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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离别前的眷恋

在青州的一个宁静小镇,青石板路蜿蜒曲折,错落有致的屋舍被袅袅炊烟笼罩,街边的柳树垂下细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幅古朴的水墨画。小镇上住着一位名叫耿十八的年轻男子,他身形矫健,面容朴实,平日里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耿十八家中并不富裕,一间不大的屋子,几件简单的家具,便是他全部的家当。但他为人忠厚老实,勤劳善良,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劳作,或在田间耕种,或上山砍柴,从不抱怨生活的艰辛。他的妻子温柔贤淑,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夫妻二人相濡以沫,相互扶持,日子虽过得平淡,却处处洋溢着温馨甜蜜的气息。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一天,耿十八从田间劳作回来,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妻子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丈夫虚弱的样子,心中大惊,连忙将他扶进屋内,安置在床上。

起初,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劳累过度,休息几日便会好转。可没想到,耿十八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他开始咳嗽不止,浑身发热,四肢乏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妻子心急如焚,四处寻医问药,访遍了镇上所有的郎中,抓了一副又一副的草药,可耿十八喝下去后,却始终不见好转。

日子一天天过去,耿十八的病情愈发沉重,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形也日益消瘦,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看着妻子整日为自己忙碌奔波,满脸的憔悴与担忧,耿十八心中满是不舍与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一日,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照在耿十八虚弱的脸上。他望着守在床边满脸泪痕的妻子,心中一阵刺痛。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伸出手,握住妻子的手。妻子的手冰凉且粗糙,那是为这个家操劳留下的痕迹,耿十八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娘子,我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耿十八气息微弱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妻子听闻,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紧紧握住耿十八的手,哭着说道:“夫君,你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要相伴一生,你不能丢下我,我愿与你生死相依,绝不会改嫁他人。”

耿十八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他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想要为妻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因力气不足,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娘子,莫要固执。人生在世,还需向前看。我走之后,你还年轻,万不可为我守寡。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寻个好人家改嫁,好好过日子,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

妻子看着耿十八坚定的眼神,心中悲痛万分。她心中明白,丈夫是为了自己好,可一想到要与丈夫分离,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他的陪伴,她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疼痛。她低下头,泪水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犹豫再三,最终含泪点头。

耿十八见妻子答应,心中稍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抚摸着妻子的手,说道:“娘子,谢谢你答应我。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太劳累。”

妻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耿十八望着妻子,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他多想再抱抱她,再为她做些什么,可身体却越来越虚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娘子,我……”耿十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嗽过后,他的气息变得更加微弱,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昏迷。

妻子见状,惊恐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双手紧紧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耿十八却再也没有了回应。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妻子的哭声在屋内回荡,诉说着她对丈夫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屋内却被阴霾笼罩。耿十八的命运悬于一线,而他的妻子,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

阴司错拘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青州小镇的上空,黑暗吞噬了白日里的温暖与生机,只剩下无边的寂静与未知的恐惧。耿十八的家中,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如耿十八那岌岌可危的生命之火。

耿十八的病情在这个夜晚陡然恶化,一阵剧烈的咳嗽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痛苦嘶吼。随着咳嗽的加剧,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从躯壳中剥离,轻飘飘地朝着上方浮起。

他的意识逐渐清晰,惊愕地俯瞰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自己。那曾经熟悉的身躯此刻变得如此陌生,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而一旁,他深爱的妻子正哭得肝肠寸断,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洒落在床单上,她双手紧紧地握着耿十八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声声泣血,诉说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

耿十八的心中被不舍与眷恋填满,他多想伸手抱抱妻子,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告诉她不要害怕,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触碰到她。他只能在虚空中无助地看着这一切,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就在这时,一阵阴寒刺骨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屋内的灯光剧烈闪烁。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身形高大,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幻感。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眼神空洞而冰冷,手中紧握着泛着寒光的铁链,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又令人胆寒的声响。

