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我尼玛,一来就是这惊天消息,老夫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李九江咋办到的?
这是打完了吗?元帝都被活捉了?
“什么?将军,你说谁被活捉了?”一旁的士兵人都傻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元帝!元朝的伪帝,脱古思帖木儿啊!如今居然被生擒活拿了!最新传来的战报里明确指示,大军让咱们率领五千精锐兵士火速前往护卫,务必要保证这位元帝能万无一失的被押送回京,那边后勤留守的兵力实在有限,就担心会有不法之徒趁机打劫囚车。”冯胜一脸严肃的回应着。
想当年,各方势力都还没有传国玉玺的时候,你敢称帝,我自然也不甘示弱跟着称帝,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然而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喽,如今我大明朝已然拥有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正统地位的传国玉玺。
如此一来,老祖宗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放眼天下,唯有咱大明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正统王朝!
其他那些胆敢妄自称帝之人,统统都是冒牌货、伪帝罢了!
“我去,元帝竟然真的被活捉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捷报啊,将军,这可是天大的捷报啊。”旁边的士兵听闻此讯后,同样难掩内心的狂喜之情,激动得大声叫嚷起来。
没想到一上来就能听到这般震撼人心的好消息,众人皆是又惊又喜。
“老天爷开眼啦!老天爷终于开眼啦!哈哈哈哈......”冯胜激动得手舞足蹈,口中不停地欢呼着。
“是啊,苍天有眼呐!天佑中华,天佑我大明啊!”士兵也跟着附和道。
冯胜兴奋的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赶快派人把刚才派出去的那位副将给追回来!本将军现在就要立刻修改刚刚下达的军令,我们不去增援曹国公他们了!”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这个士兵都不禁面面相觑,但看到冯胜如此坚决和兴奋的神情,便没敢提出异议。
更何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是,将军。”士兵领命,然后马上去办。
“老子要亲率大军前去护卫,老子倒要亲眼瞧瞧那被关押在囚车之中狼狈不堪的元帝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哈哈哈哈......”冯胜大笑着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此时,城楼上的某位士兵上前拱手问道,“将军,既然元帝都已经被活捉了,那咱们是不是准备班师回朝了?毕竟前方战事已定,无需再过多纠缠。”
冯胜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名士兵的话,但随即又摇头笑道,“不着急,先让本将军去会一会这位元帝,堂堂元帝,被关在了囚车里,啧啧,待见过之后,再行商议班师之事也不迟。”
“是。”士兵应声,然后重新站岗。
冯胜再次看向手中那张战报,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他自言自语道,“二丫头啊二丫头,你他娘的咋就投到李家的胎了呢?要是来我冯家该有多好啊!不过嘛,我家那女婿也是相当不错的,想来此番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想到这里,冯胜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胜的女婿是常茂,茂太爷那么猛,立的战功肯定也不比李景隆差的。
虽然冯胜和常茂这个女婿关系不咋好,因为常茂那性子容易惹祸。
但一是一,二是二。
自己期待常茂立功,不代表自己就喜欢常茂这个女婿了,除非常茂改性!
哼~
而就在此时此刻,一身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常茂身先士卒地率领着一支精锐铁骑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那巍峨耸立的狼居胥山疾驰而去。
他们所经之地,真可谓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震耳欲聋,让人闻风丧胆。
“将军大人,咱们杀敌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砍下敌人的头颅呢?这如此众多的人头,实在不便携带呀,恐怕会大大影响行军速度啊。”一名满脸困惑的士兵忍不住开口向常茂发问。
常茂一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反问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可知封狼居胥到底需要做些什么?”
那士兵赶忙答道,“这个小的自然知晓,封狼居胥首先得去祭天啊,只有完成祭天仪式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封狼居胥大功告成。”
常茂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你明白要祭天,那你可曾想过祭天难道不需要准备贡品吗?”
听到这话,周围的一众士兵们顿时如梦初醒,纷纷明白了常茂收集人头的用意所在。
常茂……这是要拿人头来祭天啊。
血祭苍天,封狼居胥?
然而,就在此刻,另外一名士兵满脸好奇地紧追不舍,大声喊道,“将军,您刚才所说之意莫不是打算将这些颗人头用作祭品来祭祀上天?可一般而言,众人不都习惯选用猪、牛、羊之类的三牲六畜充当祭品吗?如今竟然要用人头来祭天,这等做法是否稍显……”
话尚未说完,那名士兵就被常茂极其傲娇地冷哼一声给硬生生截断了。
只见常茂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狂妄,“哼!本将军向来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为何一定要跟他人行相同之事?我偏偏就要拿这人头当作祭品,如何?难道如此行事会触犯律法不成?嗯?”
言罢,常茂猛地一挥手中的马鞭,骏马吃痛,扬起前蹄长嘶一声,随后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他身后的众多将士见状,也纷纷挥动马鞭,紧紧跟随其后,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而那些原本心有疑虑的士兵们,此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催马加鞭,奋力追赶前方的队伍。
毕竟军令如山,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虽说用人头祭天的确未曾违反律法,但不知怎的,在场众人心中总是隐隐觉得此事有些怪异,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感萦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