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带了礼物,就家里的丫头做好的虎头帽。”
“好,我知道了,你和祝家并无往来,若是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难免会惹得一身的不是的,你不拘小节可有些人不那么想。”
郑赝深知温荷为自己考虑:“院长说的是,阿赝明白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叫琤竹,年纪轻轻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琤竹啊我叫你准备的小礼物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郑赝乖巧的应着,从珍珠的手中接了过来,正正好是两个虎头帽。
可是这个花姨娘的这个双生胎自己可是没有告诉过姐姐,便幽幽的看了在一边假笑的祝文清一眼拿着虎头帽赞着:“这真真是好手艺,布料用着也是好的。”
温荷上心是因为她准备把这个孩子放到自己的身边养着,祝文远看见是两个姑娘的时候,气的跺了跺脚,甩袖而去了。
花姨娘也清楚明白,在这个祝家得有一个靠山。
等人都散去,郑赝随着温莲离开,祝文清被温荷留下来说话,灵霜也几句话就把事情和温荷说了。
“不懂礼,一点都不懂礼。”温荷的胳膊搭着桌边,另一只手拿着虎头帽:“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待嫁女,你姨母再怎么喜欢她也没提什么,就是怕人言纷纷,现在再怎么着男女之别也还是能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温荷戳了戳祝文清的额头:“可是你却硬把人家姑娘给拉了过来!”
祝文清自觉和郑赝交情不错,所以下意识的会拉着郑赝过来,只顾着自己全然忘记了为郑赝着想,顿时觉得羞愧不已。
“母亲教训的是,儿记住了”
“好好的备上一份礼不管人家在不在意礼数上不能缺的”
祝文清听了温荷的训又听了温荷的建议,便出门着手准备赔罪礼了。
而祝文清出门以后桂枝开了口:“主母不问问么?”
“问什么,他若是起了这个心思便不会这么粗心,若是真的起了心思,就会为着人家考虑,也会和我透露一二,可现在人家两个就是君子之交。”
可祝文清出了门遇见了祝文远,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大哥,还没恭贺大哥喜得千金,千金之喜”不说别的这次祝文清还真的是真心的。
毕竟祝文清看了那两个小孩子长辈之情已经起来了。
可是听在祝文远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个意思了:“少得意了,不过我今日倒是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子。”
祝文远的这个语调叫祝文清的神色冷了下来,这样的语调,实在冒昧又龌龊:“确实了,不是别人而是大哥你的救命恩人,琤竹娘子,您忘了您还欠着她的一条命呢。”
这语调确实是足够阴阳怪气的:“而且,她可不是我带过来的,没听到么是姨母请过来的,我母亲和姨母为着你考虑可是你却淫者见淫,小弟我为你为你不齿呢”
祝文远被祝文清这几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长兄如父,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得又找不到怎么反败为胜了:“是,是小弟的错,只是大哥,你千金之喜八皇子没有送来贺礼么?是因为上次惹恼了殿下么?”
说完以后也不管他悠哉哉的走了。
祝文远看着祝文清的背影狰狞的笑了,没了八皇子还有三皇子大皇子,自己难道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么?
而郑赝和温荷回去的这一路上听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家的大房进宫了。
而正巧着陛下去未央宫,正巧看见了那长房长女沈羽菱大赞,封为,昭仪封号宸。
“宸?”这个封号把郑赝骇了一跳:“竟然是宸?”
温荷点头:“陛下大赞沈家女不论是沈德妃还是这位新晋的宸昭仪,说这个是给沈家的恩宠,沈家是独一份。”
郑赝暗笑,陛下这个封号给的,倒是叫沈家舒坦了,可是现在大皇子被褫夺了王爷的爵位。
而沈家的宸昭仪却进宫了可是一言一行却没有亏待了沈德妃一分,大皇子在她们的眼里就像是夫妻间的儿子犯了错。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郑赝叹了气:“皇家的事儿,君心难测,只希望神仙打架别牵扯到咱们这群良民了。”
对于郑赝的话温荷很赞同:“好了我也是和你说一嘴罢了,毕竟沈家二房夫人在咱们这儿,你留神别说错了话了。”
“院长提醒的事,琤竹记得了”郑赝说话的语气不无谦恭,把温荷的话听进了心里的模样。
郑赝在巷子口拜别了温荷的马车,转身进了巷子回了竹苑家中。
宸昭仪,这个封号乱的是谁的心,乱的是沈德妃的心,也是沈家一些不坚定人的心。
对于沈家主母的反应,沈羽菱倒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自己记事开始就被告知,大皇子一定会成为太子,而自己一定是未来的太子妃。
未来的皇后。
“母亲安心,左右都是入宫为妃,熬上一辈子和熬上几年女儿还是明白的”
沈若浊却摇头:“孩子,你若是这么想就是真的入了陛下的局了,如今沈家一力扶持大皇子,后宫已经有一个妃子,不需要在第二个了,这是离心啊。”
“离心?”沈羽菱不屑一笑:“难道没有我这档子事儿,您就和他们是一条心了么?”
沈羽菱缓缓展开圣旨:“父亲,您瞧,一道圣旨就变了我的命运,只需要一道圣旨,,圣旨给这块布,这张纸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与其选择承受不如去争取”
沈羽菱柔婉娴静的脸上露出的是和她并不匹配的野心:“既然已经见识过了,我也想试试,父亲不知鸟尽弓藏么?试问这史书上的每一个将军都是谋反么,到底是真谋反,还是被逼,还是嫁祸,谁又知道呢?您是想扶持外甥为他人做嫁衣给二房让路,还是扶持我的儿,延续沈家的荣光呢?”
沈若浊已经是在朝廷许多年了,走一步看三步,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女儿,说了自己从来想也不敢想,说也不敢说的话。
他不由得大笑:“好好好,好!”
沈家大房就这样接受了皇帝的圣旨,小心又激动的畅享未来。
而瀚海阁的一言堂前,郑赝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利而诱之”
身后的一道黑影离开,那是刚刚从沈家回来的顺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