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倾沙下了楼,来到街道上,拳头紧握。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没有选择开自己的豪车,而是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冷冷地对司机说道:“去朱家,快!”
司机被他那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连忙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万倾沙坐在后座,目光阴沉地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万世雄那张冷漠的脸,以及他对自己毫不留情的训斥。
“朱雅函……你竟敢在背后搞鬼!”万倾沙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朱家别墅内,朱雅函正坐在房间的窗边,手中握着一根绣花针,细细地在绸缎上绣着一朵牡丹。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而,她的内心却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颜先生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吧。”朱雅函低声喃喃,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朱子晴那张得意的脸,以及万倾沙那冷漠无情的眼神。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针尖刺破了指尖,一滴鲜血染红了绸缎。
“你们……都该死!”朱雅函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紧紧攥住手中的绸缎,指节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低头刺绣。
只有在这短暂的时刻,她才能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朱雅函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绣花针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正对上万倾沙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万……万倾沙?”朱雅函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万倾沙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大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啊!”朱雅函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万倾沙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力道之大,让朱雅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
“你以为你躲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就不知道了?”万倾沙跨坐在她身上,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朱雅函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万倾沙……你疯了!”朱雅函捂住脸,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我疯了?哈哈哈!”万倾沙冷笑一声,眼中满是疯狂,“你害得我在万世雄面前丢尽脸面,还敢说我疯了?”
他再次抬手,狠狠地扇向朱雅函的脸,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朱雅函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鲜血从她的嘴角和鼻子中流出。
她想要挣扎,但万倾沙的力气远大于她,她根本无法挣脱。
“万倾沙……你……你会后悔的……”朱雅函的声音微弱,眼中满是绝望。
“后悔?哈哈哈!”万倾沙的笑声如同恶魔的低语,他一把抓住朱雅函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撞向一旁的木桌角。
“砰!”一声闷响,朱雅函的额头瞬间鲜血淋漓。
“啊!”朱雅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一片模糊。
万倾沙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刺绣布,突然看到旁边放着一把小剪刀。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伸手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在朱雅函的脸上划了几道口子。
“你不是喜欢装清高吗?我让你以后再也见不了人!”万倾沙的声音冰冷刺骨。
鲜血顺着朱雅函的脸颊流下,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朱雅函的尖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她彻底失去了知觉,瘫软在地上。
万倾沙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朱雅函,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场。”万倾沙冷冷地说道。
万倾沙看着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朱雅函,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随手将沾满鲜血的剪刀丢在一旁,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随后对着门外淡淡道:“你呀,别再躲着了,及时把她送医院,还能救回一条命。”
他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刚才的暴行与他毫无关系。
门外,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正是朱世购。
他看了一眼地上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朱雅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讥讽:“送医院?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万倾沙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么狠心?”
朱世购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亲生女儿?呵,万倾沙,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没说……朱雅函,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万倾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耸了耸肩,语气淡漠:“随你怎么说,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
朱世购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低声喃喃:“自以为是的东西,真以为万家还能撑多久?”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朱雅函身上,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万倾沙啊万倾沙,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万家大少?”朱世购冷笑一声,心中暗讽,“万家败落已成定局,你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他缓缓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思绪渐渐飘远。
“这些年,我靠着万家这棵大树,确实得了不少好处。但如今,这棵树倒了,对我而言,既是失去了靠山,也是摆脱了威胁。”
想到这,朱世购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