“耿十八,你的阳寿已尽,跟我们走吧。”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耿十八心中猛地一惊,他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想要挣脱这莫名的命运安排。他试图握紧拳头,调动全身的力气,可却发现自己如同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手脚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

“不,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阳寿已尽?我还有妻子,还有未竟的生活!”耿十八在心中疯狂呐喊,然而他的声音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无奈之下,他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在黑衣人的带领下,缓缓前行。四周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他紧紧包裹,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几道阴森的光线划过,照亮了周围扭曲的景象,枯骨、残肢,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怨灵,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踩在无数冤魂的身上。

凄厉的惨叫不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在黑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耿十八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从未想过,死亡的世界竟是如此恐怖。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宏伟的宫殿在黑暗中缓缓浮现。宫殿的轮廓高大而威严,巨大的石柱直插云霄,可整座宫殿却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宫殿的大门紧闭,门上雕刻着各种狰狞的兽头,仿佛在张牙舞爪地守护着这片未知的领域。

黑衣人带着耿十八来到宫殿前,其中一人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铁链,那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耿十八忍不住捂住口鼻。

走进殿内,昏暗的光线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光影在晃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耿十八的心中愈发忐忑,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很快,他被带到了殿中。只见殿上高高坐着一位面色威严的判官,判官身着黑袍,头戴乌纱帽,脸庞消瘦,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手中正翻阅着一本厚厚的生死簿,簿子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记载着世间所有人的命运。

判官抬起头,目光如电,扫了一眼耿十八,随后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这耿十八,阳寿未尽,怎么被带来了?”

两个黑衣人听闻,脸色骤变,连忙跪地,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疏忽,误将他带来,还望判官大人恕罪。”

判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低头再次翻阅生死簿,仔细核对上面的信息。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回荡,耿十八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思索片刻后,判官缓缓开口:“既已带来,便让他投生去吧。若再出现此类疏忽,定不轻饶!”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黑衣人将耿十八带下去。

耿十八心中一紧,他知道,一旦投生,他将彻底与现在的世界告别,与他深爱的妻子天人永隔。他想要开口求情,想要让判官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衣人站起身,再次挥动铁链,示意耿十八跟他们走。耿十八回头望了望那威严的判官,又看了看四周阴森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似乎已经被这阴司的规矩所左右,而他,即将踏上一条未知的投生之路 。

魂觅归处

耿十八听闻判官之言,如遭雷击,心中大骇,忙不迭地跪地,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他双手抱拳,高高举起,眼中满是恳切与焦急,声音带着颤抖,近乎哀求地说道:“大人,求您明察!小人阳寿当真未尽,家中妻子尚在苦苦盼我回去,她柔弱无依,若我一去不回,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恳请大人开恩,放小人回去吧!”

判官微微抬眸,目光从耿十八身上扫过,那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他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放你回去也并非不可,但这阴司自有规矩,不可轻易坏了。你需完成一件事,若成,便准你还阳。你到了投生之处,若遇到背上有红痣之人,便可借他的身体还魂,重返人间。”

耿十八心中一紧,这条件看似简单,可茫茫人海,要在投生之处寻到背上有红痣之人,谈何容易?但为了能回到妻子身边,他别无选择,只得咬咬牙,重重地点头,声音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恳请大人成全。”

判官微微颔首,大手一挥,两个黑衣人便上前,架起耿十八,带着他离开了大殿。耿十八只觉眼前光影飞速变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被带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此地雾气弥漫,浓稠的雾气如厚重的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看不清周遭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隐隐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哀怨与叹息。耿十八定了定神,缓缓打量四周,只见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魂魄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皆是等待投生之人。他们形态各异,有的神色哀伤,有的面容麻木,偶尔有几声低低的啜泣或绝望的呢喃,在雾气中飘散。

耿十八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都无比珍贵。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便一头扎进了人群中,开始了艰难的寻找。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魂魄的后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拨开挡在身前的魂魄,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对不住,借过,借过……”

一个又一个魂魄从他眼前闪过,可他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背上有红痣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耿十八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焦虑与恐惧在他心中不断蔓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在这茫茫魂魄之中找到那个人,是否真的还有机会回到妻子身边。

就在他几乎要陷入绝望之时,突然,一声呼喊穿透了雾气,清晰地传入他耳中:“背上有红痣的来了!”

