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块土地出了问题,想来邢承东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毕竟他在那块土地上投入了很多心血和大笔资金才竞标成功。
而现在这块地变成了毫无价值的荒地,邢承东怎么可能不生气。
更何况,他的赌场刚刚回到手中不久,现在又面临顾客稀少的困境,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
邢锡江闭上了眼睛,装作休息。
他心里暗自得意,要看邢承东怎么解决这次的问题。
邢承东匆匆赶到这家公司后,径直走向会议室。
他一走进去就看到在场的所有股东脸色都很难看,他们看见邢承东到来时更加不满。
毕竟,那块地是邢承东之前坚持要花大价钱拿下的,而如今却变成了一场空欢喜,大家的心里自然有怨气。
当邢承东进入会议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令他感到一阵尴尬。
他用手托着下巴,轻轻咳嗽一声试图缓解这种气氛。
随后他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迈步走进会场内。
自从金会长获得了邢锡江手中的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后,他就成为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此刻金会长已经坐在主位上,而邢承东只能坐在他右侧下方的位置。
还好,目前最大的股东并不是他,而是坐在首位的金会长。
金会长一看见邢承东来了,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邢承东偷偷瞥了一眼金会长的表情,就再不敢多看了。
由于这块土地的事情造成了公司巨大的损失,这件事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邢承东坐下后,金会长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向其他在场的人开口说道:
“因为我们高价中标了一块无法开发的土地,导致公司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金会长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的眼光跟着落在了邢承东身上。
邢承东一时有些不安,虽然这是他决定要竞标的,但是大家都参与了决策,怎能说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不甘心,回望了面色铁青的金会长一眼。
接着,他慢慢站起身,环视一周,在场的小股东们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只有手握大权的金会长还盯着邢承东不放。
邢承东扫视了一圈后,坚定地看着金会长说:
“这次关于地块的事我的判断确实失误了,但这并不是我一人之错,当时金会长也表示过支持。”
听罢此言,金会长的眼睛微眯,显然被邢承东的话触动了。
当初邢承东提议加价投标这块地时,自己确实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然而,正如邢锡江所说,这块土地根本没法开发,更别提未来收益了,现在它只能闲置在这里。
之前为得到这片土地支付的钱等于白送给了别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邢锡江居然知道这个事实,他们都以为他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现在看来,今天的局面无疑让他们感到非常丢脸。
整个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有人继续说话。
小股东们彼此眼神交流,对当前形势表示担忧。
面对两位大股东将责任互相推诿的情况,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结果。
对于邢承东和金会长而言,这部分用于买地的资金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小股东来说却非常重要。
没多久,房间里开始传来叹息声,几位股东脸上带着愁容,不知该如何应对当前困境。
最终他们将目光集中在了邢承东和金会长身上,其中一位股东谨慎地问了一句:
“既然这块地已经毫无用处,请问两位会长是否有办法尽快填补公司现在的资金缺口?毕竟资金一旦周转不开,我们面临的将是更大的危机。”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是呀,确实如此。”
邢承东和金会长听到其他几位股东纷纷发言询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忧虑。
这么一大笔钱,已经彻底泡汤了。
如今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填补公司这个大窟窿。
因为当初他们认为买下这块地皮开发后,收益不会比买地的成本低,所以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这块地就像一堆废物一样毫无用处,还砸进去了那么多钱。
这是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的。
几位股东的目光在邢承东和金会长身上来回扫动,等着他们开口。
但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出声。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现在除了邢承东外,最生气的人就数金会长了。
之前,邢锡江刚以低价把他手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卖给了金会长。
虽然当时是低价,但因为这次地皮问题导致公司资金无法周转,股价跌得更厉害了。
目前他的股票价值比邢锡江卖给他的时候还要低一些,总之还是亏了。
金会长眼神里的不满愈发明显,他心里肯定,邢锡江早就知道这块地有问题会导致公司价值缩水,才会选择把手中的股份低价抛给自己。
越想这一点,金会长越觉得后悔。
早该好好考虑一下背后的原因,毕竟突然低价抛股看起来像好事,实际上另有隐情。
在一旁的邢承东看到金会长的脸色不停地变化,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却有些舒畅。
之前在股东大会上,金会长还敢在他面前嚣张地说自己是控权人。
现在好了,金会长手中的股份贬值得厉害,这次他亏得比邢承东多得多。
邢承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见金会长这回吃亏,心里怎能不高兴?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解决公司内资金周转的问题。
还好,这次公司的亏损不像上次那么严重。
邢承东盘算着还能找谁帮忙。
上次找邢锡江帮忙,已经把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他,如果再去找,那他自己就是傻子了。
既然现在的控权人也不是他,邢承东便决定把这个难题丢给坐在主位上的金会长。
于是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金会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