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莲闻言,眸中闪过一片欣喜,“如此就多谢景王了。
莲儿这就离开,绝对会如同先前说的那般,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说着,姚碧莲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本王让你走了吗?”
君千景眸中带着几分冷色。
姚碧莲脚步一顿,眼中划过一道不甘,“景王爷还想怎样?!”
君陌离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怎样?
呵,当然是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否则别人还真以为我们皇家是人是狗都要上来踩上一脚。
不过你也别怕,很快就好了。
喏,看到了吧。”话至此,君千景把手中的戥子往前一递,继而开口:“本王看你嘴巴像是多长了,不如割掉。
骂了多少句,本王就割多少刀。
为了保证每次下单都均匀一些,就拿这个剪银子才用得到的戥子称一称。
也算是给你一些体面了。”
姚碧莲闻言,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君陌离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
他说得出做得到,而且她也不想受到如此刑罚。
可是......
可是一旁的易岱一直紧盯不放,她想逃又逃不掉。
面对危险,不跑是傻逼。
虽然知道不会成功,可姚碧莲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她的脚步不断的后移,却在以为对方要放过她时,突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猛然转身,便看到易岱正在用手中的剑鞘指着她。
姚碧莲脚步一顿,咬牙切齿道:“我只是骂了那个女人几句,又没影响到她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这天底下谁都骂过人,凭什么我就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难不成就仗着你们皇家的身份,所以就肆意妄为吗?
若是今日我们的身份调换一下,那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打杀你们了!?”
“少废话,到了现在还这么能说,看来这张嘴是真的不能留了。
否则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编排别人的话。
本王给你两条路。
第一,自己动手割掉不听话的舌头;
第二,本王让你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姚碧莲脸色已经白到没有血色,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恐惧与恨意:“景王......”
“怎么?要本王动手?”君千景嘴边浮现一抹嗜血的冷笑。
“不不不,我......我......”
姚碧莲害怕的浑身发抖。
说了这么多都没有动手,但看着她他的举动又像是随时出手。
以至于她现在也不知道君千景这些残忍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九弟,你就饶了姚姑娘一命吧,想必经过今天这一番遭遇,她怕是以后再也不敢口不择言了!”
听到这道声音,姚碧莲仿佛看到了佛子在朝她招手。
看到由远及近的太子君勒霂和六皇子君政楠,连忙求她他们救她一救。
“太子殿下、政王!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两位殿下帮帮我,就让景王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还年轻,不想成为没有舌头的女子啊!”
君陌离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副病态模样。
可他从来没有因为泛滥性的心慈手软。
以前姚碧莲去九王府看望姚嬷嬷时,就经常趁着别人不注意溜去偷看君陌离。
被发现后直接被侍卫提着衣领扔出了府外。
若不是姚嬷嬷求情,恐怕她都活不到现在。
私自带外人进主家的府上,还不守规矩。
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个下人早就被发卖了。
君陌离就是念着姚嬷嬷在君陌景身边伺候多年,只是冷冷地警告一声。
谁知道这个姚碧莲竟是那么的可恶,多次在她那群同龄人面前说些不着边际且关于九王府的事情。
别人还以为她有多么的特殊,从而开始巴结姚家。
也致使姚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落户,成为他们那一代的乡绅富贵人家。
起初这件事君陌离是不知道的。
早些年因为身体的病症,一直在寻找救命良药。
若不是狄萱的父亲在他生辰时无意中送的火龙血玉,也不会去除身体的病症。
身体慢慢好了之后,便开始了对于自己势力的发展。
刚听到姚家一直打着九王府的由头,从别人那里捞取好处,就让手下对于姚家进行打压。
这些年来,若不是姚嬷嬷一直帮衬着本家,姚家早就沦为街边的乞儿了。
不论什么时候,人情是最扯不清的。
姚嬷嬷的养育之恩,换来了长大后的君陌离多次迁就。
可这种情,随着迁就多了,也就快要磨没了。
当姚碧莲怒骂狄萱的时候,君陌离的一瞬间就想到了上百种死法。
所以当君千景要将人带走时,不仅没有加以阻拦,还让自己的护卫帮着处置。
君政楠一向与君陌离不对付。
能让君陌离不舒服的事情,君政楠即便是打着灯笼也要去做。
当他们看到君千景许久不回去时,兄弟二人就一同前来查看。
期间还叫上了君陌离。
然而君陌离一直在与狄萱、李老他们说些什么,也就理会君政楠。
君政楠背着双手,跟大爷似的朝着君千景这边走近。
若是放在平常,他这个十一弟早就动手见血了。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恶趣味,喜欢鲜血的味道,啧啧。
对于姚碧莲的求救,兄弟二人根本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之所以说出那一句话,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十一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直接就动手了吗?
怎么现在却不行了?
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说完,君政楠还一副“我懂”的样子对着君千景眨眨眼。
君勒霂继而开口,“是啊十一,以你的年纪是可以有通房了。
若是你不好跟父皇说,本太子帮帮你怎样?”
“皇兄仗义。
十一弟,你六皇兄我在十四舞勺之年,母妃都安排了三个通房,你之所以形单影只,怕不是不行吧?!哈哈哈!!!”
听着君政楠的声嘲笑和太子投来的讥讽目光,君千景手中的戥子不由得握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