耿十八心中猛地一震,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挤去。人群拥挤不堪,可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那个人,回到妻子身边。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双手用力地拨开周围的魂魄,全然不顾他们不满的叫嚷。

终于,在人群的缝隙中,他看到一个男子正缓缓走来。男子身形高大,步伐沉稳,面容模糊不清,可他的后背,那显眼的红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耿十八的心脏剧烈跳动,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冲了过去。他的眼中只有那枚红痣,脑海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回家,回到妻子身边。伴随着一声低喝,他一头撞进了那男子的身体里。

刹那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耿十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的意识逐渐消散,身体也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在这未知的混沌中飘荡。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是成功还魂,还是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错身困局

耿十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卷入了无尽的漩涡,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消散,眼前只剩一片混沌。他想挣扎,却使不出一丝力气,耳边回荡着呼呼的风声,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不知过了多久,世界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他的意识也慢慢回笼。

当耿十八再次醒来,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雕花檀木的床榻,床帏上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四周垂着的纱幔轻柔飘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疑惑地打量着四周,屋内的布置奢华至极,名贵的字画挂在墙上,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雕工精细,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富贵。这一切都与他那简陋朴素的家截然不同,陌生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耿十八挣扎着起身,只觉四肢充满力量,与之前病弱的自己判若两人。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宽大厚实,肌肉紧实,再摸摸自己的脸庞,轮廓分明,皮肤光滑,全然不是他记忆中自己那消瘦憔悴的模样。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美丽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她面容姣好,眉眼间透着温婉,可此刻,那脸上却写满了担忧与焦急。看到耿十八醒了,她先是一怔,随后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快步走到床边,拉住耿十八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夫君,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这些日子,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日夜守着你,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耿十八心中更是疑惑,他张了张嘴,想要询问这女子是谁,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焦急万分,只能用手比划着,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四周,满脸的困惑与迷茫。

女子却以为他是病后虚弱,尚未恢复,并未在意他奇怪的举动。她轻轻拍了拍耿十八的手,柔声说道:“夫君,你刚醒,身体还虚弱,先别乱动,也别多想。大夫说你病得严重,如今能醒过来,已是万幸。等你好些了,咱们再慢慢说。”说着,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耿十八,喂他喝下。

耿十八无奈,只能顺从地喝下了水。他心中明白,想要弄清楚状况,还得慢慢来。在女子的搀扶下,他重新躺回床上,脑海中却思绪万千。他隐隐猜到,自己恐怕是借错了身体,可这到底是谁的身体?又该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回到妻子身边?

原来,耿十八误打误撞进入的是本地一位富商儿子的身体。这富商姓林,家财万贯,在青州城颇具威望。他的儿子林羽,自幼体弱多病,药不离口,是林家上下的心头宝。前几日,林羽突然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林家遍请名医,皆束手无策,一家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今林羽醒来,本是喜事,可他的行为举止却怪异无比,让家人十分担忧。

耿十八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身体,与妻子团聚。妻子此刻或许还守在他那具病弱的躯壳旁,以泪洗面,期盼着他能醒来。一想到这里,耿十八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疼痛。

于是,他开始努力尝试与这具身体磨合。每日清晨,他早早起身,活动筋骨,试图熟悉这具强壮有力的身体。他观察林羽的一举一动,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学习他的生活习惯。他还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翻看林羽的书信、日记,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了解林羽的为人和生活。

可这一切并不容易,每一次不经意间露出的陌生感,都差点引起家人的怀疑。有一次,林夫人端来林羽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耿十八下意识地露出嫌弃的表情,好在他反应快,连忙掩饰过去。还有一回,林羽的好友前来探望,与他谈论诗词歌赋,耿十八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支支吾吾,勉强应付。

