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突然愣住了。
显然,眼前的情况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
“哎,我的脑子真是不太灵光!既然这玩意儿这么重要,那还是由你来保管比较妥当些!”陈光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个沉甸甸的篮子递到了陈云面前。
接着,他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般轻松地说道:“我现在可得赶紧去洗洗漱漱然后上床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赶着去送螺蛳呢!”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然而,才刚迈出没几步远,他却又像突然记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
只见他回过头来,对着陈云大声喊道:“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今天三瘸子已经把那些处理好了的野兔毛给拿回来啦,全都堆放在厨房的墙角根那儿呢,你快去瞅瞅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交代完这件事后,陈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顺手关上房门,自顾自地洗漱去了。
此时,陈云双手紧紧地拎着那个装满了各种老物件儿的篮子,只觉得它好似有千斤之重。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一篮子看似平凡无奇的老物件儿上面。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些毫不起眼的东西,其价值竟高达数千万之巨!
一瞬间,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陈云的脑海,要不干脆把这些宝贝拿去卖掉换钱算了!
毕竟,面对这样一笔巨额财富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可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理智给压制下去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可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一来,这满满一篮子的东西究竟从何而来根本无从知晓,如果贸然将它们出手变现,万一追查下来查到自己头上来,恐怕就连小命都难以保全。
二来嘛,就算他真的下定决心要卖掉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买家和渠道顺利脱手。
身无分文且无权无势的陈云深知,如果此时贸然地将手中的古董出售出去,那么等待他的结局要么是被不良商家狠狠地敲一笔竹杠,要么就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明目张胆地抢夺而去。
想到这里,陈云原本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这件古董藏匿好才行,只要古董还在手,日后总归会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将其变现。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才刚刚破晓,陈云就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一走进厨房,他的目光便被放置在角落里、用来储存红薯的那个地方所吸引。
只见那里摆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背篓,而背篓里面竟然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都是野兔的皮毛!
陈云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张皮毛,凑近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看着那光滑柔顺、色泽鲜亮的兔毛,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道:“这老猎户的手艺可真是巧夺天工啊!”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野兔身上的毛发在被取下之后,并不能立刻就拿来缝制成为包包之类的物品。
因为这些刚剥下来的兔毛表面往往附着着大量的油脂以及蛋白质等物质,如果不对其进行特殊的处理,不仅无法使用,而且用不了多久这些兔毛就会因腐烂变质而散发出难闻的恶臭气味。
而负责处理这批皮毛的人正是三瘸子的师父——一位年事已高的资深老猎户。
由于年龄渐长,身体也每况愈下,这位老猎户早已失去了上山打猎的能力。
再加上他一直孤身一人生活,日子过得颇为拮据,平日里也就只能依靠着徒弟三瘸子偶尔给些钱财来维持生计。
当时,陈云便是找到了这位老猎户,请他帮忙处理这些野兔皮毛。
作为酬劳,陈云答应每张皮毛支付给他五毛的工钱。
这里就是第一批经过精心处理的皮毛,数量竟然多达整整三十张之多。
陈云动作利落地将那些野兔的皮毛仔细地收拾妥当,然后拎起它们,快步走向堂屋。
当他刚刚踏进堂屋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张秀兰从屋子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只见张秀兰的双眼下方,赫然挂着两个明显的青色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无比疲惫不堪。
尽管如此疲倦,她的眼眸此刻却是格外明亮,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一般,闪烁着光芒,其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自豪之情。
“老三啊,你快看看这个!妈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做出来的!”伴随着话语声,张秀兰高高举起手中所拎之物。
原来,她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只精美绝伦、带有吉祥云团纹图案的包包。
这可不是普通的包包,而是某个知名大牌最为古老且经典的款式。
再看这包包上面的刺绣工艺,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不仅为整个包包增添了一份厚重感和精致之美,而且其纯手工制作的工艺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无论是边角处的处理还是针脚的细密程度,无一不展现出制作者高超的技艺水平,可以说是做到了近乎完美无缺的地步。
此外,这款包包的设计也是别出心裁,采用了手提式的款式。
而提手的部分,则是由陈云特意去找来陈大年帮忙打造而成。
他们先是选用了最具韧性的竹子,通过火烤使其弯曲成合适的形状,接着又糊上一层细腻的纸浆以增加稳固性,最后还不忘使用与包包主体颜色相同的布料对提手进行全面覆盖包裹。
这样一来,整个提手不仅质感极佳,握在手中时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的高档贵气。
当然,这包包的包身自然也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块布料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