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姑姑把她教的很差劲吗?
徐青青不觉得啊。
“我恩怨分明,干活利落,积极进步学习,有什么问题?”
澡堂里一阵尖叫声此起彼伏。
“闭嘴!”
徐青青的呵斥声,让这些随军的军属们很快安静下来。
敢不安静吗?
也不看徐青青在干什么!
她无声息的进了来,一把掀翻了刚才说她闲话的李秀梅。
那么大的人,就那么被她踩在脚底下。
手里头的搓澡巾塞进李秀梅的嘴里。
我的天爷哦,她怎么那么凶,力气那么大?
然而这会子,谁敢多说徐青青一句啊。
生怕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李秀梅是吧?
“嫂子,上次上我家里教训我还不够,背地里还说我闲话,不合适吧?”
李秀梅的脖子被踩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十分艰难。
她刚才正在搓澡,压根不知道徐青青什么时候过来的。
等反应过来,浑身疼得厉害,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骨头跟散架了似的。
关键是徐青青就把澡巾塞进她嘴里,还踩着她的脖子。
李秀梅呼吸都困难。
快要窒息了。
下意识的李秀梅去推开徐青青。
然而还没等她碰到徐青青,手就被踢开了。
徐青青体会到了打地鼠的快乐。
左一下右一下,真有意思。
可惜人不经玩。
闻到尿骚味后,她麻溜的松开脚,将澡巾拿了回来。
“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徐青青鄙夷了一句。
但下一秒她又补充,“哦,你没穿裤子。”
光屁股呢。
虽然花洒喷出的水,很快就把这尿给冲进了下水道。
但味道也蛮大的。
李秀梅嚎啕大哭起来,“我不就是说了你两……”
迎上徐青青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李秀梅蓦的捂住嘴。
澡是不敢继续洗了,她东西都不顾着拿,一瘸一拐离开了澡堂。
其他几个军属,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点的嫂子,还有老婶子,也都沿着墙边,赶紧溜之大吉。
这简直是个活阎王,不走难道留在这里成为第二个李秀梅吗?
徐青青独享偌大的澡堂。
从澡堂出来时,管理员冲她笑,“小心李秀梅回去告你的状。”
说罢这话,管理员愣了下。
这会儿天气热,徐青青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白的能发光。
可真好看啊。
管理员拿了瓶橘子水给徐青青,“冰镇的,洗完澡喝这个,可舒服了。”
“谢啦。”徐青青笑着拧开瓶子喝了一口。
凉意沁透心脾。
“好喝。”
虽然不跟冰可乐似的在嘴里头开花,但也好喝的很。
“尽管去告状,怕她我是小狗。”
澡堂的管理员听到这话苦笑不已。
徐青青拎着她的澡篮扬长离去。
回到家她忽然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刚才回来的匆忙也没多想,怎么现在觉得,家里的东西少了很多?
闹贼了?
徐青青很清楚,书架上的书少了很多。
而且她的洗衣机哩?
咋没啦!
那么大一台洗衣机,去哪里了呀!
偏生孙启明去送礼物发福利,这一时半会儿还不在。
徐青青想要找他问问都不行。
她有些头大。
寻思着拿出纸笔来练字吧,发现自己的练字本也没了。
怎么可能?
自己走之前还有那么厚一摞呢。
起码比她脑袋还要厚的一沓!
怎么可能没了呢?
徐青青想着,难道是被秦烈放到床底下去了?
毕竟床下面很能藏东西的,比如那行军床。
她伸手去摸,没摸到。
徐青青只好趴下探头去看。
咿,行军床咋也没了?
“找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徐青青下意识地抬起头。
然后砰的一声,脑袋狠狠撞在了床上。
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秦烈也惊着了。
他进来就看到徐青青半个人跪在床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久别重逢,原本还想重逢后第一句话怎么说。
谁曾想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更没想到,素来机灵的人,还就碰到了脑袋。
“你故意的对吧?”徐青青眼眶里蓄着泪。
哪怕男人给她抹了药膏,又很小心地揉搓着。
但她还是觉得委屈。
“真不是。”秦烈轻声道歉,“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徐青青哼了一声,“那要是不原谅呢。”
“那我就只能继续求徐场长原谅我。”
“没诚意。”徐青青抓住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嘴里有点辛辣的味道。
秦烈刚才在虎口涂抹了药膏……
徐青青整个人都麻了。
自己在香港无往不利,回到家咋就这么点背呢。
秦烈连忙端来了水,“漱口。”
痰盂也被他弄了过来。
徐青青没空跟他计较。
漱口好几遍这才觉得好了些。
“我的练字本怎么没了,家里的东西呢?我不在家还遭了贼不成?”
“刚回来就练字,还挺上心。”秦烈又给她倒了杯水,“东西被我挪走了,咱们搬家。”
“搬家?”这让徐青青一时间错愕,“搬哪里去?院子里还有咱刚弄好没多久的烤窑呢。”
“没事,我在新院子里弄了个,这个就留给六号楼的老邻居们好了。”
秦烈牵着人的手站起来,“现在累不累?不累的话去咱们的新家看看好不好?”
徐青青想了想,“刚洗完澡浑身没力气,走不动你背我去?”
秦烈从谏如流,甚至还知道变通。
他直接抱起了徐青青。
公主抱。
徐青青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回头,李嫂子她们又说我霸道,我的名声还要不要啦?都是你害的!”
男人微怔,旋即意识到什么,“等回头我去找她说理去。”
“不用去,我打了她一顿,你说我打人,会不会挨处分?”
徐青青说这话时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
秦烈莞尔,“你怎么只打她不打别人?肯定是她做的有不对的地方。”
徐青青把脑袋埋进秦烈胸前,“说得对,肯定是她不对。”
打就打了,有种打回来!
被秦烈这么抱着,在众人注视中,徐青青来到军属大院的平房区,这片其实她还挺熟,因为再往里走走,就是姑姑家。
但秦烈没再往里走,他带着徐青青推开那篱笆门,“咱们的新家,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