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槽,你这by的不地道啊,哪有在跟别人抒情的时候下狠手的,一看就是文学作品都没读过的文盲。”
徐意后背被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用来遮挡背部的外衣被鞋子倾斜着一刀劈开,顺势露出了后背提着那青龙偃月刀,闭着眼的关公。
随着他的肌肉猛的一用力,肌肉重叠间,那关公就这样顺势睁开了双眼。
“关公开眼了,那就得见血。”
徐意的语气又忽的变得异常的平静,雨夜屠夫刚才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又退至一旁,与其对峙。
但此刻,已然拥有简单智慧的雨夜屠夫竟然生出了一种逃跑的欲望。
雨夜屠夫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带有满腔怒火的迎难而上,但是拥有智慧,却反而瞻前顾后了起来。
但徐意却不会给他时间,就像他所诉说的一样,既然关公开眼了,那就要见血。
云从龙,风从虎。
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眼睛便无法捕获到物体的踪迹。
提灯人收回注意力,闭上双眼,用心,用灵去感受,最后满脸惆怅的睁开了双眼。
“太快了,极致的肉身力量,血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根本无法捕获。”
刘晃点了点头,开口补充道。
“老何说的不错,徐司专修肉身,全身血气又被刺青给牢牢锁住,丝毫没有外泄。”
持伞人并未言语,他点了点头,和另外两人站在一起,只是默默的看着。
徐意此刻跟雨夜屠夫之间的战斗好像也算不上虐杀了,只能说是单方面的泄愤与殴打。
砰砰砰!
如同雨水一般的拳头砸在雨夜屠夫的身上,不过好在他身上的肥肉层层叠叠的摇晃着,好似奔腾的波浪一般,不断的卸掉徐意拳头上所附着的杀力,使得其模样看似凄惨,但所受的伤其实也算不得重。
雨夜屠夫现在完全放弃了进攻,他那优秀的战斗本能告诉他需要以静制动。
所以他在等,静等一个良机,等一个徐意力竭的机会,等一个徐意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的时机。
但他注定是等不到了。
在绝对的阶位压制下,这种所谓的技巧,所谓的武商(战斗智商),所谓取巧的手段使出来也不过是充当跳梁小丑,令人一乐。
徐意的腰胯猛的一扭,右脚借势狠狠的踢在雨夜屠夫的侧腰上,无与伦比的力量自此灌输进去。
那臃肿的肥肉被徐意踢的发生了剧烈的形变,但却未曾像往常一样恢复过来。
雨夜屠夫的半截身子被徐意给踢的塌了进去,皮脂下的毛细血管也爆裂开来,看上去暗红一片,极为瘆人。
雨夜屠夫现在连悲鸣都做不到了,他胸腔中的五脏六腑被透进来的劲力搅得一塌糊涂,咽喉处尽是些掺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陈三,叫人来善后吧,稳重些。”
“虽然这种人形大诡没有食用价值,但是研究价值还是很高的。”
徐意满脸煞气的站在那雨夜屠夫的遗体旁,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尤其是那双凶戾的双眸,光是被扫一眼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小子没什么事吧?”
徐意突然想到自己暴怒的导火索之一,不由得随口问了一句。
刘晃与提灯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刘晃迟疑的开口说道。
“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再怎么说,那沈小姐也是读过正经重点医科类院校的。”
“哎,我记得沈丫头当时不是肄业吗?”
一听到这话,徐意面上略显疑惑的问了一句。
刘晃挠了挠头,眼神都不知道飘到了何处,最后只得讪讪一笑:
“所以说才是应该嘛。”
“哎呦,我的大弟呀!”
徐意瞬间破功,慌慌张张的就冲了过去,这位的来头可不小,在他这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嗯,按理来说现在怎么着应该也醒了呀,我记得我是扎在刺激血气的穴位上啊,现在应该精神十足。”
沈灵韵小脸煞白,虽然说她的身份倒是挺能扛事的,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呐。
这几针下去,怎么感觉除了呼吸正常以外,哪哪都不正常?
“嘶……你这针扎准了吗?”
刘晃一脸怀疑之色,他绕姜斌转了两圈之后,得出一个姜斌获得了婴儿般睡眠的结论。
“应该吧……”
沈灵韵默默的低下头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上衣的边缘,声音也渐渐失去了自信。
徐意用脚尖踢了踢姜斌,想看看对方到底死没死,没想到姜斌的自己像烂泥一样任人摆布,沈灵韵倒是率先炸毛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弱小可怜,没有丝毫意识病号!要是他有严重的内伤,你给他踢的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不是,我……”
徐意直接被喷蒙了,他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沈灵韵的小嘴就开始了下一步的叭叭。
“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不尊重同僚吗?再怎么说人家姜斌也是跟雨夜屠夫对峙了这么久,结果你就两脚踢上去?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沈灵韵此刻像一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把徐意给骂的跟个孙子一样,徐意面带局促之色,左看右看想要找到人来分担火力,却没想到刘晃跟提灯人见势不妙,早早的躲到了持伞人那边。
“马的,几个没义气的小兔崽子,平常白关照你们了。”
正在承受着心灵层面狂风暴雨的徐意在心中暗自怒骂道。
沈灵韵此刻也有些累了,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意,无视掉对方脸上那副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的神色,缓缓的在姜斌的身子边蹲下。
犯了错就要为此承担责任,一味的逃避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
所以小富婆沈灵韵决定要摇人了!
而此刻正好雨势渐微,有由阴转晴之势。
极远处传来阵阵悲鸣,有霞光忽现,有百鸟南飞,有精怪自长江一路东奔,只因今日有一蛟龙欲要走水入海。
只可惜天地日月悠悠转,多少豪杰丧古丘。
“死生生死几时休,物换星移几时休?你这孽畜,失败了多少次还总是不肯断了自己的念想。”
“当年讨封没讨出来个所以然,那些家伙欠你的人情早被耗尽了,你还想用邪法孤独一掷,你叫我如何不杀你?”
裘天道身上的衣服起了些褶皱,就是一个,白玉做成的莲花发冠也不知去了哪里,一头长发披肩而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
他就那样独自一人毫无形象的枯坐在那绵长的海岸线上对着满天星辰自言自语,与之前大不相同的就是水泥铸成的防波堤像是被某种巨兽袭击,被拍的四分五裂,不少地方甚至被震成了数不清的细小石块。
原本最接近大海的那些防浪石不知怎么着,竟然出现在了沿海的公路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你就为了达成这么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次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次还付出了生命,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裘天道呆呆的望着溺死在海中的蛟龙,可是对方注定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它死在了求道的路上,死在了入海成龙最后一步。
“我知道这里面有你们的计算,恰巧我最近心有所感,补全了一道神通,倒也想向你们讨教一二。”
最后的最后,裘天道深深的看了那无边无际的东海,施展神通,踏浪东去。
这真正意义上的披星戴月的向那赶走。