错了。”
厉主任放下儿子走到黎季月面前,双眸凌厉,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儿子还打我妻子?到底想干什么?”
脸上挂着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嘴角紧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权威。
几句质问的话,就能让人感受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黎季月前世也接触过不少有权势的高官,这点小场面都不带怕的,淡淡回答,“平民百姓。”
原主的亲生父母还在西北,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他们。
二十一世纪资本家的小姐让人羡慕。
这个年代的资本家的小姐人嫌狗厌。
真是阴公(凄惨)了。
有个大腿让他抱一抱就好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厉主任!”
厉建民看到来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笑着说道,“……傅团长,您也在啊?”
几乎是秒变脸,好像刚才生气的不是他。
傅成御,“厉主任,刚才令郎看到我的脸吓哭了,你夫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位女同志帮我出头,这件事因我而起,跟这位女同志无关。刚才你夫人说话不留余地,实在是难听。”
最后八个字顿时让厉建民汗流浃背。
傅家祖籍是羊城,后来去了京市。
傅氏家族三代人从军,在京市也是有名的军政世家,傅父是三颗星,大人物啊,是他罪不起的存在。
三个月前,傅成御暗中追击的敌特得知逃跑无望,要引爆身上的炸弹,和整船的人同归于尽。
他为了保护轮船上的人,抱着敌特冲入海中,被救上来捡回一条命,但也毁容身残,从渔村海岛部队回羊城,荣归故里。
当时厉建民带人去火车站接车,还上了报纸。
周云竟敢骂他吓人,这下闯大祸了!
黎季月也没想到这个兵哥哥大有来头,现在轮到她仗势欺人了,站在傅成御身侧,帮腔道,“何止是难听啊,我一个旁观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军人同志说话,他就说我们俩有一腿。
厉夫人说她男人位高权重有本事,我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得罪不起,得罪不起,我认了,谁让我只是个小虾米。
但侮辱军人是犯法的,听说厉主任您政治清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包庇自己人的,对吧?”
厉建民越听越气,又怕又气,火冒三丈,勉强挤出一抹笑点点头,“那是当然,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必须公平公正,遵纪守法。”
他把周云拽上前,“周云,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傅团长道歉!”
即使平日再宠这个蠢女人,涉及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势地位,他不会纵容她胡来。
周云还指望着男人给她撑腰呢,结果男人对人家点头哈腰,还要她低声下气道歉。
凭什么啊!!!???
她泪眼婆娑的委屈哭诉,“厉哥,你可是主任啊,你怕他干什么?团长人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破当兵的吗?比得上你官大吗?我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厉建民身后的厉胜男冲上来给了周云一巴掌,“砰!——”
厉胜男对着周云,劈头盖脸一顿骂,“周云,傅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你这个恶毒女人,还不赶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