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烟火璀璨，可这繁华与热闹却似乎与徐子维和老乞丐波哥无关。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一家豪宅缓缓走去，希望能讨得一些残羹剩饭。
豪宅内灯火辉煌，徐子维和波哥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然而，刚进院子，他们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屋内鲜血四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显然是一场灭门案。徐子维只觉脑袋一阵剧痛，这场景竟似曾相识，无数混乱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快走，小子！”波哥的声音将徐子维从混乱中拉回。
凶手此时已经离开，徐子维在慌乱中发现一个女人尚有微弱的气息。
“波哥，这女人还活着！”徐子维喊道。
“那赶紧的，救人！”波哥毫不犹豫地说道。
于是，他们两人费力地抬起女人，匆匆离开了豪宅。
大街上冷冷清清，寒风呼啸。他们找了许久，发现除夕夜的医馆大多都关了门。
“这可咋办？”徐子维焦急地问道。
波哥喘着粗气，说道：“去瘸子医馆碰碰运气吧。这瘸子祖上可是当过御医的，医术高明着呢。
但在民国的时候，不知怎的得罪了个大人物，结果家道中落，他的腿也被打折了。具体得罪了谁，我也不清楚。”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朝着瘸子医馆赶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瘸子医馆。医馆那有些歪斜的招牌在风中摇晃，上面写着“瘸子妙手医馆”几个大字，字迹虽已斑驳，却仍透着一股倔强。
招牌两侧还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灵丹济世驱百病”，下联是“妙手回春救众生”，横批“仁心医道”。
医馆的门紧闭着，门前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门口的台阶有些破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徐子维和波哥用力地敲着门。
“谁啊？大过年的，不让人安生！”里面传来瘸子不满的声音。
“瘸子，救命啊！”波哥喊道。
门开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医馆内灯光昏暗，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袋子，有的已经泛黄，有的还散发着潮气。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和一些破旧的医书。
屋子正中间是一张简陋的病床，床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些手术工具，锈迹斑斑。地上散落着一些草药残渣，显得凌乱不堪。
瘸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
“我说波哥，大过年的，你这是闹哪出？”瘸子抱怨道。
“别废话，快救人！”波哥把女人抬进了医馆。
瘸子见状，也不再多说，立刻开始查看女人的伤势。
一番忙碌后，瘸子给女人配好了药，然后挥挥手说道：“行了，人暂时死不了，你们赶紧走，别打扰我休息。”
徐子维和波哥无奈，只好离开医馆。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半，徐子维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波哥，我饿。”徐子维有气无力地说道。
“走，我带你去弄点吃的。”波哥带着徐子维来到一户人家的后院。
他们刚翻进去，就听到一声怒喝：“谁？”
原来是这家的主人发现了他们。
“快跑！”波哥喊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主人抄起一根棍子，朝着波哥打去。
“砰！”一声闷响，波哥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波哥！”徐子维红了眼。
就在这时，徐子维仿佛觉醒了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敏捷而凌厉，几招便反制住了那人。
那人惊恐地看着徐子维，嘴里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徐子维没有理会他，抱起波哥的尸体，离开了那户人家。
夜，更深了，徐子维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迷茫。
肚子似乎也不那么饿了，一番打斗后身体里就像激活了什么，一丝丝暖流缓缓流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身手，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寒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公。
徐子维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将波哥埋葬。
他跪在波哥的墓前，暗暗发誓：“波哥，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也不打算当乞丐了，明天我就找事做，替你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徐子维像是找到了迷雾中的一个灯塔。
先活下去，再想其他吧。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徐子维看着波哥的坟墓，心中暗暗做了决定。他转身朝着瘸子医馆走去，一路上思绪纷飞。
来到医馆，徐子维敲了敲门。
“谁啊？大半夜的！”瘸子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徐子维说道：“瘸子大哥，是我，徐子维。波哥死了，我想来给您当帮工，混口饭吃。”
瘸子打开门，也没问波哥咋死的。
毕竟这年头死人太正常了。
何况一个老乞丐？
再说了，我瘸子一个无证行医的大夫，见过的死人没一百也有八十。
或许哪天我也会忽然死球，所以死亡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瘸子眼神浑浊，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当帮工？可不是轻松的活儿，你能行？”
徐子维一脸坚定：“我能行，您让我干啥都行。”
瘸子笑了笑，突然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仇人的女儿快死了让你去救，你救不救？”
徐子维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回道：“先救，救了再杀！”
瘸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有意思！”
徐子维被瘸子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
瘸子笑罢，说道：“行，那你就留下吧。不过先说好了，没有工钱，只管饭。”
徐子维连忙点头：“好，多谢瘸子大哥。”
第二天一早，徐子维就开始跟着瘸子忙活起来。
“徐子维，去把那边的草药整理整理。”瘸子喊道。
徐子维应了一声，赶紧跑过去干活，十分麻利。
瘸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说道：“小子，干活儿卖力点，别偷懒。”
徐子维抬起头，咧嘴一笑：“放心吧，瘸子大哥。”
早上瘸子没管饭，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子维直接狼吞虎咽。
瘸子看着他，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徐子维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说：“太饿了，瘸子大哥，这饭真香。”
瘸子摇摇头，笑着说：“你这小子，以后有的是活儿干，有你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