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府今日得了这么大便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思绪复杂,起伏难平。
前些时日,王若兰成婚,柳星河抢婚!
今日柳星河成婚,王若兰抢婚。
这真是一场大戏啊,郑国公他家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好处,他们要看戏,缓解一下心中的不平。
王若兰充耳不闻,她直视柳星河,眼中满满的恶意,她的眼睛好像是在说,柳星河你让我身败名裂,我就让你万劫不复……
郑怀瑾示意他身边的护卫,将人赶走!
柳星河制止了他,余思墨悄悄问“她是来捣乱的,我去把她打发走。”
“不用!”她们的恩怨,也该解决了!
余思墨只好退下,防备王若兰爆起伤人
“怎么?王姑娘也来抢婚?”
“不是啊!”王若兰对她的话好似很惊讶。
“我哪有柳姑娘这么大的能耐?我只是来告诉你件事罢了!”好像真的是好心来告诉她的。
“何事!”
“我来告诉你,今天的婚你成不了!”说完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站不稳脚跟,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传出来。
“可我不相信你呢!你没这个本事!”
王若兰脸色一下子冷肃下来,她的声音冷肃下来:“有没有这个本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若兰身后过来一个婢女,恭恭敬敬的给柳星河递过来一个黑色锦盒。
柳星河想要打开它,郑怀瑾制止了她,他唰的一下用匕首隔开了木盒。
里面只是几封信,柳星河看到署名,脸色顿时一变,厉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只要你跟我走,他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如果你不跟我走那就让他下地狱,谁让他心仪你呢?”王若兰温温柔柔的诉说着。
只是说到后面她的面目逐渐变的狰狞。
“他没有伤害过你,哪怕上次退婚也是被逼的。你别害他!”
郑怀瑾看着眼前的信封,很明白这是柳星河写给萧景珩的,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她,上次找人给萧景珩套麻袋,还是轻了。
“谁说他没有伤害我?他既然不想给我幸福,那又何必求娶我!”
“既然已经娶了我,那就该万般对我好,这是他欠我的!”自从上次退婚之后,她就老是做梦,梦到她一生悲惨,愤恨惨死,可慢慢的又会梦到和萧景珩琴瑟和鸣,美满一生的结局!
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梦境,使得她的感情撕裂感,既恨他,又爱他!
柳星河你怎么就不能像梦里那样,整日里感伤难受,非要跳出来跟自己作对呢?
“他在哪?”柳星河对萧景珩有亏欠感,拒绝了他的感情,搅黄了他的婚礼,让他沦为了笑话,她不能放弃他,这是自己欠他的。
“怎么现在要跟我走了?”
“今天她不会去,你也走不了!”郑怀瑾抢在她前面回答,他害怕柳星河选择那个人,他们毕竟是爱过……
“抓住她!”郑怀瑾话音刚落,王若兰身前瞬间出现四个黑衣人,利落的制服了刘若兰一行人!
郑小公爷不是个纨绔吗?他不是一直靠着郑国公为非作歹,靠着张睿渊胡作非为,甚至靠着皇帝无法无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人难道是郑国公给他的暗卫。
“你以为我就没有自保之策,哈哈哈,你错了,你不敢要我性命,不得不跟我走,你这婚成不了!”王若兰此时有些癫狂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郑怀瑾冷冷的看着王若兰,他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在看死人。
只是他的声音愤怒而略微颤抖,泄露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萧景珩跟我家夫人可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究竟凭什么这么认为?难不成我夫人还会不顾我的感受,冒着失去我的巨大风险。”
“去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毫不相干之人?简直是荒谬至极!萧景珩自然有靖南王救他!她一介弱女子没办法,也不会去。”
郑怀瑾猛地一挥衣袖,掩盖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郑怀瑾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什么?王若兰竟然绑架了萧景珩世子。
靖南王拥兵自重,她一介女流竟然敢绑人家独子,她就不怕满门皆斩,看来她真的是疯了,真的是不想活了,不然,怎会干出如此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语气依旧坚定:“还有,我绝对不可能容许她有哪怕一丝一毫陷入危险的可能!你们自然由我兵部来剿,世子也由我来救。”说罢,他紧紧握住拳头,关节处由于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这时,只听得一声轻唤:“怀瑾。”
郑怀瑾循声望去,只见柳星河正一脸关切,愧疚地看着他,他心中猛然下沉,她还是选择萧景珩!
然而,未等他回应,王若兰便又抛出一句:“我就知道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这么长时间不吭声,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
“既然刚刚那人对你来说分量不足够重,那么现在你来瞧瞧这个......”话音未落,又是一个黑色锦盒朝着郑怀瑾飞射而来。
郑怀瑾不敢掉以轻心,怕王若兰使诈,小心翼翼地抽出腰间的匕首,缓缓伸向那个锦盒。
随着锦盒盖子被一点点撬开,一股寒意瞬间从他心底涌起,直冲脑门。
当看清盒中之物时,他神情一肃,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他迅速伸手将盒子重新盖上。
一旁的柳星河敏锐地捕捉到了郑怀瑾的异常反应,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郑怀瑾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安慰妻子道:“没什么大碍,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相信我一定能够解决。”
可柳星河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这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麻烦。即便夫君你不愿意让我触碰这些危险之物,我也绝不能置身事外,因为此事与我息息相关,我有责任承担!”
柳星河坚持要打开盒子,郑怀瑾阻拦不住,于是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手一抖,就将东西打翻了:“啊!”
郑怀瑾不忍心听她尖叫,将她护在怀里。“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他人在哪里?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柳星河满目猩红,泪意连连。
“看来你还是有几分真心,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现在才知道害怕,快让人给我放了,只有我才知道地方,如果我回不去,他们都得死!”王若兰嚣张的不可一世,神情已是扭曲,癫狂。
余思墨见盒子掉到了地上,就蹲下身,想帮忙捡起来,结果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这是柳老爷的大拇指!”不会有错的,这节断指上面那个玉扳指,还是她从皇宫里顺的!
余思墨只是想找点顶级玉石,当时它夹杂在一堆珠宝里并不显眼,还是柳星河看到讨好她爹的。
“王若兰,你真丧心病狂,你想怎样?”
“只能你一人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