耿十八一边努力适应着这具身体,一边寻找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他留意着家中的一举一动,寻找着逃跑的时机。他发现,林家戒备森严,想要偷偷溜出去并非易事。家中的仆人时刻守在他身边,稍有动静便会引起注意。而且,他对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即便逃出去,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自己的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耿十八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他不知道妻子此刻过得如何,是否安好,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回到她身边。在这看似奢华却如牢笼般的地方,他度日如年,满心都是对妻子的思念和回家的渴望。每一个夜晚,他都望着窗外的明月,默默祈祷,希望能早日找到回去的方法,与妻子团聚 。

劫后余生的团圆

经过几日废寝忘食的努力,耿十八终于逐渐适应了这具陌生的身体。他每日清晨在晨曦微露时便起身,在庭院中模仿着记忆里林羽的动作,舒展身体,活动筋骨,从最初的笨拙生涩到如今的流畅自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反复揣摩,力求做到毫无破绽。他还留心观察林羽家人的日常交流,仔细聆听他们的用词习惯和语气语调,不断地在心中默记,练习发声。

渐渐地,他不仅能熟练地控制这具强壮有力的身体,还能简单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声音仍有些许不自然,但已足以应对日常的交流。每一次成功地说出完整的话语,他的心中都涌起一阵喜悦,因为这意味着他离回家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日,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耿十八心中暗自盘算,这或许是个逃离的好时机。他佯装若无其事地在庭院中踱步,眼神却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留意着家人和仆人的一举一动。终于,他发现家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务,没人注意到他。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自然,不慌不忙地朝着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追来,便加快脚步,迅速溜出了家门。一出家门,他便撒腿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回到妻子身边。

他凭借着记忆,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狂奔。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可他却浑然不觉疲惫。沿途的风景如幻灯片般飞速掠过,他无暇顾及,脑海中只有妻子那悲伤哭泣的面容。他仿佛看到妻子守在他的病榻前,泪流满面,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想到这里,他的脚步迈得更快了,心中满是对妻子的牵挂和担忧。

终于,那熟悉的小屋出现在眼前。耿十八的脚步顿住,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缓缓走上前去,手颤抖着推开了门。

屋内,妻子正坐在床边,望着耿十八那具毫无生气的身体,伤心哭泣。她的双眼红肿,面容憔悴,几日不见,仿佛苍老了许多。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耿十八站在门口,她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以为是见到了鬼。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娘子,是我,我回来了!”耿十八见状,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妻子,声音中带着哭腔。他紧紧地拥抱着妻子,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妻子惊恐地看着他,拼命挣扎,口中喊道:“你……你不是我夫君,他已经……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耿十八心中一阵刺痛,他连忙解释:“娘子,真的是我。我被阴司误拘,借了别人的身体还魂回来了。你看,这是我们成亲时我送给你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递到妻子面前。

妻子看着那块熟悉的玉佩,又看着耿十八那焦急而熟悉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喜与难以置信。“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她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耿十八用力地点点头,将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是我,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两人相拥而泣,喜极而泣。耿十八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妻子,从被阴司拘走,到在投生处寻找背上有红痣的人,再到误打误撞进入富商儿子的身体,以及这些日子的艰难经历。妻子听着,时而惊讶,时而感慨,泪水不停地流淌。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妻子哽咽着说道,双手紧紧地抓住耿十八的手,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只要能回到你身边,一切都值得。”耿十八温柔地为妻子拭去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深情。

从此,耿十八与妻子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更加珍惜与妻子在一起的时光,每日清晨,他都会陪着妻子一起在院子里劳作,看着她在阳光下微笑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夜晚,他们会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分享着彼此的心事。

而他的这段生死奇谭,也在小镇上不胫而走。人们在街头巷尾,或是茶馆酒肆中,都在谈论着这个离奇的故事。老人们坐在摇椅上,向孩子们讲述着耿十八的经历,感叹着命运的无常与奇妙;年轻人们听着,心中满是好奇与惊叹,对这个故事充满了向往。这个故事,如同温暖的烛光,照亮了人们的心灵,让大家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份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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