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来的林羡,已经把段家的事情打听清楚,既然段连明等人不在家,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来到段连明一家门口,忽地,林羡拿出一把钥匙,只能说段连明做的不是很谨慎,这钥匙还是从蒋秀英那里拿来的。
都把人赶出家门了,也不拿回钥匙,活该今日有这一遭。
顺利进入段连明家中,果然段家没人在,除了要去上班的段连明夫妻俩,钟永梅听说外出去了别人家,段伟则是去医院复查。
只有今日这家人才不在家,林羡得抓紧时间。
段连明不愧是副厂长,家里各种用具都很不错,竟然还有一张沙发,墙上还贴着几张喜字,最中间的是伟人像。
四个房间,林羡一个一个地找,第一个房间一看就是段连明的,她进去翻找一番,什么都没找到。
也是,段连明谨慎着呢,肯定不会把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忽然,她在衣柜深处发现一个盒子,盒子带锁,林羡把盒子拿出来。
这盒子看着就很有质感,不是很大,林羡掂了掂,拿出匕首撬锁。
找钥匙什么的,太麻烦。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存折,上面写着这几年陆陆续续存进去的钱,没有取出来的,有一万三千多。
林羡收下,这些都是脏钱,她不会要,改天取出来捐给福利院。
剩下还有一张纸条,五张信纸,上面写的内容,是段连明勾结敌特最有力的证据。
她果断收入空间中,随后想了想,放了一坨牛粪到盒子里,还加了不少水,之后才放回原位。
这牛粪还是她为了这次回京捡的,在段连明一家落网之前,怎么也得恶心恶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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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又四处寻了寻,因为这是楼房,想要抠一块砖出来很不容易,林羡也没继续找。
出了段连明的屋子,她换了一间,这间屋子里没啥东西,但也能看出来,估计是以前段雪玉的屋子。
要说段雪玉也还不错,在家里有一间单独的房间,这个年代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等段雪玉的哥哥娶妻,她就得腾出来。
不过按照段连明在厂里的地位,重新给他的儿子分配一间房也不是不行。
摇摇头,林羡四处看了看,屋子重新弄了一下,估计要留给段连明还未出生的娃。
这屋子里没啥,她又去了另外一间,这屋子,林羡笑了笑,是钟永梅的啊。
在林羡的记忆中,钟永梅这个老虔婆可不是个好惹的,面甜心苦,林修文还活着的时候,就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这也没啥用,大伯和父亲早在结婚后便分配的房子,自己搬出去住,她倒是想让段连明继续住在大院,可惜人原配的两个儿子都搬出去了,你留着继子是咋回事?又不是没有分配房子。
因此,钟永梅这才让儿子搬出去住,却也让林修文出了钱,动了关系,分了个最大的房子,更别说钱票等东西。
段连明的屋子,也给钟永梅留下一间房。
进入这房间,很明显看得出来更加奢侈,精美大衣柜,梳妆台,镜子无一不精致 。
林羡快速寻了一番,却没啥收获,只有零散的一些钱票,随后在梳妆台底部的一个小盒子里发现了几百块钱。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但林羡不相信,钟永梅这人要是什么都没有才不正常。
又四处找了找,忽然,她看到墙上的一幅画,这画有点儿奇怪,把画掀开,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小门。
这小门大概两个巴掌大小,往外一拉,里面还有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林羡暂时没多动,先收入空间,再把墙复原。
最后来到的是段伟的房间,这屋子里没啥好东西,有一本笔记本,写的内容大多都是憎恨他那个后妈,对段连明也有了怨言,这些林羡没在意。
让她想不到的是,笔记本最后竟然写了他的一个计划,弄掉他后妈肚子里的娃?
“啧啧啧,果然段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最好狗咬狗把自己咬死。”
放下笔记本,段伟的屋子里确实没多少东西,她便离开段家。
回到招待所,林羡迫不及待地拿出钟永梅房间找到的盒子。
这个盒子很精致,上面还有雕花,尽管放了许久,还带着一股香味。
钟永梅,你是懂享受的。
拿出盒子,依然拿出匕首撬开,里面的东西让她大感惊奇。
不是存折,不是信封,更不是钱票,而是一张证明。
证明下方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份自述。
看完之后,林羡只觉得可悲,林家遭难,国家遭难,真相竟是这样。
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钟永梅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从而记录下来的东西,还有这张证明。
原来,钟永梅其实不是真的钟永梅,而是当初战争遗孀。
她真名叫美和子,父亲是小日子的一位高级将领,未婚夫也是一个小将领,当初和段志阳,也就是段连明的父亲是同一场战役的敌我关系。
那场战役很大,美和子的父亲丈夫全没了,包括她所在的队伍全灭。
为了能活下来,她只能换了装扮,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百姓,紧接着入住一个小村子。
恰巧那个村子,正是段志阳的老家所在地,他的妻子钟永梅在村里照顾老人,抚育儿女。
一次机会中,段志阳偶然回村看望儿女媳妇,却被美和子发现,这人既是军官,又是和杀死她父亲未婚夫的人,便生了想法。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段志阳并没有再传消息回来,直到忽然听到战争胜利,但段志阳也牺牲的消息,她终于迎来的希望。
她果断解决了真正的钟永梅,包括她的公婆,却留下还很小的段连明和段秀芹,充当钟永梅的身份,带着孩子去部队寻人。
因为她是战士遗孀,便被妥善安排在部队后勤,维持生活,再然后,就是她被介绍给林修文当妻子。
当时的段连明和段秀芹还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妈已经被换。
那个时候太艰难了,活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打理自己,每天还得胆战心惊地生活,生怕战争波及到他们村子。
几十年下来,谁也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只有美和子写下这封自述,让自己谨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