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人，崔染。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就要跟我俩共事了。”
那女子长得平凡，有着一张路人脸，平凡到进到人群之中就是想泥牛入海，就极难找出。
姜斌跟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坐了下去。
“我们这个辖区算是沪海的郊区，福利待遇和各种补贴虽然比市区差点，但胜在清闲事少。”
裘天道看着亭子外逐渐微弱的雨势，乐呵呵的喝了一口新沏的茶。
“裴狈呢，他给我的茶杯在之前的混乱中还弄丢了，要不要买一个赔给他？”
姜斌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向裘天道问询道。
“你说小裴啊，他可是大忙人了，哪能在这里等你一夜。”
“那个荼杯他早自己捡回来了，那纸条上的地址不用看了，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裘天道笑了笑，在回答姜斌疑问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续上了一碗新茶。
三人就这样观雨品茶，想一出是一出的聊了许久，待到小雨初霁，裘天道便有了逐客的意思。
“雨也快停了，我也就不留你俩了，一周后去环城路111号报到去吧。”
裘天道简单的说两句之后，看似疲惫的摆了摆手，就要送客了。
“老裘，今天的茶挺好，给我拿一斤呗，然后我跟新来的小同志分分，就当见面礼了。”
崔染临走前对着裘天道挤眉弄眼，妄图能敲出来几包好茶叶来。
“这茶我都没弄到几两，你开口向我一讨就是一斤，连吃带拿是吧？”
“再搁这跟我瞎咧咧，你今天连揣兜里的那俩果子都带不走。”
裘天道被崔染的无耻整的有些气急反笑了，崔染这真是把他当藏宝库了，只要有机会就狠狠敲一笔。
“那你给咱俩一人半两也行。”
“滚蛋！”
结局就是崔染跟姜斌都被面色发黑的裘天道给赶了出来。
…………
“小姜啊，你以后就跟着姐混了，你有什么事跟姐说，姐罩着你。”
走出庄园大门后，崔染拍了拍姜斌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姜斌用着略带怀疑的眼神盯着崔染，他真觉得这位前辈有些不靠谱。
“你这个眼是什么意思啊喂？不过事情太大了就别跟我说了，直接跟老裘说，他好使，嘿嘿。”
崔染说到这里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说的话还是连自己都绷不住了。
“……”
姜斌叹了一口气，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
他已经预感到了之后守岁人的生涯是有多么操蛋了。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我们的队伍还是很强哒，尤其是老裘这个老登，手上好东西可不少。”
“姐手上有个任务，危险性小，成了之后有三万的补贴，把你带上，分你一半。”
崔染自顾自的凑了上来，用手捏了捏姜斌那苦大仇深的脸，姜斌本想要躲，但看在一万元子的面子上，还是任由崔染蹂躏了一下。
“男儿竟为五斗米而折腰，我羞与你为伍。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内心的神秘存声对着姜斌不断的言语输出，姜斌不为所动，只是意念一动，对那个那存在说道。
“等我拿到手再分你一半，什么时候你能脱离我，这钱你便拿去。”
“能屈能伸，枭雄之姿，我看好你，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姜斌内心的神秘存在直接展示了一场标准的川剧变脸。
与此同时，姜斌心海顶层的青色帷幕忽然向下压了压，被抽了一顿的猩红血海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虽然有些憋屈，但实打实的干不过人家。
于是姜斌内心的神秘存在在青色帷幕的威压下极为从心的说道。
“嘶……”
“分我三分之一就行了，你身体里还有个大的，他说他缺钱建道观，让你也给他留一份。”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体内什么叫还有一个什么？”
姜斌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并非是我俩不愿与你说，而是对于你这个境界来说，不可知，不可听，也不可闻。”
“待到时机成熟，瓜熟蒂落，一切真相也就水落石出。”
那内心的独白不急不躁，不慌不忙，毕竟身处团团迷雾之中的又不是他，他又要急个什么呢？
…………
“裘队比较有钱，所以每一个员工都有一套几百来万的小居室当员工宿舍，那都亏凰贤区早年太乱。”
崔染又跟姜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不断的讲解着加入守岁人队伍随之而来的各种福利。
“所以裘队以前是涉黑的？”
听到这里，姜斌就不由得疑惑的问上一句。
“什么脑子？什么理解？”
“我们守岁人能干这种事情？当然是抄家抄来的！”
崔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声的纠正着姜斌的话语。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还有抄家不应该全部上交到公家手上吗，怎么还带扣留的？”
姜斌仍是在小声吐槽，对此崔染只回了两句话。
“反正就是裘队比较牛逼，跟着他混有肉吃。”
“这个福利你若是觉得心中不安，也可以不享受。”
姜斌对此很是从心的轻叹一口气，随口感叹道。
“人生在世，有时还是糊涂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